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鞋子被栗蓉放在了趙青松每天換鞋的地方。
晚上,趙青松換鞋時,果然看到了旁邊多出來的一雙新鞋。
鞋碼跟他合適的男鞋,趙青松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給他買的,他心頭熱乎極了,換下臟鞋,走過去親了下正在算賬的栗蓉:“謝謝。”
栗蓉知道他謝啥,臉一熱,說:“算是獎勵你跑來跑去賣貨的,你的鞋都破爛的不行了,以后鞋子快壞了記得換新的,別像之前一樣穿到腳趾頭出來還繼續穿,多寒磣呀。”
“你幫我記,你是我媳婦,以后都給你了。”趙青松再一次到了有個伴的暖心。
栗蓉嗯哼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手里的賬剛算好,黑眼珠子一晃,從籃子里找了跟尺子,趙青松到跟前站好。
“要給我做新服嗎?不用做,我都有的穿,以前在部隊穿的好多服都還能穿......”
栗蓉抬頭睨他:“真不要?我親自給你做的哦。”
栗蓉親手做的,一針一線的服......趙青松怎麼可能不心,但做服累人,他不想讓栗蓉那麼忙活,只好忍痛道:“算了吧,麻煩。”
“行。”栗蓉作勢真收尺子,趙青松眼神不舍地黏在尺子上,其實一說完他就后悔了,言又止的。
收不回視線,又說不出話。
看著有些懊惱。
栗蓉看他的小作覺得很好笑,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其實也就是逗逗他而已,說給他做服當然會做,以前是做作業做的服不知道做了多。
況且給趙青松做的都是基礎款,不需要設計,簡單的很,尺子還沒放回籃子,栗蓉換了個方向又拿出來:“趕的,量好尺寸好睡覺,我困了都。”
趙青松眼睛一亮,沒再說出拒絕的話。
栗蓉說:“天冷了,我可不給你一針一線,你能弄個紉機回來吧?”
趙青松熱沖腦:“能。”
栗蓉從前就覺得趙青松材好,退伍后沒有發福,他堅持鍛煉,上有結實的。
通過量尺寸,更加清楚了趙青松材好到什麼地步,黃金比例的頭肩比,腰長的尺寸在后世都是稀罕的男模尺寸。
栗蓉了把曲線分明的腹,抬頭看了男人,以為男人沒注意到,心愈發大膽,連著了好幾次,嘖嘖,這跟磚頭似的梆,又富有力量。
這小作哪里瞞得過男人,趙青松瞧著高興,假裝沒發現而已。
而且那雙細的小手在他上,讓他心變得更好了,有些臆,頭干地滾了滾。
栗蓉四量,把男人好幾個位置都夠了,怕男人發現,才裝模作樣地收好尺子:“咳咳,量好了。”
尺寸量好,栗蓉困意跟著冒出來,打了個哈欠就要躺下。
趙青松倏地抱住,狠狠親了一口,放開的時候不敢看栗蓉,拿了睡覺的服匆匆跑外面去洗澡。
栗蓉看著他同手同腳的背影,笑著喊:“走慢點,別摔著。”
不喊還好,這一喊,趙青松踉蹌了下,還真是差點摔了,栗蓉笑的好大聲,這男人自己做事時還霸道,把栗蓉扣的的不了,做完了比黃花大閨還要害。
紉機還沒買回來,被的臘腸就有了消息。
這天趙母回來說,村里負責喂豬的黃大蘭突然請假了,原因是不舒服做不得工。
趙母還奇怪了:“不止大蘭哩,男人跟公婆都沒上工,真是奇怪哩,怎麼一家子一塊請假,別是全家一起吃壞肚子了吧?”
趙母的話差點就揭開了真相,如果真是黃大花一家子了臘腸,那吃了加料的臘腸,喜提拉稀全家桶是意料之中的事。
栗蓉冷笑:“估計得請好幾天!”
趙母搖頭:“這就不曉得哩,只說請假,喂豬的工就空出來了,好幾個社員都爭著喂豬,不曉得今天是誰喂,唉。”
喂豬是公社里最輕松的活兒,每天按時喂豬隔幾天就鏟一次豬糞,除了臟點沒啥病,年底分豬還能多分一點,工分也多,所以喂豬的工被很多人眼熱著,恨不得公社里的所有的豬都讓自己來養。
大江村的生產隊隊長趙建平是黃大蘭的親舅舅,黃大蘭能安排到這份工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栗蓉收拾完東西就讓大牛帶著去了黃大蘭家。
黃大蘭剛從茅廁出來,看到栗蓉驚訝這個知青怎麼來他們家,想到自己做的事心有點虛,但那件事都做了好幾次了,栗蓉是不可能發現的呀,自我安道,接著忍著難喊:“栗知青?”
栗蓉臉平淡:“嫂子拉肚子呢?”
黃大蘭笑笑:“是啊,吃壞肚子了。”
黃大蘭婆婆從里屋捂著肚子出來,都沒注意到栗蓉,捂著肚子沖進茅廁。
栗蓉聽到“噗”的好大一聲隔著茅草從茅廁里面傳出來,大牛捂著鼻子,嗡聲嗡氣:“唔~好臭啊!”
黃大蘭看到栗蓉沒說話,以為沒啥事,卻因為心虛急著走:“栗知青沒啥事兒俺先回屋了。”
茅廁是在院子外的,黃大蘭正回屋,栗蓉跟著走進去:“有事兒啊,嫂子,找你家借點東西。”
“借啥?”先不說兩人本沒有來往,就憑栗蓉的知青份,黃大蘭本想不到栗蓉有什麼好找借的,看到栗蓉不由分說地往灶房里去,黃大蘭想到藏在里面的臘腸慌了!
黃大蘭沖過去,把栗蓉拽出來:“恁干嘛!”
黃大蘭攥的手,力氣大到栗蓉吃痛地甩開,在灶房里翻找起來。
栗蓉翻遍了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連米缸都找到了,就是沒看見臘腸,按理說那些臘腸一頓是吃不完的。
所以一定有剩下。
或許是看見栗蓉沒找到,黃大蘭松了一口氣,大聲喊:“哎呦喂,來人啊!知青欺負人哩,進俺家搶東西哩!”
黃大蘭的婆婆剛從茅廁出來,聽到兒媳婦的喊聲沖了進來:“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