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案子,越查越邪門了?”
李禮咬了一口路上買的煎餅,“書有了,說是自殺吧,可這自殺的機完全查不到,孫芳芳倒是說周欣羽最近緒不好,為什麼不好也說不明白。那個莫名其妙的牛瓶出現在現場,說是他殺吧,可連個重大嫌疑人都找不到。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把問題想復雜了,說不定就是這周欣羽抑郁癥突然嚴重了,突然想不開就自殺了呢?”
“突然?”
林澈視線落在不斷跳的電梯樓層上,淡淡開口,“為什麼病突然嚴重,為什麼突然想不開?總得有原因吧,難不鬼上?”
李禮剛準備回貧一句,電梯門打開,就見一個鬼魅一樣的黑影,鉆進了周欣羽的公寓。
“林,林隊……不會真有鬼吧……”
林澈也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黑影,但他向來不信什麼鬼神,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和案子肯定有關系!
“和濱江路派出所聯系,讓他們馬上安排人過來支援。”
不知道對方什麼份,但看形應該是個男人,哪怕林澈的格斗和搏擊是公安系統全國比賽能拿獎的水平,這種時候也不能輕舉妄,必須準備萬全才能行。
林澈看了一眼連廊外的花園,小聲代,“和消防那邊打個招呼,公寓窗外準備充氣墊,萬一里面真是兇手,以防狗急跳樓。安排人手,把這棟樓的所有出口都看好了。”
“知道了。林隊你注意安全。”
李禮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嚴肅回答,馬上去完林澈代的任務。
林澈著墻角走到公寓門口,公寓門虛掩,里面關著燈,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剛剛飄進去的真的是鬼魂。
林澈握住門把手,側進了公寓,站在鞋柜旁屏息觀察,聽到臥室里傳來細微的咔嗒聲,斷斷續續的。
林澈順手拿了鞋柜上的花瓶,往臥室靠近,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公寓里安靜得讓人窒息,咔嗒咔嗒的聲音越細微,越顯得詭異。
林澈后背著臥室門旁的墻,里面的黑影并沒有發現門外有人。
林澈換了個角度,觀察里面的況——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坐在電腦前,不停地打開桌面上的文件夾又關掉,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咔嗒聲就是他點鼠標的聲音。昏暗的臥室里,電腦屏幕的照在他臉上,顯得很森,他好像很張,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林澈就看到他抬手了好幾次額頭上的汗。
“太好了!”
戴鴨舌帽的人低了聲音,但還是聽得出來他很激,只見他迅速拿出u盤,拷走了什麼東西。
林澈見房間里的人關了電腦站起來,應該是準備離開了,立馬換了位置,藏到了對面房間的墻后面,這樣等里面的人一出來,他就可以從后面把人制服。
可那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了外,去他過的鍵盤鼠標,又蹲著一路著地板出來,里還念念叨叨在說什麼,林澈聽不太清,只是聽到了周欣羽的名字。
見人蹲在地上,林澈毫沒有猶豫,一腳上去把人踹翻,踩在他的背上,還不等林澈把嫌疑人的手反扣回來徹底控制住,趴在地上的人尖一聲,渾篩糠一般地抖起來,毫沒有還手的能力。
“林隊!”
聽到尖聲的李禮沖進來打開燈,想著來幫忙制服嫌疑人,可看到的場面是他們隊長腳下,踩著一個嚇尿了子的人,本用不著他幫忙。
是真尿了的那種……
李禮看向林澈,那眼神好像在好奇他們隊長做了什麼,把嫌疑人嚇了這樣。
“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李禮說著彎腰,一把薅走鴨舌帽,“王瓊?!”
王瓊嚇得臉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禮無語,他這又是請求支援,又是安排充氣墊的,這麼大的陣仗用在這麼個膽小鬼上,真是浪費了。
濱江路派出所安排了警察把王瓊送到了刑警大隊,林澈剛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周云打來的,剛準備回過去,又打過來了。
“林隊!不好了,那個王瓊跑了!”
比起周云的著急,林澈開口那一個淡定,“嗯,人已經抓到了,你們趕回來吧。”
“抓到了?!怎麼抓到的?”
周云和大壯對視一眼,兩臉懵。
—
訊問室。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嚇出影了,王瓊看到林澈走進來,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
基本信息,李禮和老杜已經問完了。
“警,周欣羽的死和我真沒有關系啊!我早上和渝城和警察都代過了,我就是氣不過,瞎說了幾句!我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啊!”
王瓊說著,懊悔地拍了自己的兩下,“都怪這張臭啊!”
“你膽子不小啊,月黑風高敢往兇宅里跑,還知道指紋呢,膽大心細嘛!”
“這不是從電視上學來的嗎,警,實話跟你說吧,我的膽子比針尖大不了多,要不是生活所迫,別說是進死過人的房子,你就是讓我走沒路燈的道兒,我都不敢好嗎!”
王瓊說著,看了林澈一眼,有點憤地開口,“要不然,我也不會被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警察嚇尿了子,我還以為周欣羽化鬼找我來了……”
“周欣羽的死不是和你沒關系嗎?那你怕什麼?!”
“是沒關系,可見到鬼誰不怕?那可是鬼啊!你不怕嗎警?”
李禮冷哼一聲,“我沒做壞事,一正氣,什麼牛鬼蛇神都不怕。”
“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啊……”王瓊聲音越說越小,顯然沒什麼底氣。
“那你說說,去周欣羽的電腦上翻什麼了?是不是去銷毀殺人證據了?說!”
“不是不是!我沒殺人!”
有些的嫌疑人需要嚇一嚇,這是常用的審訊手段,但這個王瓊膽子是真的小,李禮都怕自己聲音再大點,又給他嚇尿了,隊里可找不到尺碼合適的子給他換。
王瓊有點胖,才問了半小時不到,就已經滿臉汗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虛。
“我,我是去找沒發表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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