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看著容曜, 忽然心就得一塌糊涂。
印象中驕傲自信到有時候會刺眼的容曜,其實也會有憋著委屈的時候。
有一瞬間,程星覺得自己就像是恃寵行兇的人似的。
了, 干脆躺下來趴在容曜懷里,兩人在沙發上躺著。
容曜立馬手將摟住, 下擱在的頭頂。
程星的耳朵在他口, 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容曜。“程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
”嗯?“
程星仰頭,容曜隨著的作低頭看,見眼睛亮閃閃的, 好像只看得到自己。
開口:“那不然……我們改改計劃吧。”
“改什麼?”
“我想過了, 我們只要在一起,就不可能真的瞞得嚴合。”程星給自己找了借口,“不然就……如果哪天我們被拍到了,就公開吧。”
容曜愣了下,隨即他忍不住低低笑出聲。
像是計謀得逞的小孩兒似的, 將程星摟住。
“好。”
或許是下定了決心, 不怕被大眾知道兩人后,程星整個人也放松了許多。
第二天除夕, 楚然和杰哥都來了劇組探班。
他們只有兩個小時的探班時間, 看完兩人也要趕回北城和家人團聚。
程星趁著這個機會,趕跟楚然通了個氣。
這回通氣也上了小雅,畢竟小雅是的助理, 萬一之后曝, 助理還不知那可怎麼行?
但是等說完和容曜的打算, 楚然和小雅都是一臉淡定。
程星有些不確定的問:“你倆……是不是沒聽明白?或者沒聽清啊?”
楚然和小雅異口同聲道:“聽清了啊。”
“那你們怎麼這麼淡定呢?”程星很是不理解, 看向小雅, “特別是你, 你怎麼一點也不意外?”
小雅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然后說道:“這有啥好意外的啊?星姐,我又不瞎。”
程星:“?”
小雅:“你跟容哥我早就看出來了,整個劇組主創人員都心里門兒清了,你怎麼會覺得我天天跟著你會不清楚呢?我也是有過經歷的人好不好……我又不是關老師。”
程星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出“討好”的笑:“原來你知道了呀。我……我其實之前是沒想好要怎麼說,所以才沒跟你說的。”
小雅點頭:“放心,我都明白。你跟容哥就是想低調嘛,但我看容哥可能低調不了。”
小雅說完,一旁楚然也點頭說道:“以容曜的格,能配合你忍到今天,不容易。”
程星:“?”
更加好奇了:“為什麼這麼說?”
楚然瞥了一眼,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每次來看到容曜,只要他跟你在一起,就渾散發著人士的氣息。如果是單獨一個人呢,就散發著仿佛已婚人士的氣息。我跟你說,我這雙眼睛可是看過娛樂圈太多的和夫妻了,一看一個準。你以為你還能瞞著啊?”
說完,楚然又道:“要不是杰哥早就跟我通過氣,我恐怕也得心里咯噔幾下。”
程星聽出些不對來。
早就跟楚然通過氣了,但是聽楚然這個語氣,怎麼覺不是指通過氣以后跟杰哥聊過呢?
難道是在之前就已經跟杰哥聊過了?
可是……之前都沒跟容曜在一起啊。
程星大腦運轉著,立馬揪住重點問:“杰哥什麼時候跟你通氣的?”
“早了,你們還在拍綜藝的時候就通過氣了。”楚然回答。
程星愣了兩秒:“他怎麼跟你說的?”那會兒他們還沒在一起呢。
楚然輕松說道:“哦,他就是跟我說,你跟容曜訂了娃娃親。”
程星:“?”
什麼時候訂的娃娃親,怎麼不知道?
“杰哥怎麼會這麼說……”程星嘟囔了一句。
楚然聽到了,又回道:“容曜告訴他的啊。”
程星大腦宕機了幾秒,然后轉過彎兒來。
看來在不知道的時候,容曜早就將這個人給“訂”了。
難怪覺得杰哥后來對的態度變得很微妙,小茍也是。
原來是這樣。
程星覺得有些牙。
可腦子里一想到昨天容曜躺在自己上看著自己的模樣,忽然間又卸了這勁兒。
算了,反正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還追究這個干啥。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行了,反正況我了解了,你也不用太有心理力。既然你倆是從小就定了的緣分,我也不可能拆了你們。”楚然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掏什麼東西,“反正我跟杰哥這邊也做了預案,你倆一旦公開,我們這邊就啟,第一時間把控輿論。”
楚然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包塞到了程星手里:“喏,過年紅包。”
程星看著手里的紅包愣了下:“我……的紅包?我還有紅包呢?”
楚然笑:“過年嘛,我作為老板當然要給你發紅包了,新的一年也還指著你給我掙大錢呢。來,小雅,這是你的。”
“謝謝楚姐!”小雅接過以后笑得特別開心。
程星著紅包,看著楚然:“謝謝你,楚姐。”
這七年來,還是第一次收到過年紅包。
楚然拍了拍的肩膀:“好好把接下來的戲拍完,等你從這個劇組出去,以后一定會是一片明。”
楚然沒說的是,現在手里都已經拿到了好幾個劇本的邀約,基本上都是大制作,最低也是平臺A+級別的項目。
不想讓程星分心,暫時不準備告訴,等評估完劇本以后再跟說這事兒。
楚然跟杰哥急著回家,連午飯都沒有留下吃。
他們倆走的時候,都意味深長地看了容曜和程星一眼。
尤其是杰哥,看著容曜囑咐道:“悠著點。”
程星一時間不知道杰哥這話到底是指哪方面。
容曜倒是一臉淡然,只輕輕頷首。
等人一走,程星拉著容曜打算回房間問一問“娃娃親”的事兒。
想看看,容曜到底還編了多東西。
但剛進賓館,就被關凌然幾個人半路攔截,拖著兩人非要一起玩什麼狼人殺。
程星和容曜幾乎是被架著去了賓館里唯一的會議室。
一進去,好家伙,導演制片人等主創人員都在,這陣勢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要開劇組會議呢。
大家都已經很了,玩起來也很放得開。
而且對于演員來說,玩狼人殺就像是考驗演技似的,大家都很投。
“我覺得狼人是容曜。”在淘汰了一個預言家和一個巫后,導演發言時,矛頭直指容曜,說得有理有據,“我看一定是他!”
關凌然卻說道:“導演,我倒是覺得你有點帶節奏的嫌疑啊。你這什麼理由都說不出來,就覺得容哥是狼人?”
一旁程星也打掩護:“我覺得狼人應該不是容曜,如果是容曜的話,他應該第一就刀了預言家,畢竟孫總拿了預言家表現得也太明顯了。”
被淘汰的預言家正是執行制片孫真。
大家各抒己見,一圈下來后,法讓大家投票。
最后票數最多的人反而了導演。
然而導演并不是狼人。
作為法的劉天青宣布“天黑請閉眼”,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程星聽到了些許的響,似乎還有開門的聲音。
劉天青一直都沒有人睜眼。
程星心底有了疑,這時聽到劉天青說:“天亮了,請睜眼。”
程星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導演推著一個餐車走過來,上面擺放著蛋糕。
關凌然笑著拿著花,朝著和容曜的方向走來。
“什麼況?”程星忍不住小聲問了句。
劉天青笑著說道:“過兩天是容曜生日,但是你們那會兒要拍重頭的戲,我們怕破了你們的緒,就想著提前慶祝。”
程星這會兒反應過來。
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關凌然將花塞到了程星手里,容曜的目瞬間就看了過來。
關凌然趕對程星說:“你去送給容哥!”
原來這花是給容曜準備的。
程星笑著遞給了容曜,容曜接過花時,卻突然手將程星也一把摟進懷里。
現場立馬響起了起哄聲。
關凌然又想到自己的后知后覺,忍不住說道:“容哥,你現在可是一點也不藏啊!”
容曜沖他挑了下眉,莫名有一種炫耀的覺。
關凌然心想,有朋友就是不一樣啊,就算是容曜,也會想要炫耀的。
容曜許愿,吹蠟燭,然后分蛋糕。
程星也明白過來,今天玩狼人殺就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大家聚在一起給容曜一個驚喜。
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問:“你們怎麼也不跟我通個氣啊?”
“那可不能跟你通氣。”導演笑著說,“跟你說了,容曜肯定就知道了。你們倆這天天黏糊的,你要有事瞞著他,他能不察覺?”
程星被導演這麼直白的調侃鬧了個臉紅,啥也不多說了,埋頭吃蛋糕。
程星輕聲笑了下,對他們說道:“謝謝大家。”
等到大家給容曜慶祝完,差不多也能準備準備去吃年夜飯的場地了。
出發時,容曜拉著程星上了自己的車。
程星和容曜挨著坐在車上,問他:“生日禮想要什麼?我給你準備。”
“你不用準備什麼。”容曜說著,手握住了程星的手,“我最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程星看向容曜,忍不住抬起下在他上印下一個又輕又的吻。
原本程星想好了,吃完年夜飯,要趁著現在橫城人,家家戶戶又都在家過年,要跟容曜去江邊走走,順便玩一玩仙棒。
橫城不讓隨便放煙花,但玩玩仙棒還是可以的。
結果沒想到,在年夜飯上因為氣氛太好,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其實也只是兩三杯下肚,但酒量不大好,又不常喝,一下就喝上頭了。
至于容曜,他酒量很差,基本上是滴酒不沾,也沒人敢勸。
見程星喝多了,其他人默契地覺得兩個主演好歹得有一個清醒的,也就更沒人勸容曜的酒了。
容曜見程星喝多了還舉著杯子要跟關凌然杯,有些無奈地搖頭。
他起一把將程星拉起來,對大家說道:“都吃得差不多了,星星喝多了,我先帶回去。”
其他人都立馬出理解的表,放他們離開。
容曜輕輕一彎腰,就將程星背在了背上。
程星趴在容曜背上倒是很乖,就像是很習慣了這樣似的。
神志只有一小半清醒,卻仍舊堅持用這一小半清醒跟容曜聊天。
“小時候,你也這樣背過我。”程星說話都帶著鼻影了,有種糯糯的覺,“運會吧,是不是?那次我給你去加油,結果自己蹦跶扭到了腳,還讓你跑完步反過來背我去醫務室……”
容曜也記起來,角帶著笑:“是啊,我就那麼一會兒沒看著你,你就敢給我出事。”
“那也不能出事,那是意外!”程星不服辯解,“而且我是看你拿了第一名太激了,蹦得高了點……不過那會兒,我自責的,不想讓你背,但是不讓你背你生氣,我就沒辦法了。”
容曜腳步微微頓了下,這會兒他已經走到了飯店門口。
外頭就停著保姆車,可他只猶豫了半秒,就繼續背著程星在路上走,程星對此毫無察覺。
“為什麼自責?”容曜問。
程星老老實實回答:“你那會兒不是跑步的時候摔了一跤,膝蓋還摔破了嗎?你自己都帶著傷還疼著呢。我、我那時候……重也不輕。”
那次是校運會容曜最后一個比賽項目,是男子三千米。
跑步的過程中,有人自己摔跤卻不小心撞到他,直接將他撞得摔倒在地,膝蓋當時就劃破了。
但容曜很快就爬起來,連傷口都沒理,就接著往前跑,還把摔跤導致的和前面人拉開的差距不斷短。
最后一圈時反超了兩個人,拿了第一。
所以程星才那麼激。
容曜笑著掂了程星幾下:“就那麼點重量,不算什麼。”
“阿曜……”程星酒勁兒越發上頭,昏昏沉沉地想要睡過去。
但掙扎著還要說話,容曜聽出語氣里的困頓,于是示意一直跟著的保姆車停車。
要是睡過去,吹著風就不好了。
程星卻突然摟了些,又糯糯喊:“……阿曜。”
容曜上車的腳步停了下,回答:“我在。”
程星傻笑了幾聲,又在他脖頸間蹭了蹭,然后說道:“我好喜歡你呀……好喜歡,好喜歡你呀……”
容曜站在車門前,腦袋輕輕了程星的頭一下。
輕聲說道:“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星星:社死了嗎?
曜崽:表白怎麼能算社死呢?
星星:不,我說的是在飯桌上喝酒那一趴。
曜崽:……那不好說。
星星:知道了,社死了5555
其他人:(星星醉酒還怪可的啊!)
今天依舊從2分留評的包子里揪10個送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