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位於八里河以南一個螞蟻山的地方,屬於潁上縣管轄範圍。
和大朙許許多多離縣城比較遠的村莊一樣,陳家村是比較閉塞和落後的;平日里,村中最高的行政長就是村長,其次就是一眾年紀比較大、口碑也還好的長輩們。
村裡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呢,一般就是由村長和這些「長老」來商量對策,由他們得出的結論,便是最終的執行方針,不會再改。
當然了,像這種村子,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要說錢,陳家村最富的人家跟城裡的富戶一比,也就是個種田的罷了,甚至還不如路過做買賣的行腳商人;要說,這山野之地,村裡的娃從小就風吹日曬還要干農活兒,也本沒機會接什麼文化教育,所以長大以後相貌氣質普遍不會多好。
這麼個地方,除非你附近正好有山賊的寨子,否則就算是強盜和採花賊都不會特意來顧。
因此,這村子的日子,過得也還算平靜。
直到……永泰十七年的某天。
那日,雷雨加,從白天一直下到晚上,毫不見小。
這鬼天氣,不管是種田、砍柴還是打獵,啥都幹不了,村民們自然也就早早地歇了。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一早,雨停了,但是有很多戶人家發現……家裡的孩子沒了。
這山村裡的孩子,頑皮是頑皮,但沒有晚上不回家的,再者,昨夜那麼大的雨,外面又黑,小孩兒不太可能自己跑出去。
能咋辦呢?大伙兒幫著找吧。
可全村人一起在村子周邊地帶找了大半天,連個影兒都沒找著。
眼瞅著天又要黑,這下,大人們可急壞了。
其一,丟的孩子有九個之多,且都是男孩——那個年頭,說句重男輕,算是客氣的;說難聽點,很多人家、尤其是窮人家,本不把兒當人……窮到不行了把兒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甚至賣到青樓去的不在數,能惦記著給兒找個好婆家的已經算有良心的了。但是男孩兒就不一樣,再笨再壞,也被家裡當塊寶。
其二,不見的那九個男孩兒之中,有三個是長老們家裡的後代,還有一個是村長的曾孫,那就是村兒里的「貴族」了,丟了能不事兒嗎?
其三,這次的事非常蹊蹺,村裡還有很多家沒丟孩子的,也都在擔驚怕,害怕明兒一早醒過來自己家的孩子也不見了。
當夜,一種恐怖的氣氛在村中蔓延著……
村長甚至已經在考慮明天就派人到去縣裡跑一趟,到縣衙門那兒使點兒銀子,讓上頭譴人來查。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村口那兒就有人咋呼了起來,說什麼「出大事兒啦!有妖啊!」
村民們聞聲也是蜂擁而至,議論紛紛;待村長聞訊趕到時,幾乎全村男老都已經圍那兒了……
人群讓開一條道兒,讓村長走上前去,他湊近一看,也不倒吸一口涼氣:但見,那村口的泥土地上,竟斜著半截兒比碗口還的木樁子。
再仔細看,這還不是一般的木樁子,是船上的桅桿。
當然了,比碗口點兒的,肯定不是主桅,但在常人的概念中,這也已經不是靠人力可以進地里的東西了。
「村長您看,這上面還有字!」不多時,就有好事兒的在旁邊提醒了村長一聲。
村長其實也看見了,那木頭的柱上確實刻著些字;他作為村裡識字最多的人,上去看看也是應該……
「水界神君降山中,黎庶無識怠西風,若九子還家去,獻供村北龍王。」村長把那些字念了一遍,皺眉沉思片刻,大致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接著,他就跟村民們翻譯了一下:就是說呢,這兩天有位龍王爺來到了咱們螞蟻山下,前天的大雨就是龍王來的徵兆,但因為我們這些村民太不懂事兒了,沒有好好接待龍王爺,龍王爺就生氣了,所以村裡才丟了九個孩子,現在龍王爺說了,只要我們去村北的「龍王」給他老人家獻上供品,孩子們就能回來。
這番話……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那基本就是段綁匪宣言,核心思想是給錢放人。
但在這些村民眼裡,這套強盜邏輯很順。
他們就覺著,能在雷雨加的夜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九個小孩兒,還能把船的桅桿進地里的,肯定不是人啊……
越是缺乏知識和能力的人,越是喜歡用他們更易理解的一套理論來解釋眼前未知的疑,以此來消除恐懼。
追尋真相,便要面臨困難和危險,但從眾如流……就很簡單,大家都這麼說、這麼做,我也就跟著說、跟著做;哪怕錯了,也是大家一起錯。
於是村民們趕張羅,什麼鴨魚,米面錢糧,東拼西湊整了幾籮筐,敲鑼打鼓挑著擔子就給送到了村北的山那兒。
那個,很深,連著地下河,岔路眾多,地形複雜,本地人都知道這兒不能進,因為進去之後很容易迷路出不來;本來這窟也並沒有名字,但眼下既然「龍王爺」說了這裡是龍王,村民們也就這麼了。
午時,他們便已在龍王前擺了個簡易的壇,點上香,把「供品」在口邊碼放好了,然後由村長帶著村民們三跪九叩;拜了許久,他們才恭敬的離去。
結果,還真管用,第二天一早他們又來到這裡,發現丟失的九個孩子都在供桌底下躺著呢,不過昨天的供品都不見了……
村民們這下可就更相信這是龍王爺顯聖了——這綁匪他說到做到啊。
後來,村裡又出了幾件類似的事兒,套路都差不多,此就不逐一贅述了;那些被龍王爺擄走又回來的孩子呢,一般都還小,話說不利索,被大人問起看見了什麼,也都說不清。
久而久之,陳家村的村民們就都被那「龍王爺」給調教好了;如今這龍王爺已不用再搞那綁票的勾當,村民們自己就知道每個月初一十五送批「供品」過去,也不用送錢,米面酒即可;
其實看到這兒,想必各位看也都能看出來,這伙假扮龍王的賊人也不算多聰明,想的這借口實在是牽強了點兒,但他們也是沒辦法……因為大姑娘和小孩兒不同,姑娘有可能會逃跑,而且萬一看到了什麼,回去說,這「龍王」的事兒就要穿幫。
這樣便可順理章地讓村民們在天黑時把人送來;黑夜裡姑娘看不清東西,而且想跑也跑不遠,只要村民一走他們就出來拿人,對方便跑不了。
總而言之,這種鬧劇,至今為止已持續了一年多。
陳家村這幫村民呢,也很會自我安,就跟某些信教的一樣:但凡生活中遇到點兒什麼好事兒呢,他們就會說這是龍王爺保佑的,咱們這供品給得確實值;但凡遇到點兒不好的事兒呢,就覺得還是咱心不夠誠,下回出供品咱家得多出點兒。
直到……這天傍晚,村口來了兩個人……
…………
孫亦諧和黃東來進了陳家村后,隨意找了個茶棚坐下,立馬就打聽起了方才在村口看到的一幕。
村民們也沒瞞什麼,因為在他們的概念里龍王爺已經是這裡的信仰了,沒啥不能提的;於是,連小二帶周圍喝茶的茶客,七八舌的互相補充著就把上述的容就都給講了一遍。
聽完,孫哥和黃哥這倆穿越過來的現代人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也是可想而知——這特麼絕是人扮的啊,不就是綁票勒索嗎?
不過他倆也沒當著村民的面說什麼,因為通過察言觀,他們已看出這裡的村民都已經是斯德哥爾癥候群了,要是你當著他們的面說那「龍王爺」的不是,沒準人家還會翻臉。
這時候天也差不多黑下來了,兩人趕去找了戶人家借宿。
進了房間后,孫亦諧便給了老鄉幾個錢,讓對方別來打擾他們,接著就關起門來,開始跟黃東來商量……
「孫哥,管不管?」黃東來張口就問。
孫亦諧和他很默契,自然知道他問得是什麼:「管啊~」他面囂張之,還抬眼瞟了眼自己的三叉戟,「走馬寨那種明目張膽的咱都管了,還怕這幫裝神弄鬼的?」他頓了頓,「再說了,哥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好嗎?憑我的功力,殺幾個山賊還不是如同砍瓜切菜?」
「行行,孫哥,可以了,啊。」黃東來道,「我承認你現在是有點進步,但你不要產生自己『很有實力』這種錯覺好不好?到時候你被人追著砍還不是要我來給你斷後?」
「你給老子閉~」孫亦諧拉長了嗓門兒道,「我什麼時候被人追著砍過了?你就說吧,你是不是慫了?」
「我慫什麼?你都不慫。」黃東來道,「我只是讓你謹慎一點,別他媽到時候又一個大意遭重了。」
「謹慎那我當然還是會謹慎的咯。」孫亦諧挑眉道,「哥有智力的好嗎?」
「哦?」黃東來從對方的神中讀到了什麼,角微揚,「這麼說來……孫哥你又有計劃了?」
「嘿嘿……」孫亦諧猥瑣一笑,「你且聽我慢慢說來……」
千年之前,行龍觸犯天條,被困古井之中。因不滿天庭處罰,那行龍整日在井中興風作浪,擾得本地民不聊生,幸好洞靈真人路過此地,用心血幻化成符,鎮住行龍。血畫之符,本帶靈性,日久天長,幻化出三魂七魄,虛幻成形。“大仙,大仙,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別叫我大仙,聽起來像江湖騙子似的,叫我小符就好”
“陛下,娘娘已關在後宮三天了!”“悔過了嗎?”“她把後宮燒完了……”穆王府嫡女重生。一個想法:複仇。一個目標:當今四皇子。傳言四皇子腰間玉佩號令雄獅,價值黃金萬萬兩。穆岑一眼,四皇子便給了。傳言四皇子留戀花叢,夜夜笙歌,奢靡無度。穆岑一言,四皇子後宮再無其他女子。於是越國傳聞,穆岑是蘇妲己轉世,禍害江山社稷。穆岑無畏,見佛殺佛,見神殺神,利刃浸染仇人鮮血,手中繡花針翻轉江山社稷,光複天下第一繡房。眾臣聯名要賜穆岑死罪。四皇子卻大筆一揮,十裡紅妝,後座相賜。後來,世人皆知。他們的後,隻負責虐渣,他們的王,隻負責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