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栓這會兒卻臉鐵青,他是中原人,平時遇上毒蛇的機會很,所以很怕蛇,而這次緬之后,他親眼見過幾個被毒蛇咬傷的袍澤弟兄,甚至一個還是他們連的弟兄,被毒蛇咬傷之后,連一天都沒撐過去,便滿臉青紫的死去,所以他更加懼怕毒蛇了。
逃叢林之中的這三天,他見了好幾次毒蛇,不過運氣不錯,沒有被蛇咬傷,但是現在看到毒蛇,他還是渾發麻。
方漢民一刀挑開蛇腹,將蛇的臟清理了出來,并且找了個很不起眼的地方,用刀挖了個小坑,把蛇的臟埋了起來,雖然蛇膽是好東西,可是方漢民還是丟掉了它,只因為眼下他們沒有烈酒,不經烈酒浸泡的蛇膽之中可能會有寄生蟲,生吃下去弄不好就染病了,所以即便蛇膽再好,他也不愿冒這個險。
趙二栓臉煞白手忙腳的接住了方漢民丟給他的這條蛇,這條蛇就算是沒了腦袋臟,可還在不停的扭著,害的趙二栓強忍著恐懼,將蛇收到了一個繳獲自日本兵的雜袋中。
當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方漢民帶著趙二栓終于走到了竹林之中,這一大片竹林長得很茂盛,而且很大,這樣的竹林在緬甸很常見,里面生活著不竹,竹鼠等野,運氣好的話,弄幾只并不困難。
趙二栓畢竟了三天,雖然剛才吃了點東西,但是又走了這麼長的路,背上還背了兩支步槍和一些繳獲的東西,這會兒早已腳步踉蹌,力不支了。
當方漢民一停下來,他便四腳朝天的倒在了地上,呼呼著氣再也爬不起來了。
“歇會兒!歇會兒!我再也走不了!我快死了,要是再找不到水的話,我是真走不了!”
方漢民的那壺水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被趙二栓喝了,雖然繳獲了鬼子兵三個水壺,可是里面也沒多水,這一路行來,林中十分悶熱,兩個人都大量出汗,不得不及時補充水分,所以這會兒水壺中的水早就被他們喝了,四個水壺都空空如也,趙二栓這會兒的嚨冒煙,躺在地上哀嚎到。
方漢民嘿嘿一笑:“這里的清水多得是,不愁不夠喝!你放心好了!”
“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哪兒有水?”一聽說有水,趙二栓就來了神,趕直起四觀,可是卻也沒有看到小溪或者河流,于是一臉懵的樣子著方漢民。
方漢民也不對他解釋,先是削了一細竹管,然后便用狗刀開始輕輕在周圍的大竹子上敲打,很快便找到了一胳膊的竹子,用刀在竹節下部開了個小孔,了細竹管,竹管之中馬上就開始涓涓流出了一清水。
趙二栓驚訝的瞪大眼睛,驚呼道:“哇!這里面居然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