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音見到來人,不由心中暗自打鼓,心說:人果然是不能背後八卦別人的,眼看著這個我要八卦的正主兒就坐在我麵前,傻子才會實話實說。
可對麵這位可是天界的帝君,帝君問話豈能不答?所以欒音隻好著頭皮回話道:“這個……我是想問……想問……”
“想問什麽?”龍天佑不看欒音,自顧自抖了抖已經很是平整的袍子下擺。
他長而亮的銀發披散在後,隨著他的作傾瀉如瀑,一個男人生得這般,又是這等權傾天下的份,難怪緋纓公主會捧醋狂飲吧?
“帝君……帝君的現下可是好些了?”
麵前的銀發君王聞言挑眉看向欒音,欒音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這話問的和當麵八卦人家又有什麽區別?
“我是說……我是說……先前聽師父說帝君舊疾發作,才請了鍾山君來小住……”忽然又想到師父也曾代自己鍾山君來聖胥國一事也是,如今自己扯出來此事八卦更是不妥,趕又解釋道:“我不是說鍾山君那個事,我是聽師父說這幾日帝君為我渡靈力療傷,想著帝君自己也有恙在,還要為奴婢……”
“阿音,你很怕我嗎?”龍天佑突然表嚴肅地問。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欒音猝不及防,“啊,帝君威儀,平定八荒,震懾九州,聖胥國上下,人人都對帝君無比敬畏……阿音隻是小小的奴婢,自然也是要對帝君敬畏的……”君王大多喜歡人家怕他,但又不希別人直接說怕他,估計這樣回答他應該喜歡。
“阿音,不管誰對你說過什麽,你都不需要怕我,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對我說,想問什麽也可以直接來問我,關於我的事,我希是由我親口告訴你……”說著龍天佑重新盛了一碗白粥,換掉欒音手中那碗已經冷掉的。
“為什麽……為什麽帝君要如此厚待阿音……難道是因為之前中毒的時候……”對於龍天佑對自己的格外照顧,欒音除了聯想到之前他中毒時,自己的可以幫他緩解製毒,算是救過龍天佑這樁事,實在想不出別的。
可是當時龍天佑清醒後,似乎對的出現很是惱火,甚至將趕出了自己的臥房,而後在花園遇到,他也對之前的事隻字不提,欒音更不會主提起,免得被誤會自己在當麵邀功……
但是自己在饕餮的盆大口之下絕之時,龍天佑的出現著實令震驚不小……
從前欒音總是以自己是帝君的一味藥欺人又自欺,故意忽略龍天佑對的特別優待。也想過或許是帝君和藥君師父的關係非常,連帶也跟著沾,可龍天佑邊的藥人裏,大半也都是師父一手栽培出來的,難道龍天佑對他們個個都是這般恤?
既然龍天佑今次說什麽都可以直接問他,那欒音心中最大的疑便是為什麽他對自己這般……特別?
“因為……你救過我……”龍天佑低低開口。
“可是……可是那日明明是帝君在危急關頭救了阿音,若不是帝君及時趕到,我早就是饕餮口中之食,帝君會傳令說當日是奴婢救駕有功,也隻是想掩飾帝君其實康健……額……奴婢失言,請帝君責罰……”欒音一時急,竟然衝口說出了實,臉也不由得白了白,心道恐怕這下帝君真的要生氣了。
“我說你救我,不是指那個……還有,沒有旁人的時候,你也不必自稱奴婢,既然你對我這麽興趣,我可以每天回答你一個問題,但隻限與你有關的問題,先把粥吃了,然後乖乖躺下休息……”龍天佑卻沒有欒音猜測中的震怒。
“不是饕餮這次?哦,帝君是說上次您中毒……”欒音想到那次的景,難免要想到他當時毒發作的時候親抱的那般親舉,雖然是因為毒的作用,又是他求生本能所為,無關乎,可想起來也總是令人難為……
“如何?”龍天佑見欒音話語躲閃,吞吞吐吐,還麵帶紅,不由得玩味起來……
“啊……不如何……”欒音不敢再說。
“我也正要問你呢……上次我中毒,你守在我榻旁一個日夜,都發生了什麽事?後來我也問過赤,他說一直是你單獨守著我,所以形他也不知……”
龍天佑目灼灼,看著欒音,說到此便不繼續,似乎在等著欒音繼續說下去……
“也沒有什麽……帝君一直昏迷著……”欒音想著他不會是怕自己是睡相不好,所以很是計較看著他睡覺吧?那就告訴他,他安靜,睡相和醒著都很英俊是不是就沒事了?
忙又補充道:“帝君睡覺的時候很安靜,也很好看……”
“哦?我還聽赤說,我發冷的時候,你們帶著我去熱湯池用熱水暖,他回來的時候……你正給我喂……現下,那傷口好些了嗎?”龍天佑的聲音已經不若先前平靜,似乎有什麽緒被他極力製著。
“額……好了,早好了……帝君不用在意,我們這些藥人,每天取都習慣了……”欒音忙道。
“對不起……”龍天佑忽然抬眸看著欒音,眼眸裏有的亮閃爍。
欒音被他看得不知所措,趕低頭,三下五除二把粥吃完,然後迫不及待地問他:“帝君說,我可以問您問題,那我問了,你為什麽要在人前裝病?”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這個問題無效!”龍天佑卻是一笑,接過欒音手裏的碗筷,安置躺下。
“怎麽跟我無關,你若沒有病,我幹嘛每天喝那麽多苦藥湯還得割自己一刀取?你不知道,割一刀很疼的,而且我靈力弱,傷口塗了藥也要好幾天才能長好,你要是沒有病,我的罪不是白遭了……”見他臉越發難看,欒音的聲音漸小。
“你剛剛不是還說傷已經好了嗎?看來是騙我的……其實,我也詢問過藥君,知你的靈力不比旁人,傷口愈合得緩慢些,隻是你的藥還不能徹底停掉,但以後我會盡量讓你奉藥……”今日的龍天佑不知怎的,總讓人覺得有些古怪,緒也是起伏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帝君,我不是這個意思,奉藥是我的工作,怎可推?我是想說你既然沒有生病,幹嘛還要那麽多藥人在邊……等等,你說我的藥還不能停,這麽說,你還是需要服用這些藥的,那這次請鍾山君來也確實是因為你病得太重,需要鍾山君救治?還是說,之前你中的毒,還沒有解?”
“確切地說,我是因中毒而病的,有人希看到我病怏怏的樣子,所以……我不能讓他們失。”俊逸非常的銀發君王突然苦笑,手幫欒音掖了掖被子,手輕過額前細碎的發,他的聲音低沉溫,說的明明是有關自己生死安危的話,語氣卻似說笑一般輕鬆寫意。
欒音聽他的話,震驚不小,還想掙紮起,卻見他臉一暗,似在警告,欒音隻好乖乖地把子往錦被裏了,道:“到底……是誰……要害你?你中的毒師父和小九怎麽說?可有解法?”
“你今天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乖乖睡吧?”龍天佑笑,好像計得逞,笑得一臉燦爛。
“可你還沒有說我什麽時候救過你?”
“下一次吧,你表現得乖,我就告訴你……”
“不要又給我……施……昏睡……訣……”欒音看著龍天佑修長的手指出法訣,便知他又要對自己施法,可抗議無效,很快困意襲來,昏昏睡去。
隨即,一暖意伴著和的淡金暈包裹住欒音,幾日來這種覺已經令悉,現下欒音雖然睡去,可心裏還是明白此時龍天佑的靈力正緩緩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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