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早已咬牙切齒,他的嗓子因為剛才的嚎而沙啞:“秦小道,我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嘍羅,但你不要忘記,我背后可、可是有郡……嘶——啊!”
原本還很冷酷的李弘話才到半截,就生生收了回去,立即發出一聲慘。
“哦,哦,蕊、蕊,剛才忘記跟你打招呼了。”秦小道歉意一笑,同時對著獄差說,“吶,我給大家演示一下。”
秦小道將牙簽的尖兒頂在李弘腳指甲蓋和之間:“所謂十指連心,相比起手,其實腳更加敏。因為腳指頭得,而且經常包在子里,有的人腳趾頭還會特別敏,就比如這位李公子。”
李弘的腳一直都有問題,而且比普通人要更加敏一些,這一點是張大夫告訴秦小道的。
說著,秦小道用牙簽一點一點地刺指甲蓋和的隙之間,剛剛刺,李弘的就扭曲了起來,好在三個獄差有經驗,已經用繩索將他的牢牢捆住。
“大家看啊,這牙簽要一點一點地刺進去,千萬不能太快。”
一個獄差問:“為什麼?”
“其實審訊啊,最為主要目的是攻占人的心,而不是僅僅只是上的懲罰。當一個人心極度恐懼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招了。否則,你就是把他打死,對方也會一聲不吭。那些不怕死的,還不得用重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嗝屁。”
秦小道抬起頭,看著李弘角微微上翹四十五度,流出看似無害的笑容:“李公子,咱們開始咯。先來一個深呼吸,然后放松,哎,對,放松。”
他用小錘子,慢慢地將牙簽一點、一點地敲進去。
牙簽沒進一個厘米,那種鉆心的痛楚就會李弘痛得全抖。兩個獄差用特意用很的麻繩將他全固定在架子上,使得李弘只能去忍那種無法言喻,去能讓他靈魂都位置膽的痛楚。
一般嚴刑拷打也就那幾招,基本都是上的痛楚,骨頭的人嚎幾聲就能緩解痛苦,可是這種細細的牙簽所帶來的痛楚本無法通過嚎來緩解!
有種疼,鉆心!
那種喊不出來的痛楚,讓李弘全不自主地抖,并且直冒冷汗。到第三牙簽的時候,李弘招了……
這時候李弘全就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牙簽對人帶來的傷害其實并不大,相比老鐵、鞭子打要輕很多,而且還不會對人的臟造太大的影響。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被折的人才會承更大的力、更多的神恐懼和折磨,很快就會老實招供。
李弘招供的信息跟秦小道猜測的一模一樣,因此他倒也沒到有多意外。
最后,李弘還招出了秦四所藏匿的地方,程亮和秦小道第一時間帶著人去捉拿秦四。
只要抓到秦四,很容易就能揪出一直躲在幕后的劉明珠和李尚丹。
然而,當秦小道等人沖秦四家里的時候,卻發現秦四已經倒在泊之中,尸早已冰涼。
程亮擰著眉頭,看向秦小道:“看樣子,有人已經先一步下手了。”
只要明眼人都知道是河間郡王下的手,只是苦無證據,這條線算是斷了。
眼下地契在河間郡王手里,秦小道也不可能拿得回來。
“贛!”
秦小道怒喝一聲,隨手一掌重重地拍在墻壁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程亮發現秦小道拿開手之后,那墻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掌印,不由得眼睛一亮。
程亮當即對著秦小道說:“我說你小子怎麼變子了,原來是拜了高人為師,修養了啊。”
對方這句話,讓秦小道突然想到一個點子——拜師!
老道士是世外高人,從他那里應該能夠學到更加厲害的武功,在這個年代,只有功夫高,就不用擔心別人明刀明槍地來,至于暗算……哼哼,秦小道不去暗算別人,他們就應該燒高香了。
程亮,走過來,拍了一下秦小道的肩膀:“哎,你教他們這麼狠的招兒,難道不怕將來有人用在你上?”
聽到這話,秦小道不由得聳聳肩:“不可能”
“哦,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我很清楚自己的為人。如果我變李弘這樣,肯定第一時間認錯反省、痛改前非、然后一五一十地招了。”
秦小道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笑嘻嘻的。
程亮不由得翻了翻眼皮,但很快又沉聲說:“道兒哥,你這次可是把河間郡王給得罪了,他與皇上可是堂兄弟,這麼多年又出生死,如今朝堂上能與他比肩的,也只有趙國公(長孫無忌)了。”程亮目灼灼地看著秦小道,“盡管這次沒有將那百畝良田要回來,但這河間郡王勾結秦四謀奪秦家百畝良田的事兒可是慢慢傳開了,等同于扇人家一耳,今后要小心一點,若真遇到什麼事,能幫的,兄弟一定幫!”
秦小道定定地看著程亮,不說話,眼睛一下一下地眨著,那表就好似一個乖寶寶。
被他那看似“純真無邪”、“晶瑩剔”的眼眸子盯得脊背發涼,程亮吞咽著口水說:“你這麼盯著我干什麼?”
“你說呢。”秦小道咧一笑,“咱們兩家盡管上代人是生死兄弟,關系好到能穿同一條衩子,但咱倆還沒那麼鐵吧?以前頂多也只是酒朋友,自從你和清河公主訂親之后,咱們可就沒啥往來了。剛才那句話從你里說出來,我瘆得慌。這背后一定有導,啊呸,謀。”
程亮抬腳就要踹人,秦小道笑嘻嘻地閃開,前者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想幫你這敗家子啊,還不是我爹下的命令。”
點點頭,如果是程咬金的命令,那就說得通了。
回到莊子里的時候,還沒進家門,就發現自家門口圍了好些人,那院子里似乎還傳出了幾個人的呼喝聲。
秦小道皺了皺眉眉頭,也不做聲,慢慢地走了上去。
剛一靠近,就聽院子里傳出一個人的聲音。
“小賤貨!快說,你把我家夫君藏哪去了?”
“我、我真不知道。”蕭月娘的聲音永遠都是那樣弱弱,聽著就讓人萌生一種想要保護的沖。
院子里吵吵的時候,秦小道則是對著看見他的人做了一個“噓”,噤聲的手勢。
然后慢慢地開人群,走了進去。
“還說不知道,昨天我家夫君進了這道門,就再沒出去過。這都一整個晚上過去了,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下作的賤貨,竟然還敢勾引我家夫君!”
院子里站著三個人,邊上還圍著四個腰大圓的使丫鬟。
這時候,第三個人從使丫鬟手里取過剪刀,慢慢走向蕭月娘,說話的是橫滿臉,看起來十分兇惡:“一看到這賤貨我就手,讓我用剪刀刮花的臉,刺破的,看以后還怎麼勾引男人!”
對方上前,剛剛舉起手里的剪刀,秦小道就已經迅速上前,右手自后帶上,在空氣之中掄了一個半圓,狠狠甩在持剪刀人的臉上。
“啪!”
在聽到聲音的時候,邊上的人就看到那個人被打飛了起來,單在半空自轉三圈半之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昨天晚上秦小道同樣也修煉“子鎖功”,越練就覺自己的力氣越大,這人說也有一百三十來斤,一個掌就給打翻了。
不過,秦小道怒氣未消,抬起腳狠狠踩在人那跟水袋一樣的子上!
人吃疼一聲,平時估計也是橫慣了,更是條件反地將手里的剪刀刺向秦小道的大。
秦小道眼疾手快,左手下撈,一把抄過人的手腕,順勢帶著人的手,讓自己抓著剪刀刺前!
“啊!”
一聲慘,同時還有邊上圍觀群眾的驚呼。
秦小道這才收了腳,目冰冷地看著另外兩個站著的人,這兩個人應該是李弘家的。李弘被抓,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你不是死了嗎?”
“啪!”那人一開口,秦小道就一個掌扇過去。
“你敢打我!”人捂住右臉,兇狠地手指向秦小道。
“啪!”
這次打的是左臉。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都給我上,給我打死他!”
那四個使丫鬟接到命令,當即撲向秦小道,然而秦小道卻沒有理會后四個人,反而抬腳上前,左手拽過人的領,一掌、一掌狠狠地扇下去!
“啪!”
“啪!”
“啪!”
……
秦小道每一個掌都下了重手,人幾下子就了豬頭,急忙哭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待四個使丫鬟圍過來,秦小道轉頭狠狠瞪了們一眼,這些平時仗著主人家權勢的丫鬟見秦小道對們主人都敢這麼狠,哪里還敢再靠近,忙后退了好幾步。
而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驚呼:“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好多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