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子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讓助理幫把電話號碼換了。

什麼品種的狗都能打進來的號碼，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可是林總，這個電話號碼綁定了您所有銀行卡和信用卡，要換就得一起換了，也能改，我多跑幾趟就行，麻煩的是您前天剛給‘春和’的趙總留了號碼，那邊說好明後天會給您打電話約時間面談的。”

他一提醒林杏子就想起來了，拿著文件的手隨便一揮，“那你先去幫我辦個新號，舊卡消號解綁的事慢慢弄。”

主要是一大早就接到那不要臉的電話，無比心煩，面對展焱財大氣的父親展董事長林杏子還能忍一忍笑臉相迎，但對他就只能是有多遠滾多遠。

上次在某個酒鬼上見到，展董說等展焱回國了年輕人一起聊聊長期合作的事，林杏子以為只是跟客氣寒暄。

沒想到那不要臉的狗東西真回國了。

“好的，我現在就去，”陳助理應道，“這是早餐，還熱乎著，林總挑喜歡的吃一點吧，長期不吃早飯胃容易出問題。”

林杏子手一頓，目落到茶幾上，在吃這方面不怎麼挑剔，但喜歡的也就那幾樣，陳助理買的次數多了也就記住了，雖然買早餐這事並不是他的工作容。

李堯剛給李杏子安排助理的時候看過陳城的簡歷，名校應屆畢業生，長得好，外型養眼，能力也不錯，有一次林杏子偶然聽到公司裡的人說他母親是殘疾人。

林杏子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謝謝。”

這個世界對長得好的人本就是優待的，而且人家方方面面都很優秀，挑不出病。

只是在開完早會之後跟李堯提了一句。

“換助理？”

“……他沒做錯什麼啊，工作也認真的，就是……”林杏子言語糊弄，總不能說是因為江言吃陳助理的醋，“讓人事重新幫我招一個吧。”

“重新招人需要時間，小陳怎麼辦？辭掉還是給他換個崗位？”

林杏子想了想，“他蠻適合當藝人助理的。”

這一點李堯倒是認同，“能讓你滿意，別人應該都不是問題。”

“……舅舅！”

“哈哈哈哈，”李堯笑出聲，林大小姐被寵得囂張也有他的份，他是偏心的，覺得孩子怎麼寵都不為過，薑薑也爭氣，好好長大了。

“人給你換，晚上跟我去見展董。”

林杏子，“……”

那話怎麼說來著？

是禍躲不過。

早上聽出展焱聲音之後就掛了電話，再打過來就直接拒絕拖進了黑名單，如果有耐心多聽他說幾分鍾，早上就該知道今天會見面。

餐廳是他們選的，到了時間，林杏子和李堯就乘車過去，同行的還有另外幾位高管。

包廂在六樓，電梯門從兩邊合上，林杏子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呢？”

“……剛才進去那人好像我爸。”

“你爸忙著呢，”李堯道，“最近全國破獲了幾件販毒案，查出來毒品都是從海市流出的，上面下死命令了，你爸頂著巨大的力，連覺都睡不好。”

幾次讓他去醫院開安眠藥。

這話李堯沒說出來，林旭東不想兒擔心。

“可能看錯了，”旁邊的電梯下來了，林杏子沒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