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林月,一時言又止。
他私心裏想讓跟自己一起回去,但沒道理讓跟父親分開,人家父倆也有兩年沒有團聚了。
對上他的眼神,林月立馬知道了他想說什麼,毫不猶豫的就點了下頭,「我跟你一起回去。」
蕭眼眶一熱,第一時間抱住了,聲音有些抖,「你不用這麼慣著我的,我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你爸爸。」
誰知,林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傻話?難道我爸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回去嗎?」
蕭確實沒想到這茬,張了張,半天只「啊」了一聲。
他覺得這裏是羅恩呆過很久的地方,和家鄉也差不多了,所以不一定願意離開。
但是現在……
他有些不敢想,怕自作多了,畢竟岳父在他心裏的形象一直都很彪悍,輕易不敢揣測。
他這個模樣是在可,林月忍不住了他的臉,「真的,在你躺在醫院休養的是,我就已經跟我爸說了,我媽的死一直是他的心病,這次我又出了這樣的事,他特別害怕,所以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回家,然後在那邊定居,再說了,你家裏人那麼好,我想他一定會喜歡上的。」
蕭徹底鬆了一口氣。
除了公司的事,能娶到就是他現在最強烈的願,現在就快要實現了,他怎麼不高興?
蕭忍不住笑起來,笑得太過囂張,差點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
林月趕捂住他的,有些沒眼看,但眼底是和他相同的笑意,「行了,你別笑了,真把傷口嘣了,我可不跟你一起去醫院,丟死人!」
蕭看著沒說話,卻是突然出舌頭,在手心裏了一下。
林月猶如電,臉頰紅,唰地回手,聲音的很輕,又咬牙切齒,「大庭廣眾的,你在幹什麼?」
十分心虛的往旁邊看了看,發現紀南城還在打電話,姜書妍很擔心的站在他旁,青姨在廚房裏做飯,兩個孩子跟在後打下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鬆了口氣。
然後一轉頭,就撞到蕭滿是笑意的眼神,彷彿在說:你看,沒有人看到,所以不用多想。
就算被看到了,住在這屋子裏的哪個不是人,有什麼好心虛的?
林月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湊過去和他咬耳朵,「你是不是都跟紀總學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醫院的時候,也撞到過好幾次紀南城在和姜書妍親熱,以至後面都不怎麼敢過去看了,只讓兩個孩子把飯菜送過去。
蕭一臉意味深長,「是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或許是以前的我裝的太像人而已。」
林月瞪大了眼,被他的厚臉皮折服了,「你還敢說出來,是不是把我追到手以後,幾出了狐貍尾,不知道珍惜了?」
「怎麼會?」蕭好笑的再次抱住,「你可是我挨了一槍才換回來的,要是放你走了,那豈不是要了我大半條命。」
林月本來就是在和他開玩笑,見狀趕捂住了他的,「好了,你可以閉了。」
沒過一會兒,紀南城掛斷了電話,神沉的能滴出水來。
一時間,客廳里的幾個人心裏都有些不好。
看來況確實不樂觀。
最後還是蕭開口,「什麼時候回去?」
「就今天最早的航班,收拾一下東西吧。」說著,紀南城轉往外走,姜書妍趕扶著。
蕭也跟著往上走。
紀南城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給了你三個月的假期,你不用著急。」
「那怎麼行?我是這種臨陣逃的人嗎?」蕭不贊同道,「我已經跟阿月說好了,就一起走吧。」
四人隨時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出乎意料的,青姨在聽說后,也表示過去一趟。
「到時候你們都在忙公司的事,孩子肯定沒人照顧,就讓我來吧,也省了你們的後顧之憂,再說了,我相信你們能理好這種況,到時候阿妍和紀先生也該結婚了吧?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說的如此好,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他們收拾行李的時候,羅恩和西澤趕過來了。
回去的決定實在太過倉促,羅恩還有些沒準備好,不過也同意兒的決定,「你們先走,我和幾個朋友告個別,然後再過去和你們匯合。」
林月走過去和他擁抱了一下,「謝謝你願意給我們這個機會。」
羅恩紅了眼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自從蕭替他擋了那一槍以來,他的緒就不太好,倒不是覺得蕭此舉太過趁虛而,而是覺得對不起兒。
當時要不是蕭以及其他人,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自責到不敢見兒,現在自然什麼都依著林月。
「好了,爸,別哭了,煽的戲碼可不適合我們。」林月笑了笑。
羅恩立馬收回了那些百轉千回的心思,拍了拍的後背道,「那你們回去了要小心,等我過去!」
林月紅著眼眶,用力點了下頭。
西澤站在一旁,也很捨不得,但他沒辦法跟過去。
「你們要是需要助力,可以跟我說一聲。」
紀南城眉頭一挑,有些不服氣,「我還沒那麼菜。」
西澤無聲一笑,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收拾好行李的幾個人匆匆趕到了機場。
航班就在半個小時后,他們坐在長椅上,誰都沒有說話。
姜言之也到了張的氣氛,沒有像平時那樣活潑,小眉皺著,看著就招人疼。
紀煜然一直握著他的手,悄聲道,「沒事的,爹地那麼厲害。」
「嗯!」姜言之吸了吸鼻子,用力點了下頭,「瀅瀅的爸爸不也厲害嗎?到時候可以找幫忙吧?」
紀煜然:「……」
得,原來在惦記自己的小人呢,害他白擔心半天。
話雖這麼說,姜言之還是湊近,靠在了哥哥上,「沒事的,就算家裏落魄了,我們也能賺錢給爹地媽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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