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不明就里,染沉對上他疑的目,嘆了嘆氣:"沒什麼,我們走吧..."
從夜殤宮到明鏡閣的一路都是張狂又靜謐,都有魔將駐守,他們像是常年駐扎的緣故,造就了融合著這森氣息的詭異氛圍。
致使云淺抵達明鏡閣,才松懈了緒。
云淺環顧了一遍明鏡閣,溫馨明亮的格局與這詭的戮神殿顯然格格不,好奇開口問道:"為何你不像這里的人?"
這疑問出乎了染沉的意料,他臉上劃過驚訝之,以為是自己不經意間在云淺面前出馬腳。
他未開口,云淺又繼續解釋道:"因為你看起來很溫暖...你的明鏡閣,也很溫暖..."
染沉松了口氣:"你啊,對人都沒有戒備之心嗎?倘若我是偽裝的呢?"雖然是在責備云淺,但他眼里分明笑意盈盈。
染沉笑起來很好看,清澈爽朗又不失溫潤,或許這就是云淺口中所說的溫暖吧...
孰不知,這份僅有的溫暖,只屬于云淺。
"嗯...我都這樣了,沒什麼好防備的。"云淺輕描淡寫道。
隨即對明鏡閣產生過分的好奇心,拿起桌上各式各樣的擺設,一樣樣地問起染沉。
"這是什麼?會響的嗎?"他端詳著手中一個類似海螺的玩意,新奇地放在耳邊,期待它的聲音。
得不到染沉的回答,云淺轉看向他,然而迷離視線里能看清的,只有一雙比夜更深沉的眼睛。
云淺不明白,染沉總會在不經意間,著自己出神。
他湊前,用手在染沉眼前揮了揮,開玩笑道:"你要是替我療傷治病的時候,可不能這樣走神了,多危險啊..."
面對云淺的假意抱怨,染沉一聲輕笑,手奪過云淺手中的海螺,用手輕輕在上面一揮,再遞到云淺耳邊:"你再聽聽。"
云淺細細品著,狹長的眼眸里似有意外的欣喜,雀躍道:"好像在唱歌,好聽,好聽。"
所有的不安與疼痛,在此刻煙消云散,他的一舉一都剝離了所有的偽裝,只剩下最純粹直接的部分。
他沒發現,眼下有人的心跳,隨著他的一顰一笑,了節奏...
"這個會唱歌,那麼那個呢?"云淺接過染沉遞在耳邊的海螺,握在手心,興地指了指不遠的一個小風琴。
那風琴與其它云淺所見過的都不同,是淡藍的,形狀像是一條栩栩如生的海魚,大小輕巧。
染沉見他興致盎然的模樣,屈起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是好奇寶寶?要不要我將這屋里所有的玩意都給你介紹一遍?"
"好啊好啊,還要展示一遍!"云淺頷首道,瞪著期盼的眼睛。
一聲沉緩的嘆息聲落云淺的耳中,泄著約約的無奈。
"只要你好好保護自己,活下去,我就答應你,可好?"
染沉與云淺說話時,語氣總會不自覺地和了許多,而眼神里,卻時常帶著憐憫與疼惜。
云淺并未多想,只要這人能讓自己健康且活著,他愿意聽從任何吩咐。
"好,我還要好好吃飯,你會做飯給我吃麼?"
或許是為了驅散有些生的氣氛,云淺忽而突兀問道。
"嗯,圣君將你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