“當真?!”
孫思邈驚訝的同時,一直不說話的道終于開口了,目殷切地看著秦小道:“師、師兄,你真的、真的可以救我母后?”
秦小道又仔細想了想,接著從懷里取出一張包藥材的紙和一支細細的炭,在紙上將自己想到的信息統一寫下來。
好記不如爛筆頭,這是秦小道一直以來的習慣。
盡管他小學沒畢業,但是字卻寫得很好看。因為小學的老師說過一句話,他說“一個人的字就代表著他的為人”。
孫思邈眼見秦小道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方式在寫字,不由得驚訝出聲:“小道,你這手里用的是什麼筆?”
“炭筆。”秦小道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那這字呢,為何為這些字與為師所知道的截然不同,有些相似,有些卻簡略得過分。”
秦小道這才想到自己寫的是簡字,他抓了抓頭,笑著說:“師父,您也知道我爹是武將,我這人吧,有點懶,所以就將那筆畫復雜的字簡寫,就變這樣了。”
“大才啊,真看不出來,你這徒兒有如此大才!”
“嘿嘿嘿……”
這是第一次被孫思邈夸,秦小道笑得很包,都咧到耳邊了。
不過,他還是將自己的思緒一直清理下去,很快,他那張紙上就寫滿了字。而且還用線勾畫起來,看上去很凌。
孫思邈和道都下意識地湊過來,看著秦小道手中那十分凌的筆記。
“師父,我記得剛才你說過,皇后的病一直都是時好時壞?”
孫思邈點點頭。
秦小道又轉頭問道:“師妹,咱們皇后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一般人絕對不敢問這個問題,畢竟那可是一國之母,平日里就算是提及也都是畢恭畢敬的,哪里像秦小道,隨口一提,隨后一問,那語態就好像是問自家岳母一樣。
道主忽略“咱們皇后”這個古怪稱謂,對著秦小道說:“母后溫文爾雅,事大方……”
“不是,我不要這些冠名堂皇的詞匯,咱們現在是治病,要很確地知道病人的格,因為一個人的格,也會導致疾病發生,甚至有可能久治不愈,引發其它并發癥。”
孫思邈聽到秦小道這話當即掌稱贊:“對!”
秦小道突然覺得自己脊背有些發涼,轉頭發現孫思邈看向自己的眼睛竟然發著,那表就好似一個從軍十幾年,第一次見到的單漢。
“師父啊,別用這種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您單久了,等回去之后,徒弟給您介紹一位,我們家隔壁有一位姓胡的嬸子,風韻猶存……哎呀!師父,您打我干嘛?”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繼續你剛才說的。”
秦小道聳聳肩,看向道:“師妹,你仔細想想,你母后平時是什麼子?”
道抿著殷紅的兒,如白玉無瑕般的臉兒因為關心母親而略微顯得有些焦慮,但聽到秦小道的話之后,還是仔細地回憶長孫皇后平日里的事細節。
好一會,道方才開口說:“母后心細如發,做事一向追求至深至善。父皇國事繁忙,母親為了減輕父皇的煩惱,一人獨掌后宮,將后宮打理得有條,從未出過毫爭端。”
道與秦小道坐得很近,在說話的時候,微微吐芳香,那一份淡淡的馨香讓秦小道不自地深吸了一口氣。
秦小道拍了一下手,笑著說:“問題就在這里!”
孫思邈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待著秦小道繼續發言。
“師父,老話說積勞疾,普通人家的主母持家事都要勞心勞力,更何況是偌大的后宮。皇后的病時好時壞,每一次發病,病都會加劇,這說明是因為管理后宮的方式,皇后的格肯定是事無巨細,統統都攬在自己上,從而過勞累才導致。”
“嗯!有道理!”
進大興宮,秦小道和孫思邈隨著道直接前往一個偏殿后面的花園。這一路走來,但凡所有見到道的人都會躬行禮,齊聲大呼:“拜見公主。”
秦小道抓了抓頭,他突然發現,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師妹的名字。
為了避免尷尬,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聽邊上走廊里傳來一個清脆但嗓門略大的聲音:“十九妹!”
轉頭間,秦小道就看到一個穿紅、前凸后翹、著略微顯得有些開放、大膽的子帶著兩個宮款步而來。
這子長相艷麗,年紀看著不大,但材火辣,那唐宮裝的領口開得有些大,中間深邃的壑仿佛能讓人一頭扎進去,再不想出來。
“十七姐。”道對著對方盈盈一禮。
“貧道見過高公主。”
高公主?!
秦小道愣了一下,李世民那麼多兒里面,秦小道只知道兩個。一個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被皇帝親自養在邊的公主,晉公主;另外一個則是跟和尚私通,最后造反被殺的高公主。
晉,是高祖李淵起兵的地方,對于李唐皇室來說極其重要,李世民將晉這塊地封給自己兒,可見他對這個兒已經寵到了一種極致。
至于高公主,據說也深李世民寵,而且與晉公主關系很好。
眼見那高公主扭著水蛇腰走到道邊上,兩人很快就親切地攀談起來,秦小道不由得對著邊上的孫思邈小聲說:“師父,師妹是晉公主?”
孫思邈微微點頭,正要說話,就見那高公主轉過來,前白浪微。眼角輕挑,上下打量了秦小道一眼,凝著好看的柳眉說:“孫道長,你是父皇特封的醫師,隨我十九妹進宮也就算了,為什麼還帶上一個腌臜的賤民?”
毒舌啊!
秦小道正要說話,那晉公主就已經開口了:“十七姐,這是我師兄。”
晉公主這麼一說,那高公主不由得冷哼一聲:“哎,你這破破布就不要去見我母后了,免得驚嚇到。”
“哦,好的,那我這個賤民就在這里候著好了。”
秦小道一點都不生氣,還是滿臉笑嘻嘻地走到邊上。
這個長廊旁邊有一排是可以坐的,秦小道則是雙腳踩在那可以坐的長排上,雙手進自己袖里,將那后世“農民工”外加“地”的姿態活地呈現出來。
高公主正要發怒,晉公主卻是突然上前,出纖細如玉蔥般的小手,輕輕地抓住秦小道袖的一角:“師、師兄,隨我去見母后。”
“兕子!”
高公主跺了一下腳,一臉不高興。
“十七姐,師兄能治好母后的病。”
高公主一聽,當即瞠大眼眸:“當真?!”
秦小道不說話,轉頭看向旁邊,微微晃點著頭,那姿態好像耳朵上塞著隨聽一樣。
“這賤……”
“十七姐。”
晉公主聲音略微低,高公主這才改口:“好,這賊小道如果真能治好母后,本公主一定重重有賞!”
“師兄,我們走吧。”
晉公主聲線溫,聽得就舒坦。秦小道心想,同樣是公主,差距咋就這麼大?
再一瞥高公主前那一對白白的“羔羊”,秦小道心想——哦,對了,這腦子里缺的營養,都長到上去了。
“好嘞。”
秦小道下了地,賤兮兮地看了高公主一眼,隨后跟著晉公主進花園。
剛花園,就聽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母后,孩兒懇請母后允許。孩兒想稟奏父皇,命各地得道高僧齊聚長安,為母后祈福;再大赦天下,為母后積德,這樣一來,母后的病肯定能夠得到痊愈。”
“有個屁用。”
秦小道用很細微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結果他一開口,前的高公主則是聽到了,這人唯恐天下不,當即喝一聲:“你這賊道士,竟說大皇兄讓高僧為我母后祈福沒用?”
秦小道恨不得自己一子,什麼時候說話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找死撞到槍口上。同時更沒有想到說話的男人竟然是當今太子李承乾!
長安的貴族圈都知道,這太子李承乾可是一個“孌癖”加“同”的死變態,心眼小得跟蚊子腚一樣。
這下子麻煩大了。
秦小道抓了抓頭,他知道這下子一定要將長孫皇后的氣疾治好,否則鐵定玩完。
一直在社會上跌滾爬的秦小道很清楚,對于小心眼的人來說,解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一旦他記了仇,就永遠沒有辦法抹去,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或者比他更牛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