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和遲盛輝打完球就回來了,并沒有獲得邀請遲盛輝吃晚飯的機會。
到公司坐下來,開始挖掘靈梳理思路做設計。
畫了幾稿設計圖,到了下班時間。
辛抬起手腕看看表,多留了半小時后拎上包下班。
設計部的員工看到這麼早下班,都默契地臉上掛滿驚訝。
要知道,辛以前從來沒有因為私事這麼早下班過。在大家眼里是個完全沒有私人生活的人,公司就是的全部,大部分時候都是最晚下班的。
一走,就有沒下班的員工湊頭到一起小聲聊起了八卦——
“太打西邊出來了呀,辛總這麼早下班。”
“是不是和周總分手了呀?”
“分什麼手呀,兩個人本沒有在一起過,周總對辛總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啊?周總和辛總認識這麼多年,周總對辛總的態度一直都很不一樣啊,大家不是一直當他們是一對嗎?周總也沒否認過。”
“只是好朋友的不一樣吧,他可能一直拿辛總當知己好友。你看周總對楊雨桐的態度,再看周總對辛總的態度,還不明白嗎?”
“這麼一說確實,他對楊雨桐比較關心維護,還有種寵溺的覺。”
正八卦著,楊雨桐從外面回來了,于是大家全都閉了。
楊雨桐走到辦公桌邊放下包,拿了改好的鉆石戒指去找辛。得知辛下班了以后,也沒有打電話問辛的意見,而是直接拿著戒指去了周宴的辦公室。
周宴看到進來,面容瞬間變得和,問:“還沒下班?”
看到周宴心里忍不住雀躍歡喜,楊雨桐角抿著笑意,走到辦公桌旁邊,語氣輕輕道:“鐘太太的鉆戒已經修改好了,我剛從工廠拿回來,辛姐下班了,所以我拿來讓周總您看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待會就給鐘太太送過去。”
周宴微微意外,“辛下班了?”
“嗯。”楊雨桐點頭,“辛姐已經走了。”
今晚工作上沒有約會應酬,周宴還真不知道辛為什麼會這麼早下班。也沒有私人的約會,下班回家也沒事,一般都是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走。
想起上午說最近太累了,可能真的是有點累了吧,那就讓口氣吧。
周宴沒再多說這個,接過首飾盒打開,看一眼蓋起來起說:“走,我送你過去。”
楊雨桐忙道:“不用,周總,我自己坐地鐵過去就行了。”
周宴笑笑,“我剛好順路,走吧。”
楊雨桐這便沒再拒絕,角和眸的笑意又外溢些許,臉蛋撲撲的。
回去拿上包,笑容舒展地和其他同事打了聲招呼。
背上包剛要走,忽有一個同事背了包站起來,和說:“雨桐,我們一起吧。”
楊雨桐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聲說:“艾米姐,我和周總一起走……”
聽到這話,艾米立馬會意,“這樣啊,那我自己走吧。”
等兩人走了以后,剩下的人又小聲八卦:“你說和周總在一起沒有?”
“這都和周總一起下班了,應該八-九不離十。”
“我不理解,你說周總看上什麼呀?”
“可能因為長得像辛總?”
“辛總比好看多了,能力又強,優秀完,為什麼不和辛總在一起?”
“這個……我也不是很理解……可能……周總不喜歡太優秀的生?”
……
容院。
辛躺在按床上,閉著眼睛和躺在旁邊按床上的陶冉說話。
是下班以后過來做護理,和陶冉偶然上的。
陶冉輕輕著說:“你還真是想開了,我還以為你只是上說說呢。”
昨天剛約打了小半天的網球,還很是悠閑地吃了下午茶,今天又來容院做護理,好像真的沒有了之前那種渾上了發條的匆忙和張。
辛聲音放松,“不是隨便說說,是認真的。”
陶冉覺得這樣好的。
所有人都知道辛喜歡周宴,周宴也不可能不知道。
辛被他吊了這麼多年仍然沒有結果,早該死了這個心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了。
想到周宴這男人就覺得怪沒意思的,所以陶冉沒有提他。
忽想起一件事來,直接岔了話題說:“對了,過幾天有個朋友酒吧開業,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辛沒有猶豫,“好啊。”
既然決定改變之前的生活狀態,自然要嘗試新的生活。
也該多一些私人社,多一些朋友了。
陶冉笑了道:“到時候你。”
技師按得舒服,辛聲音也越發放松顯,“嗯,好。”
做完護理從容院出來,辛和陶冉又一起去吃了晚飯。
說說笑笑吃完飯,回家時的心輕快如微風。
在這樣的心下結束這一天,躺到床上,只覺得今天的被褥格外香。
辛靠在床頭,拿起手機又隨意刷了一會。
正刷得困意漫起時,看到楊雨桐在一小時之前發的一條態,眼神下意識滯了下。
文字:【聽boss一席話,勝讀十六年書!!】
下面配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有一個刺拼盤,還有一只戴手表的手。
出鏡的這只手,自然是文字中的那個boss——周宴的。
圖文信息總結起來就是——今天楊雨桐和周宴一起吃了晚飯,吃的是日料,周宴給講了很多未曾見識過的東西,讓很崇拜。
小生的竊喜和炫耀。
這種崇拜心理,辛也是最能會的。
輕輕屏息,停頓兩秒后,辛落下手指了過去。
接下來又刷了兩三條態,便放下手機關燈睡覺去了。
辛用兩天時間畫好了設計稿。
傍晚下班前,找遲盛輝的私人助理約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電話接通,辛開口道:“陳先生您好,我是星燦的設計師辛,遲先生定制的珠寶我這邊已經完了設計稿,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見一下遲先生?”
聽筒里傳來陳助理的聲音,“這兩天遲董的行程安排都滿的,我看一下……”
片刻:“明天吧,明天上午十點,在文藝品易中心有場拍賣會,遲董要去參加。拍賣會結束,我給你爭取一點時間。”
辛記下時間地點,“行,謝謝您,我明天聯系您。”
掛掉電話看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
手里沒有什麼急需理的事,辛也沒像以前給自己找事做。準備好設計稿,關掉電腦收拾一下辦公桌,便拿上包出門下班走人了。
去到停車場開車,剛上車關上車門,放在包里的手機恰好振著響起來。
沒有太多的意外,屏幕上顯示的仍是“周宴”兩個字。
辛接起電話放到耳邊,常規開口:“喂,周總。”
耳邊響起周宴的聲音,“鐘太太雖然接了修改過的戒指,但始終有點不大高興,所以今晚以公司的名義請出來吃頓飯,你帶著雨桐去吧。”
聽完周宴的話,辛心里又忍不住憋上一口氣。
沒有出聲,周宴:“辛?”
辛看向車窗外,開口語氣仍然平和溫,“周總,如果你真那麼喜歡楊雨桐,覺得我沒有資格管理,所有事你都要親自來過問,甚至一次次來吩咐我這個設計總監,你為什麼不讓直接給你當書呢?這樣也容易關照不是嗎?”
從一開始,鐘太太的這個私人定制款的鉆戒,就沒打算讓楊雨桐來做。畢竟楊雨桐才畢業不久,剛轉正,在公司里跟著設計一下銷售款首飾就可以了。
但楊雨桐找到了周宴,表達了自己想要做定制設計的想法。公司里老板的話自然就是最高指示,于是鐘太太的鉆戒就給了楊雨桐負責設計。
楊雨桐在設計上有自己的想法,不得已不會請教別人設計上的東西,對自己的設計有絕對的自信。如果在其他方面遇到問題,大多時候會找周宴。
而周宴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把問題再拋給辛。
如果沒有周宴,帶楊雨桐的人會是其他設計師,楊雨桐為新人不會這麼早接定制設計,辛為設計部的老大,也本就不會管到的任何事。
現在一次次為一個新人屁,也自然越發意識到——周宴是真的習慣了把當個沒有的工,有事直接丟給,不管合不合適。
覺得永遠都不會累,也永遠不會有任何緒。
陪他出去喝酒應酬,陪酒陪笑也就算了。
現在還要為楊雨桐這樣的一個新人,一遍遍去給客戶陪笑臉。
周宴這樣的行為。
無疑是在打這個設計總監的臉。
不知道周宴有沒有聽出的緒,他接著話說:“你不覺得雨桐和你很像嗎?每次看到,我都覺好像看到了剛認識時候的你,那時候你就是這樣的。年紀還小,是個新人,我們多給一些包容,都會長的,你覺得呢?”
像?
覺得?
他好像并沒有給過這些包容和關照,他給最多的是嚴苛和高要求。
越害怕什麼,他就越著做什麼。
他那時候說,這都是為好,只有經歷挫折才能快速長。
現在他的原則又變了嗎?
無原則地呵護和保護,才是快速長的最有效方式?
說再多好像也都沒有什麼意義。
辛轉頭收回視線,聲音低下去:“知道了。”
鐘太太雖難纏些,但不過也就是擺個譜,并沒有要惡意刁難誰。
辛帶著楊雨桐陪笑臉,請吃了頓飯就算皆大歡喜了。
因為喝了酒,回去的時候辛了個代駕。
楊雨桐沒有車,辛依然是讓代駕把順到地鐵站。
楊雨桐坐在車上找著話題和辛聊天。
吐槽完鐘太太暴發戶,又說了點工作上的事。
辛沒什麼和聊天的興致,都是簡單應和,沒有表沒有語氣。
但楊雨桐好像看不出的緒。
說了一會后又說:“聽說辛姐你一畢業就做了主設計師,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為主設計師,店鋪里也會出現我設計的首飾。”
辛道:“周總那麼喜歡你,應該很快的。”
楊雨桐聽到這話笑起來,又要斂著些,“你也覺得周總喜歡我呀?我有時候也這樣覺得,但是我又不敢確定,畢竟他對于我而言,太遙遠了,像太一樣。”
辛沒應聲。
楊雨桐繼續笑著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夢想,就是能和辛姐你一樣,在國際上拿大獎,然后擁有自己的珠寶品牌。”
話音落下,車停下來了。
辛沒再接的話,道了句:“明天見。”
楊雨桐和辛揮揮手,抿著笑下車。
下車后形歡快,往地鐵口去了。
楊雨桐下車后,車廂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辛一路上看著車窗外出神,眼神比車廂里的夜還要深邃。
快要到家的時候,放在包里的手機振了兩下。
拿出手機看一眼,是備注為“蕭”的人給發的信息。
解鎖手機點開信息。
【周末有沒有空出來喝杯咖啡?】
這個人蕭睛,獵頭公司的人。
自從辛在珠寶圈有了比較高的知名度以后,一直就有人想要挖。
當然了,之前一直都是果斷拒絕的。
這次看看著信息頓了一會。
然后落下手指點開文字輸框,回了個:【好】
辛的酒量早在這些年練出來了,陪鐘太太喝點紅酒對來說沒有太大影響。
到家后倒杯水喝下去,趴在臺上吹吹風,也就洗澡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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