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東可不知道,那些老娘們兒沒事的在背后編排他是非,還會給他帶來不大不小的麻煩。
顧兵把車停在了市委招待所,然后要了最好的包間,周安東一口氣點了十七八個菜。
周安東把酒放在桌子上開始各種角度的拍,等菜上來了,又是一頓拍。
“完事沒有?”顧兵問。
周安東點頭:“完了,開吃!”
一大桌子菜,兩個人使勁兒吃,撐得直翻白眼還是剩了一大半,最后兩人靠著椅子,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剩了這麼多咋整?”
周安東有氣無力的說道:“還能咋整,打包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在這大吃大喝,山珍海味的,他們還在家里肚子呢。”
“……”
顧兵很無語的看著周安東,好一會才說道:“我怎麼覺得,你點了這麼多菜,不是為了拍照片,而是為了打包拿回家。”
“小人!”周安東打了個飽嗝,在作死的路上一騎絕塵,越蹽越遠,薅都薅不住:“你就是小人之心。”
顧兵懶得搭理周安東了,這丫的太損,話說多了,容易氣出腦栓。
“服務員,打包!”
服務員很詫異,還是第一次到,來這里吃飯打包的。但不管心里怎麼想,還是去拿了塑料袋回來,一盤菜一個袋子,裝了十二三個袋子。筆趣庫
“嗝!”
周安東又打了個飽嗝,拎著打包的菜說道:“一會你要去哪?”
“你呢?”顧兵問。
周安東說道:“找個照相館洗照片,然后去印刷廠。”
顧兵說道:“我沒啥事,跟你去溜達一圈吧。”
周安東說道:“你不趕把酒送走,跟我瞎溜達啥。”
顧兵說道:“我今晚走,再說,每年都是八九號左右,老頭子們才會下基層。”
周安東上了車:“其實,我對咱酒廠的酒,還是很有信心的。要是老頭子們喝了,覺不錯,管你要了,就不要通知我了,直接給他們送去,但是錢,可不能。”
“啥?”顧兵一瞪眼:“老頭子們喝你酒,你還敢要錢?不知道有多人,想送酒都送不進去。”
“喊啥,顯得你嗓門大?”周安東白了顧兵一眼,“廠里一千多號人,就等著把酒賣了開資過年呢,你把酒送人了,讓他們喝西北風啊?”
周安東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可心里卻在想,一瓶酒就是兩的提,你送出去了,我兩的提管誰要。
“再說,老頭子們的覺悟,比你高得多,肯定會給錢的,只要你別故作大方的不要就好。”
顧兵殺了周安東的心都有,再次閉上了,不想跟他說話了。
又是那家照相館,給了加急錢,兩個多小時就出來了,跟顧兵挑選了幾張,然后上車直奔印刷廠。
吳縣平聽到顧兵是酒廠黨委書記,裂開大就笑,臉上的,堆的就像包子褶一樣,抓著顧兵的手,又搖又晃的。
“哎呀,我說今早喜鵲怎麼嘎嘎,原來是有貴客登門,歡迎歡迎。”
周安東笑著說道:“我說吳老板,你這拍馬屁也得靠點譜,這大冬天的哪有喜鵲。”
“這周老弟你就不懂了。”吳縣平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喜鵲,但我卻聽到了喜鵲,那是鵲神在向我報喜。說明顧書記來我這,老天都跟著高興。”
“我艸!”周安東豎起大拇指,“人才啊,以后印刷廠干不下去的時候來找我,就憑你這爐火純青的馬屁功力,兄弟也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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