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時候，張倩每天會給老大小二洗澡。如今天氣轉冷，已經改一個星期一洗了。

可能是傳了劉軍浩的基因，啟程啟航對水特別親切。每次坐在大塑料盆里都非常興，小手不斷啪啪打水，拉都拉不住。

張倩剛給小二完服，突然驚起來：「老公，你看啟航胳膊咋了？」

「什麼？」劉軍浩扭頭看去，也嚇一跳，只見小傢伙胳膊上起了一個腫塊，將近指甲蓋大小，非常顯眼。

「是不是前幾天打的疫苗染……」張倩的聲音充滿焦慮。不容不多想，那個腫塊位置恰好在前幾天卡介疫苗的地方。

「你等等，我看看老大的。」劉軍浩說著利索的將啟程上掉，結果再次吃驚起來。老大的胳膊上同樣也有一片腫塊。

兩口子都覺到事嚴重，沒有心思給小傢伙們洗澡了。

「咱們上街吧……」

孩子的事無小事，劉軍浩點點頭，重新給老大小二穿服。

兩個小傢伙很不樂意，手腳不斷踢騰，本不願意穿。

就在劉軍浩將電車推出門的時候，張倩突然開口說道：「要不咱們先上網查下是什麼況？」

「也好」

兩口子趕又把電腦打開，將自已的疑輸進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搜索結果出現了很多類似況。等他們看完上邊的解釋，頓時鬆了口氣。

這個是打完卡介疫苗后的正常反應呀，接種疫苗后一至二周,局部會出現紅腫結，隨後中央部逐漸化，可自行破潰、結痂，最後痂皮落，局部留下永久疤痕。

虛驚一場……看到這個結果，兩人通通跳的心總算恢復幾分，繼續給老大小二洗澡。

兩個小傢伙估計也被父母顛三倒四的作弄糊塗了，給他們服的時候哇哇哭個不停。

洗完澡折騰到十一點多，老大小二才吃完睡覺。

他們倒是睡著了，劉軍浩現在卻神無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索爬起來玩電腦。

隨便點開自己的網店看了下，又多了兩個訂單。藉著硫磺花風波，他石鎖的野花已經買了七七八八。看這個勢頭，估計還要熱銷一段時間。

***

星期一，張倩上午有課，哄孩子的重任自然給劉軍浩。

現在兩個小傢伙可以吃一些輔食了，因此上午也不用急著趕回來餵。

老呆在院裏沒意思，劉軍浩將兩個小傢伙放在嬰兒車裏，推著他們往河灘上轉悠。

頭頂飄著幾片潔白的雲朵，好像幾隻山羊悠閑漫步於遼闊的草原上。田裏的莊稼早已經收完，舉目去一片空曠。四周靜謐了許多，連蟲子的聲也變得稀起來。

再過些日子，野外估計會顯得更加寂寥。

劉軍浩沒那麼多傷春悲秋的慨，他下了河堤就把嬰兒車給悟空照料，自己則坐在邊休息。

這條水不過膝蓋深，他扭頭看了兩眼就確定裏邊有不魚，不過劉軍浩並沒有下水捉魚的意思。

什麼東西多了都覺得稀鬆平常，劉家有大堰塘在，想要吃魚很方便。因此些許小魚小蝦很難法眼。

別看猴子平時很搗蛋，照看起老大小二卻非常稱職。

這傢伙蹲在嬰兒車上不住做鬼臉，逗得啟程啟航咯咯笑個不停。

末了，小二還著手抓著猴使勁兒拽。

悟空疼得齜牙咧也不敢躲避，只是哭喪著臉蹲在那裏。

劉軍浩在河灘上沒呆多長時間，就見一群遊客走來。看他們扛著鐵杴的樣子，應該是想挖老鼠。

現在到劉家挖老鼠也了一項活，很多遊客閑暇下來都會扛著鐵杴去田野里轉悠。幾個人原本想邀請劉軍浩一起，等到近前看人家在哄小孩，只好作罷。

他們沒走多久，很快又興沖沖的跑回來。

「劉軍浩，你趕過來看，我們挖到了個老鼠，」

「絕對是個大傢伙，已經變異了……」

相距二三十米遠，幾個遊客已經嚷起來。

等他們走到近前，劉軍浩著脖子朝籠子看去。只見裏邊關著一個十幾厘米長的小傢伙，頭小胖，眼睛小到幾乎看不到，尖尖的。上長著咖啡的，四肢很短，一團。那遊客搖了幾下籠子，它才活下。

「原來是反掌，我真當你們挖到老鼠了呢。放心這東西不是變異的，在正常範圍。」等看到籠子裏那個嘟嘟的傢伙，劉軍浩笑道。

「反掌……學名什麼？」一個遊客有些泄氣的問道。人家既然認識，說明這東西在劉家比較常見。

「鼴鼠，這東西主要生活在地下中，夜晚出來捕食昆蟲，有事也吃莊稼的。它的視力已經退化，因此眼睛很小。這東西白天很出門，你們沒見過純屬正常。」

反掌屬於害，早些年在劉家不。後來隨著農田使用農藥增多，加上人們過渡捕捉，反掌的數量迅速減。

劉軍浩也很有幾年沒有見到了，現在這東西出現在河灘上，說明劉家的環境在逐漸變好。

「這就是鼴鼠？！」幾個遊客再次打量起來，鼴鼠他們都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親手捉到，意義自然不同。

提著籠子拍了一陣照片，幾個人又為理鼴鼠的事發愁。那早被他們挖掉，現在這小傢伙算是無家可歸。

「這有啥考慮的，放掉了事。」劉軍浩擺擺手說道。他也沒有養反掌的意思，這東西絕對的害。

如果擱在以前，早掄起板磚把鼴鼠拍死了，現在這東西很稀，打死有些可惜。

挖到鼴鼠，幾個遊客興趣大增，繼續扛著鐵杴戰。

挖老鼠也能有這麼足的神頭，劉軍浩很難會。就像釣魚一樣，其實這是很多人放鬆心的手段，能不能挖到老鼠另說。

現代城市人的生活中充斥了太多力，、工作、方方面面的關係錯綜複雜，讓不人弄得心疲憊。

好不容易找項興趣的活，自然樂在其中。

看看還有十幾分鐘就到放學時間，劉軍浩沒有再耽擱，推著嬰兒車朝學校走去。

等到大門口，恰好鈴聲響起，學生們魚貫而出。

半天沒見母親，兩個小傢伙看到母親時興地手舞足蹈。等張倩將他們抱了一遍，老大小二才安生下來。

「中午吃啥？」劉軍浩把嬰兒車推回院子，扭頭詢問媳婦。

「炒鴨蛋吧，我去鴨窩裏收幾個。」張倩說著拿了個缽子走出廚房。下一刻又大到：「劉軍浩，趕給我過來！」

「咋了，又有啥事兒值得大驚小怪，」劉軍浩趕忙跑到柴草堆旁。

「你看看」張倩指著柴草堆上那幾個水鴨子窩說道。

「我X」水鴨子窩上邊散落著十幾個空蛋，已經完全破碎掉。裏邊的蛋黃蛋清早消失不見了，顯然是被什麼東西食乾淨。

「不會招老鼠了吧？」張倩不住在柴木堆附近尋，想找找看有沒有老鼠。

「不用找，肯定不是老鼠」劉軍浩搖頭回答道。

院中能夠捕捉老鼠的太多了，除去豆豆兩口子，還有黃斑皮、水獺等等。哪只不開眼的老鼠敢進院子，絕對屬於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劉軍浩都不記得院中上次發現老鼠是什麼時間的事。

如果真是老鼠作案，現場肯定看不到半點痕跡，不會留下這麼多蛋殼。

早些年在農村，老鼠油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有首兒歌就是這麼唱的：「小老鼠上燈臺，油吃，下不來……」

大人出門的時候常叮囑自家孩子，把油罐子蓋好，小心耗子油喝。

老鼠油很常見，但是蛋吃就很見了。這東西狡猾異常，蛋的時候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劉軍浩小時候就到過一次。

那時候他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當時生病躺在床上發獃。床頭的碗裏邊放著幾個蛋，這是爺爺趕集前給他留的早飯。劉軍浩當時本沒有胃口，就放在那裏沒。

正昏昏睡的時候聽到床頭傳來老鼠稀稀疏疏的聲音，他趕忙睜眼看去。發現一隻老鼠正圍著大碗轉，顯然是看中裏邊的食。

他當時渾乏力，懶得彈，因此並沒有驅趕老鼠。

主要是當時認為一枚蛋比半個老鼠還大，這東西肯定不走。

可事完全出乎劉軍浩的意料，這小東西沿著碗沿轉悠一圈，子一竄鑽進大碗。

它出四隻爪子抱住一枚蛋，然後猛然在碗旁一個翻滾，重新跌回桌面上。這小東西用前爪推著蛋慢慢朝桌邊爬去，等爬到桌邊后又如法炮製，抱著蛋四腳朝天落在地面上。

整個過程鬧出的靜很小，劉軍浩如果不是事先注意到，本不會發現。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又有一隻老鼠竄了過來。那傢伙張噙著前一隻老鼠的尾，好像拉拖車一樣飛速的鑽到床下。

劉軍浩當時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老鼠們還有這一手。等他從床上跳下的時候，才發現兩個小東西已經不見蹤跡。

***

門前大楊樹的新書《逆行神》，大家多投幾張推薦票支持一下，當然收藏點擊更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