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回國了,去了唐偉宏夫妻倆現在居住的那個小縣城。
跟唐同一趟班機回來的人還有紀白和蕭熾衡。
蕭熾衡之所以這麼晚才回來是因為他了重傷,唐不知道傍上了什麼人,每天進進出出都有人保護著,蕭熾衡一個想不開就找上門了,結果被打了一頓,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見到紀白,唐煜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突然,他眼前一黑,一只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夠了嗎?”
唐煜推開秦時律遮住他眼睛的手:“你不要這麼小氣。”
秦時律還真就這麼小氣,這一個月他聽了不有關他不在的那個世界的“過去”,他知道他沒有陪著他的那三年里,是紀白陪了他三年。
他兩輩子加起來陪在唐煜邊的時間還不到兩年,他能不酸嗎?
唐煜看紀白是因為紀白把頭發給剪了,那頭長發不見了,即便是在上輩子紀白也沒剪過頭發。
紀白逗唐煜:“怎麼,是不是覺得哥哥剪了頭發更帥了,后悔了,想離婚了?”
唐煜看著紀白說“是有點好看,但還沒到讓我離婚的程度。”
紀白了頭發:“那要不我再剪短點?”
唐煜:“別了吧,再短就丑了。”
紀白這次回來是為了跟他們說唐的事,唐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認識了當地的□□老大,給人做人做的風生水起,就連這次回國都安排了好幾個人陪著。
紀白沒說唐跟的人是誰,他跟秦時律換了一個眼神。
唐煜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沒看著,更像是看不懂,然而他卻說:“墨爾本是佟銘的地盤,他跟的人是佟銘嗎?”
紀白一愣:“你怎麼知道?”
唐煜用手指了指紀白和秦時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當我看不見。”
秦時律把人摟進懷里:“眉來眼去就算了,勾勾搭搭是什麼鬼話?”
唐煜哼了一聲:“什麼都要瞞著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比你們多嗎?”唐煜看向林喆:“是吧小林哥?”
林喆點頭:“是。”
唐煜最擔心的就是蕭熾衡跟佟銘聯系上,結果現在唐了佟銘的人,他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這麼一來,蕭熾衡跟佟銘應該就不能為合作關系了吧,畢竟前任和后任的關系多有點水火不容。
唐煜咧了下,秦時律了他的臉:“什麼表?”
唐煜犯惡心:“唐口味好重啊。”
秦時律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他這邊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知道了唐和佟銘有關系而張,他倒好,想什麼偏門的東西呢?
唐煜也不想想,但他跟佟銘打了太久的道,佟銘今年五十多了,雖然看起來還沒老到那麼真切,但切切實實是跟唐偉宏一個年紀的,唐給他當人,也真是豁的出去。
唐煜八卦勁兒突然上來了,他說:“我跟你們說,佟銘其實有點變態的,他玩小男孩還把人玩死過。”
這話從他里說出來實在是有點違和,紀白無語道:“姓秦的你管不管,你聽聽這說什麼呢?”
秦時律手去捂唐煜的,唐煜躲開他繼續說:“我說的是真的,他好多人呢,不信你們問小林哥,小林哥還見過呢。”
坐在一邊默默無聞的林喆點了下頭:“嗯。”
-
兩天后,佟銘也回國了,原因是國外的警察盯他盯的太,這段時間他理了不的手下,可依舊有人跟警察他的行。
他一回國,姜伯言又開始跟著他不放,不過這次佟銘一回國就把自己給藏起來了,就連姜伯言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富。”
晚上,唐煜洗完澡坐在床上,沒頭沒尾的蹦出這麼一句,秦時律正在給他吹頭發,沒聽清:“什麼?”
唐煜轉過頭,笑嘻嘻的說:“我說我喜歡你。”
秦時律在他的頭頂上親了一口:“最近總是說好聽的話哄我,是不是想干什麼壞事?”
唐煜纏住秦時律的脖子往他上爬:“秦時律,如果我說我要去做一件有一點點危險的事,你會同意嗎?”
秦時律扔掉吹風機,托著唐煜把他抱起來往上掂了掂:“你說呢?”
唐煜最近瘦了,之前那兩個月好不容易把他養圓了一點,現在又瘦回去了。
唐煜摟住他的脖子嘟囔:“你不會同意。”
“知道就好,”秦時律在他上親了一下:“別天想著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老老實實呆著。”
唐煜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唐煜沒在秦時律面前再提過他要做危險的事,但他也沒聽秦時律的老老實實呆著。
他的好了,可以遛彎了,他每天穿著厚厚的大天出門溜達,邊只有一個林喆跟著,秦時律讓李振也跟著他,唐煜說什麼都不肯。
十二月八號是唐煜真正的生日,是唐樂亞生下他的日子,唐煜一覺醒來發現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把他的玻璃花房都給蓋住了。
秦時律出門前讓他在家等他回來,他去公司開個會,中午就回來帶他出去過生日,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秦時律剛走沒多久,唐煜也穿好了服準備出門。
張嬸問:“小唐爺要出門嗎?外面這麼大的雪,要不就別出去了吧。”
唐煜說:“今天我生日,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張嬸不知道唐樂亞的骨灰早就不在這了,聽唐煜說要去看媽媽,張嬸只說讓他多穿點,就讓他走了。
秦時律確實在中午之前回來了,可回到家卻沒看見唐煜。
他問張嬸唐煜去哪了,張嬸說:“小唐爺去看他媽媽了。”
聞言,秦時律皺起眉頭:“他去哪看?”
這還能去哪看?
張嬸說:“去墓園吧。”
秦時律轉出門,一邊走一邊撥唐煜的電話。
唐煜的電話關機,秦時律又打給林喆。
林喆的電話提示他不在服務區。
秦時律有種不好的預,幾天前秦時律就跟唐煜說給他過生日的事了,唐煜從來都沒提過要去看他媽媽。
秦時律打給姜堯:“唐煜有找過你嗎?”
姜堯:“他剛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我說想給他過生日,他說今天要跟你過。”
秦時律上了車,一腳油門把車開出去:“過個屁,他跑了,說是去看他媽媽,他媽媽的骨灰在臨江,他去哪看?!還有林喆,他的電話打不通,我懷疑他們兩個又跑去干大事了!”
秦時律之前一直覺得唐煜了林喆做的那些事無傷大雅,也沒什麼危害,做了就做了,現在他才知道,那倆家伙哪里是沒有危害?他們能抓到佟銘那麼多把柄,足以證明他們的危害!
秦時律和姜堯幾乎是同時到的墓園,唐樂亞的墓前除了一束白玫瑰還有一束花。
唐煜的手機掉在這,屏幕已經碎了。
秦時律試著開機,結果還真的開了
手機沒有壞,而是被人關了機之后又踩碎了屏幕,仔細看其實屏幕也沒碎,壞的掉不過是鋼化。
姜堯看著那完好無損的手機:“他來過這。”
唐煜來過這,但現在不在了,手機掉在,或者是他故意扔在這,不管怎樣都說明他不是自己走的。
姜堯問秦時律:“你剛才說他們去干大事,他們干什麼大事?”
秦時律也不知道唐煜到底想干什麼,回想他說要干大事的那天,好像正是佟銘回國又消失的那天。
秦時律皺起眉頭:“他可能被佟銘帶走了。”
唐煜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廢舊的倉庫里。
他的手被反綁在后,倉庫里一個人都沒有,約聽見外面有說話聲。
他今天去看唐樂亞并不是臨時決定的,而是計劃了好幾天,這些年他每年生日唐偉宏都會帶他來看唐樂亞,這一點唐最清楚,如果唐想對他下手,選在今天一定萬無一失。
結果還真如他所料,唐真的來了,還給唐樂亞買了花。
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唐依舊是唐,即便淪落至此也沒有對著他發狂,他冷靜的規劃著一切,利用著可以利用的所有人。
倉庫的門突然開了,唐煜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聽著腳步聲走近,唐煜決定先按兵不。
“哥。哥。”
唐煜聽著著小心翼翼的聲,睜開眼,眼前一個皮有點黑的男孩,有點瘦,還有那麼一點眼。
見唐煜睜開眼,男生提防的回頭看了一眼,低了聲音:“哥你醒了?”
唐煜看著他:“你說誰?”
“我是馮予。”馮予說:“你不記得我了?在緬江,你拍了我的筆洗,我們見過。”
唐煜想起來了,他驚訝的看著馮予:“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還在上學嗎?”
馮予苦笑:“不念了,我爺爺去世了,家里能換錢的東西都被我賣的差不多了,我念不起,就出來混了。”
唐煜想說什麼,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馮予卻朝他做了個聲的手勢,等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了,他才說:“我跟了當地的一幫人,上個禮拜他們把我帶出來說干大事,到了我才知道是綁人,但我沒想到綁的人是你,哥,你再等等,等到晚上他們都睡了,我想辦法放你出去。”
唐煜心積慮的被綁架,可不是為了讓這小孩放他出去的,“我了。”
馮予一愣:“啊?”
唐煜說:“我想喝水,有熱水嗎,我有點冷。”
馮予:“好像沒有”
唐煜看著他:“你能不能幫我發個信息,就說我沒事,讓他不要擔心。”
唐煜把秦時律的電話號碼背給馮予,馮予剛記下,倉庫的門就開了,走進來的人是唐煜久違了的佟銘,佟銘邊跟著三四個人,其中還有唐。
佟銘看見馮予蹲在這,皺眉問他:“你在這干什麼?”
馮予連忙站起來:“他說他要喝水。”
“喝水?”佟銘問跟在他邊的唐:“你這個弟弟看起來心大的,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唐心說,他那不心大,他那是缺心眼,從小到大都這樣。
佟銘走到唐煜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唐煜:“長得不錯,姜伯言那家伙居然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
唐煜愣了一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佟銘:“胡說八道?你不是姜伯言的私生子嗎?”
唐煜看了眼唐:“私生子?”
唐說:“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父親是姜伯言,蕭熾衡跟蕭彥秋說的時候被我聽見了。”
唐煜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不是啊,我爸爸不是姜伯言,姜伯言是我叔叔。”
唐不信,蕭熾衡明明說他是姜伯言的兒子。
有人給佟銘搬來了一個凳子,佟銘卻沒坐,他蹲在唐煜面前打量他:“姜伯言是你叔叔?那你爸是誰?”
唐煜說:“你都猜到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佟銘看到唐煜就覺得這張臉長得不像姜伯言,有點過于斯文了,現在想想,他長的確實不像姜伯言,而是像極了顧文禮。
能姜伯言叔叔的人這世上除了顧文禮的孩子,還會有誰?
佟銘起唐煜的下:“你是顧文禮的兒子?”
唐煜被他的有點疼,他皺起眉頭:“你是殺了我爸爸的佟銘?”
佟銘手一甩,笑了下:“不錯,脾氣倒是跟顧文禮一樣。”
唐煜在肩膀上蹭了蹭被過的下:“謝謝你夸我。”
“有點意思。”佟銘說:“我原以為你是姜伯言的兒子才把你抓到這來的,現在雖然知道了你不是,但我也不會放了你,顧文禮的兒子,他應該會更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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