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就快點,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想說……”
想了想,我對十月說:“有沒有紙和筆?我想把言寫下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麻煩?”
“你想要我的命,至要讓我寫一紙?我突然就這麼沒了,我老爸會怎麼想?我和他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他會很難過的,不管怎樣,有些話我一定要對他說。”
“好好好,你等一下。”
十月很不耐煩,但他還是去拿了紙和筆過來。
示意了一下大廳的方桌,他說:“坐下寫。”
我想盡可能地拖延時間,好找到從這裡逃出去的方法。
我走到方桌前坐下來,環顧一眼四周,這裡除了正門,左右各有一扇木窗,向的那扇窗戶此時開著,這裡是一樓,只要能夠分散十月和萌寶的注意力,我應該可以順利從窗戶逃。
只是,十月和萌寶杵在一邊,兩個家夥直勾勾地盯著我,簡直是在監視犯人。
“東張西什麼,趕寫,我警告你不要耍小聰明,你逃不掉,就算你逃掉,我也有千種萬種的方法找到你。”十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他有點歇斯底裡了。
“你一定沒有朋友。”
“我有沒有朋友關你屁事。”
“像你這種格差,脾氣暴燥,又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要的。”
“你說什麼?”十月眼睛一瞪,頓時有些抓狂。
他一步湊過來,揪起我的領就將我整個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死到臨頭還這麼賤,信不信我分分鐘結束了你。”
“你這樣對待孩子,你要是能找到朋友,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恐怕你沒有把名字倒過來寫的機會,就得去閻王那裡報到。”
說完這話,十月角一勾,笑得寒冽不羈。
是啊!我現在被困在這裡了,如果逃不出去,我的命真的會待在這裡。
老爸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這麼大,我都還沒有孝敬過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
我不能死。
我要活下去。
“你為什麼要我的命?”
“我需要恢複死神的能力。”
“恢複能力就必須殺了我嗎?”
“是。”
“你何苦殺。”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
我和十月幾乎同時尋聲了過去。
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那人一席黑,步態輕盈,是個年輕男人。
“長生,你害我。”看清了那人的臉,我怒不可遏地沖他吼起來。
要不是他讓我來這裡,我怎會落到如此危險的境地。
聞言,長生笑了,笑得那般邪魅。
他沒接我的茬兒,僅僅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目就定格在了十月的上。
“你不但不用殺,你還可以利用。”邊說,他邊慢條斯理地走下樓。
徑直走到十月面前,手拍了下十月的肩膀,他又說:“放手,別對孩子這麼無禮,否則你真的會沒人要。”
“長生,你這家夥居然幫說話?”
“幫就是幫你。”
長生表現出來的樣子很淡定。
然而十月卻一副快要炸的樣子。
他瞪著長生,咬牙切齒道:“什麼幫就是幫我?只有殺了,我的能力才能恢複。”
“有依據麼?”
“……”
“如果你無法肯定殺了,你的能力就能恢複,勸你最好留一條命。”
“我憑什麼聽你的?”
“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留命做什麼?看起來一點用都沒有。”
聽到這話,我異常火大。
“你說誰沒有用?”
“就說你!”
“你才沒用。”
“你還敢頂,想死想瘋了吧!”說話間,他揮起手臂,攥了拳頭作勢要打我。
我嚇得子一,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可幾秒鐘過去,他的拳頭並沒有打下來。
待我睜開眼睛,我才發現他掄起的拳頭被長生給攔住了。
“你……你是不是有病?”十月抓狂。
長生揚一笑,“只要我在,你就休想一手指頭。”
“你丫是不是看長得有幾分姿,看上了。”
長生視線轉移到我上,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義憤填膺。
“這也有姿?”
“眼不要太高,像這樣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小不就好?”十月不知哪筋搭錯了,剛才還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現在卻誇起我來了。
“相比之下,我這樣的才有姿。”長生也越說越來勁了。
十月出嫌棄的眼神,“你能不能要點臉?”
長生輕笑一聲,說:“先放開,有話我們好好說。”
十月一臉不服氣,可遲疑一會兒,他還是按長生所說,將我放開了。
一擺了他的鉗制,我便理了理領,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
“你說說看,我要怎麼利用。”十月忽然正經八百起來。
長生臉上的笑容也很快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霜。
他淡然地瞥了我一眼,對十月說:“擁有你的大部分能力,便可以幫你做事。”
“你的意思是讓替我工作?”
“對。
“那我的能力什麼時候恢複?”
“你想恢複能力,就要找到正確的方法,在不確定殺了能恢複能力之前,不要冒然手,否則,你也有可能因此而死。”
十月沉默下去,似乎在考慮長生的提議。
……
兩人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搞了半天,長生不是為了保我命,他是在幫十月。
他口口聲聲說著不讓十月我一手指頭,其實到頭來,他還是在替十月著想。
他擔心十月殺了我,十月也會因此喪命。
這家夥,果然不把我坑慘誓不罷休。
而我,居然傻乎乎的信了他的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小命姑且能夠保住了,只是不知道十月會讓我替他做什麼工作。
看著眼前這兩個腹黑的男人,我心裡湧起一強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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