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廿七的耳朵微微了,隨即起眼皮。
很快,門口就有鑰匙進鎖孔的聲音,門打開了,果然是阮卿。
甩了鞋子火急火燎地進來就扎到沙發那里,打開裝服的收納箱拉。
廿七:“......找什麼?”
阮卿頭都快扎進去了∶“趙昊有一件黑的T恤,沒有印花,但是左下擺那里有一個金屬牌!"
廿七一指臺:“那件?”
阮卿一抬頭,過落地玻璃窗,果然看到那件T恤在臺晾著。
站直了︰“他還有一頂黑的帽子,上面有幾個字母.....
廿七一指:“那個?”
阮卿一轉頭,那頂帽子可不就在玄關架上掛著呢嗎。剛才沖太快沒看到。
行,全對上了。
阮卿額角,覺得頭痛。
廿七已經有不好的預了,但又覺得不可能,阮卿不可能發現。
他不聲地問:“怎麼了?”
這個人還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阮卿覺得額角管都在跳。
什麼也沒說,劃開手機,點開那個視頻,到廿七鼻尖前:“是不是你?”
廿七瞳孔驟。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
他接過阮卿的手機仔細看了看,他如今是知道手機既可以拍照也可以錄像的,可他十分小心了,當時周圍本沒有人。
他仔細看,忽然覺得不對。
“這是從哪里拍的?”他皺眉問阮卿。
自從有了手機,他也學會了拍照和錄像。手機相冊里頗是存了一些閑暇時拍的東西。但這個視角,不像是有人從住宅樓上拍的。
阮卿沒回答他。著額角,原地打個轉,轉回來跟廿七面對面:“所以就是你?”
廿七頓住,無可抵賴,只得承認:“是。”
阮卿盯著他問:“你大夜里出去干嘛去?”
監控視頻上都有時間,顯示這幾天廿七都會在睡著后外出。是一丁點都沒發現。
廿七斟酌措辭:“我出去看看周圍環境……”
什麼人大晚上的去看?
不,他如果晚上都會出去看,白天也一定看過了,他是在白天看過的前提下,晚上還要去。
這是什麼病?或者……什麼習慣?
或者,什麼職業病?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
阮卿說:“你等著。”
轉進了臥室。
廿七聽見里面傳來了凳子和地面的聲音,他大概猜出了在干什麼。
果然,阮卿把那柄被藏在大柜頂上的長刀拿出來了,啪地一聲拍在了茶幾上。
阮卿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茶幾一角,翹起了二郎,很有氣勢:“來來來,坐,咱們倆談談。”
廿七眼觀鼻鼻觀心地在沙發上坐下。
“你跟我認識也有一個禮拜了,咱們也不是陌生人了,有些話一直沒說,今天干脆說明白了吧。”阮卿抱著手臂,拿出商務談判的架勢,“之前呢我問過你是做什麼的,你就敷衍我,說是賣苦力的。我想著你從一個舊世界來到一個新世界,相當于人生從零開始,過去都不重要,以后才重要,沒有必要非得去追溯。所以,我后來也沒有再去追問過你。”
“但是現在呢,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弄清楚的。”
指了指茶幾上的長刀:“你自稱是賣苦力的。可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一夜行,蒙著臉拿著刀,刀上還有。你這個‘苦力’我能猜得出來,應該是那種打打殺殺的苦力,是吧?”
五年前,她為救弟弟懷上了北城霸主的孩子。 五年後,她因意外與對方結婚。 白天,瀾爺暴躁又冷冰冰,夜晚,立馬變成磨人精。 寵兒:“離婚協議不是簽好了,你休想再親親抱抱舉高高?” 瀾爺:“寶貝乖,我滿心滿眼隻有你一人。” …
偶有幾次,江稚茵聽朋友談起:“你沒發現嗎?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滿腹心機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 後來江稚茵注意了一下,發現的卻是別的奇怪的東西。 比如聞祈總是挑她最忙的時候,穿着鬆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溼,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來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笑,“聽不到,你過來說。” “……” 在汗溼的時候,她故意盯着聞祈的眼睛,那人卻用手蓋住她的眼,用輕佻的語氣叫她不要多心。 後來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人的心腹剖開後,都黑透了。 原來他從在孤兒院第一眼見到她,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