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諾的臉又紅了起來,這次連腦子也不得閑了,腦海里彷彿有無數簇煙花盛開,心臟也一直怦怦直跳。
待趙一諾晚上獨自躺在床上時,耳邊還一直回著褚長平的話。
忍不住把臉捂在被子裏,時不時地發出了小聲的尖聲,兩隻小腳不停地向上蹬著。
腦子裏的黑服小惡魔說:你好歹也看過不的偶像劇,難道就這麼簡單地被打了?
白服小天使馬上反駁道:可是這個年代裏軍人的話,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的!他是真心那麼想的,不比後世的甜言語好?
趙一諾心裏的兩個小人不停地在戰。
實在不了,意念一,來到了空間。
趙一諾走到書房裏,打開電腦。
準備搜索瀏覽,問問網友自己這樣的反應究竟是不是心了。
到現在為止,趙一諾還是忍不住驚嘆自己空間的神奇。
畢竟穿書時附帶個靈泉空間的節設定是看見過,可是靈泉空間居然還能使用網絡,能和現實連接的,可是趙一諾做夢都做不出來的節。
剛發現電腦能使用網絡時,趙一諾就試過把自己穿書的事發佈出去請大家幫忙想辦法。
結果發現,但凡一涉及靈泉空間和自己穿書的事,剛才還靈敏不已的鍵盤馬上就會失靈,自己還會被強制退出空間,然後幾天都進不去。
趙一諾知道這就是靈泉空間的底線了,自己只要不暴穿書和空間的就能任意使用網絡和現實聯繫。
今天褚長平的言行讓實在是心煩意。
所以趙一諾忍不住上網發帖,藉此尋求答案。
可看了好一會兒評論回復的趙一諾,終究是忍不住地摔了鍵盤。
這些都是褚長平的托吧!
清一的回復都是:恭喜你,你墜河啦!
趙一諾任憑自己癱倒在座椅上,其實心知道評論里說的是實話。
可是自己始終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萬一哪天自己一覺醒來回到現實去了怎麼辦?
趙一諾想得頭疼,最後是實在撐不下去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即便是睡著了,眉宇間的憂愁也沒有散去。
第二天李蓉梅見趙一諾半天沒開門,才敲門把趙一諾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趙一諾故意磨磨蹭蹭的最後一個收拾完,一走出門就看到樹下的影依舊筆。
忍不住勾起角,但又很快強迫自己放平。
「你不用天天來等我,食堂順路,大家一般都會送我到門口的。」
褚長平沒有回答,把手裏的花遞給趙一諾后,又把手裏的油紙打開:「還沒吃早飯吧,這是我買的大包子,你快趁熱吃了。」
趙一諾拿著溫熱的包子:「你不用每天那麼早去縣城給我買東西,我早上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你難得休假,應該多休息休息。」
褚長平沒在意,只是示意著趙一諾快吃:「我習慣了早起,就算不給你買東西,我也要繞著大隊跑上幾圈,反正都是跑步,還不如去縣城給你買些東西吃。」
看著趙一諾還要說話,褚長平趕說道:「咱們邊走邊吃,不然上工要晚了,再說我也買不了幾次了,休假時間快到了,等我走了之後,你要記得吃早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不能因為不好吃就隨便對付,知道嗎?」
「這麼快?那你什麼時候走?」趙一諾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褚長平點了點頭:「大概還有一周吧,在路上還要耽誤幾天,所以得提前走才趕得上。」
一路上褚長平都試圖說些趣事兒讓趙一諾開心起來,可是再有趣的事兒經過他平淡的描述過後都不是很有趣了,再加上趙一諾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一路上氣氛都很沉悶。
趙一諾心不好,今天炒的菜格外難吃,幸好每次出鍋前都要嘗一口,發現不對勁兒趕多加了些靈泉水,不然今天的菜可全都得浪費了。
今天褚長平本來也是約了出去吃的,但是趙一諾看見他就心煩,所以拒絕了。
炒完菜后,趙一諾呆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平生第一次到心如麻。
魏淑芬本來想問問趙一諾明天的菜安排,可是一連喊了趙一諾好幾聲兒,都沒有反應。
魏淑芬有些急了,趕手了趙一諾的額頭。
「也不燙啊,一諾,一諾你這是怎麼了?」看著趙一諾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魏淑芬忍不住搖了搖趙一諾。
這下可終於把回神兒來了。
「誒,怎麼了?魏大娘。」
魏淑芬一臉擔憂地說:「今天你怎麼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發生什麼事兒了?給大娘說說。」
趙一諾咬了咬,眉輕皺,猶豫了一瞬便說出了口:「大娘,我有一個朋友,……」
待趙一諾把不是同一個世界,換了不在同一個地方的顧慮說完。
魏大娘思索了半晌就開口了:「這結婚本就是要互相遷就的,要是兩人互不妥協,哪來的好日子啊,你說的那個朋友也是一樣,如果男方不能過來,那就過去不就行了,日子還沒過上,哪來的那麼多煩惱呀。」
趙一諾忍不住反駁道:「他們倆還沒有結婚呢,那個姑娘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他談對象呢。」
「那就更不應該煩惱了。」魏淑芬笑著說。
「人的一生那麼短暫,過好當下吧。誰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呢,可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一輩子都不到了。」
說完魏淑芬神明顯有些不對勁兒,但沒多說,只是讓趙一諾好好想想,就轉離開了。
趙一諾呆坐在板凳上,好長時間都一不的。
在心裏問自己,現實中有什麼事是自己割捨不下的?細細想來,趙一諾發現自己竟然對現實沒有毫的留。
父母本是孤兒,因一樁車禍早早故去,只給留了一些錢財傍,二十一世紀人淡漠,趙一諾又鮮與人接。
所以在現實中確實沒有什麼好留的,那這裏呢?
趙一諾回想起教授的教導,明靦腆的笑容,魏大娘的關懷……
還有褚長平紅得發紫的耳廓骨。
原來自己已經在這裏留下了那麼多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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