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自私自利

“我要‘六回生丹’。”嶽芷凝一字一字道。

二樓雅間裏，百裏玉竹正陪著一位帶著麵的人喝茶，兩人話不多，但看得出來，是舊相識。

百裏玉竹年紀不超過三十歲，麵皮十分白淨，細眼薄，一副涼薄的長相，麵上果然帶著小氣、狹隘樣。

上下樓本就相隔不遠，門又不關，故嶽芷凝的話，百裏玉竹聽的十分清楚，眼神微變，“砸場子的來了。”

雖說他很想有突破，可是就算有那等奇遇，煉丹之卻始終停留在高級，無論如何也不能更進一步。

“六回生丹”是靈丹級的丹藥，他曾經嚐試過很多次，始終不能，這人一進門就要這等丹藥，是想給他難看嗎？

那戴麵的人起到門口，從欄桿向下，眸竟是極冷的，有星辰一樣璀璨的華。

是？

“這……公子，非常抱歉，小店沒有‘六回生丹’。”夥計臉上也不見尷尬，客氣地道歉。

“沒有？”嶽芷凝微微有些失，不是說百裏玉竹偶然能煉出靈丹級的丹藥嗎，看來不包括“六回生丹”，“那九轉複容金丹呢？”

“不好意思，這位公子，也沒有。”

嶽芷婷著嗓子道，“搞什麽啊，什麽都沒有，還敢號稱是京城第一煉丹師？別廢話了，你們老板出來說話！”

嶽芷凝暗暗好笑，前世跟好姐妹一起征戰那麽多年，有時候為了完任務，們要化妝各種不同行業的人，搭檔的次數多了，並不需要再排練對詞兒，彼此就很有默契。

夥計微一彎腰，“公子見諒，我家公子要煉丹，無暇出來相見，小店沒有這兩樣丹藥，兩位公子到別去看看吧。”

“是真沒有，還是藏了私？怕我們出不起價錢是怎麽的？”嶽芷婷一拍腰上的錢袋，“隻要丹藥好，錢不是問題！”

心裏卻是發虛的。

因和大姐兩人上的錢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兩。

百裏玉竹也從屋裏出來，站在戴麵的人旁邊，“嚴兄認的這兩人？”

他聲音是極低的，兩人又站在柱子旁，故底下的嶽芷凝姐妹倆一時沒發現他們。

“嶽芷凝。”嚴公子冷冷道。

“是？”百裏玉竹十分意外，“嚴兄如何一眼就認出了？”

兩人穿了男裝，又戴了帽子，完全遮去了容貌，就算材小，也可能是誰家還沒長的公子呢？

嚴公子微哂，“京城之中，除了嶽芷凝，誰如此急切地需要這兩樣丹藥？”

“九轉複容金丹”是恢複容貌的，“六回生丹”是修複丹田的，何須多說。

“嚴兄果然聰明，”百裏玉竹欣然掌，“不過聽說祁王妃被嶽大小姐給毀了丹田，不是也正需要‘六回生丹’嗎？”

可惜了，他還沒有煉，否則就可以從這兩人上大賺一筆。

“彭家知道你這裏沒有他們要的東西。”

“難怪。”

幾句話談的功夫，嶽芷凝已經注意到頭頂有不同尋常的冷，抬頭看上去。

嚴公子卻已不見，百裏玉竹對著微微一笑，“在下百裏玉竹，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故意不說破的份，看還有何目的。

一邊說著話，他從樓梯上緩緩而下，揮手讓上前來要說明況的夥計退了下去。

“原來是百裏兄，幸會，”嶽芷凝十分客氣地道，“久仰百裏兄大名，今日一見，盛似聞名，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百裏玉竹十分痛快地道，“裏麵請。”

“請。”嶽芷凝向樓上看了一眼，十分疑。

剛剛明明有不同尋常的氣息，為何卻隻有百裏玉竹自己現？

那神人，會是誰？

進了裏麵的房間，百裏玉竹讓人送上茶來，道，“公子方才所要的丹藥，我都聽到了，不過我的夥計沒有撒謊，這兩樣丹藥我這裏確實沒有，公子還是到別看看吧。”

“百裏兄客氣了，雙玉閣沒有的，別也不會有，這點常識我還有。”嶽芷凝不以為意地道。

“那真是抱歉了，公子隻能再另外想辦法。”百裏玉竹佯裝惋惜地歎了口氣。

他向來重利輕義，別人的苦痛，他幾曾放在心上過。

對嶽芷凝，不過也是因為知道的份，所以沒有直接轟人走罷了。

“我這就是在想辦法，百裏兄煉丹之如此高明，令人敬佩，不瞞百裏兄，我自對煉丹也十分癡迷，不知能否請百裏兄指點一二？”嶽芷凝大方地道。

百裏玉竹麵上出不屑的笑來，“公子怎的如此不識規矩？我早已說過，不收徒，不授藝，要買丹藥請到前麵，不買就請離開，不送！”

說著話站起來，背過去，逐客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嶽芷婷暗罵一句“臥槽”，翻臉要不要這麽快！

不過要討教幾下煉丹之，又不是要刨他家祖墳，至於嗎？

“百裏兄何必急著趕人，”嶽芷凝坐著沒，“我既然開了口，就不會讓百裏兄吃虧，我雖然沒有丹藥方，但我對藥草有極高的辨識度，可以幫百裏兄……”

“不必了，”百裏玉竹不屑地道，“做為煉丹師，辨識草藥是最基本的，難道我還需要你的幫助不？我不會收徒的，你們快走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嶽芷凝心中已有了火氣，可畢竟有求於人，再難堪也得忍著，“既然百裏兄不肯相教，我亦不能勉強，百裏兄能否告之，煉丹方與煉丹之，是從何學來？”

“無可奉告。”百裏玉竹仍舊一口回絕。

開玩笑，他就是因為得到這煉丹和煉丹方，才能財源滾滾，若是告訴了旁人，那他還賺什麽？

嶽芷凝站了起來，目已變冷，“我知道百裏兄是生意人，講究個‘利’字，不過有時候，還是要懂的‘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百裏兄若肯相幫，我必不會白你恩惠，定當厚報。”

百裏玉竹嘲諷道，“嶽大小姐打算用什麽回報我？”

毀容殘廢，又被退婚，在百裏府更是過的連下人都不如，能回報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