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舒,你他娘的也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反正老子就是應該被人拋棄的,你們都不要管老子,讓老子一個人死在這兒得了!」
「好!是你說的!我現在就滾,省得礙你的眼,好吧?」月淺舒從房間里探出頭來回了一句話,然後快速鑽進了房間,換下婚紗,拿好背包,氣呼呼地出來,在夜修堯面前停了一下,然後邁過他往大門走。
夜修堯默了。
看著的背影,聽著的腳步聲,開門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心如同被涼水澆過一樣,牙關咬了起來,攥拳頭,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
正要發泄一腔怒氣,卻聽門又傳來開鎖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再然後……
夜修堯回頭一看,只見月淺舒擰開了大門,叉腰站在門口,怒瞪著他:「夜修堯!我幹嘛要聽你的話?你讓姑滾就滾?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告訴你,姑偏就不滾!雖然我只是和你假結婚,但姑的名字在結婚證上好好的躺著,這屋子是你的,你又是姑名義上的啊呸的丈夫,那這房子姑也有份!所以,你休想趕姑走!」
這話是臨時編出來的,為的就是為自己又折回來找一個合合理且又不跌面子的借口。
因為當的雙腳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夜修堯臉上的絕與可悲,把他這樣一個極度自卑的暴躁傢伙一個人留在家裏,地上還那麼多玻璃渣子,指不定那傢伙一下子想不開就割腕自殺了。
再說,這個時候,一個人能跑到哪兒去呀?
就那點錢?
估計折騰折騰就完了。
「你!」看到月淺舒回來,夜修堯頓時心開朗,說不出的開心,但臉上還是臭臭的,板著臉說,「誰說是你的?我的東西,憑什麼是你的?你不是要滾嗎?還回來幹嗎呀?趕的,給我滾,別讓我看著心煩!」
「那我還偏不走了!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能讓你看著心煩,姑我就開心!」月淺舒關好門,快速走了過來,將包包扔在沙發上,然後走到夜修堯的跟前,手住夜修堯的下,扯著角,居高臨下地假笑一聲,說道,「三叔!你很厲害是不是?你很暴躁是不是?你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是不是?好,那我就趁著嚴三傷的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你!你,給我等著瞧!」
「月淺舒,你給我放開!」夜修堯似乎到了莫大的辱。
他堂堂的大男人,怎麼可以就這麼被這樣、這樣子調戲?
「我偏不!三叔,你想我放開是不是?好啊!那你自己認錯,說剛才不應該那麼對嚴三,不應該牽連無辜!」
「你!」
「我什麼?我又沒有傷,我又不用別人扶!」月淺舒要挾說到。
夜修堯眉頭一皺,一手打開了月淺舒的手,「月淺舒,你別太過分!我是腳傷了,你當我手也廢了嗎?」
「哦!是呵!我倒忘了!」說完話后,月淺舒遠遠地站開了,然後對夜修堯說,「那好吧!那你一個人在地上慢慢坐著吧!」
「你!」
「我什麼?對付你這種人就需要這樣!夜修堯,這是你我的!」月淺舒說完話後果真不再搭理夜修堯,而是拿來掃把、拖把等東西將地上的玻璃渣子、嚴三留下的跡都收拾乾淨了,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夜修堯。與他認認真真地僵持起來了。
時不時地還引逗他說:「三叔,說句認錯的話就那麼難嗎?會死人嗎?」
「會死!」
「那好,你繼續在地上坐著吧!反正又不是我罪!」懟完夜修堯,月淺舒又去找了一瓶水,一碟瓜子過來,就當著夜修堯的面嗑瓜子,嗑得口乾舌燥了又喝兩口清涼的水,無比愜意舒坦。
夜修堯對瓜子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看手裏的水,倒真是有些口了。
「喂,給我點水喝!」
「想喝水呀?哎呀,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想給,可是……」月淺舒故意把水拿到夜修堯面前晃一晃,然後說,「可是你還沒認錯呀!三叔,認個錯唄!」
「休想!」
「那你繼續著吧!」
「你!」夜修堯鼓著臉說到,月淺舒卻就是不理他。於是他將心思打在了遠的拐杖上,說到,「喂,你不幫我,把我的拐杖拿過來總行了吧?」
「想要拐杖?自己爬起來?」
夜修堯不說話。
月淺舒則笑著說:「沒門!」
「月淺舒,你、你簡直……」
「簡直怎樣?三叔,是你不肯認錯,你怪不得我!」說完又去嗑自己的瓜子,並不懷好意地哼著小曲,不時發出噓噓的聲音。
半個多小時后,夜修堯本不強烈的尿意被月淺舒的噓噓聲引上來了,扭曲著臉對月淺舒說:「你不發出那聲音會掉塊嗎?」
「啊?什麼?」月淺舒裝傻。
「你說什麼?」夜修堯已經快憋不住了,月淺舒卻偏還繼續噓噓地哼著,然後看著夜修堯,問道,「三叔,你、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怎麼這副表?你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你說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想上廁所!行了吧!」夜修堯黑著臉說到。
「哦!原來如此啊!」月淺舒邪笑一聲,「那可不太好哦,這兒離廁所那麼遠,三叔你又沒有拐杖,可怎麼能到洗手間去呢?看三叔這表,應該很急了吧?哎呀!這、這會不會一時忍不住尿到上?」
「月淺舒!」夜修堯的牙關都快咬斷了,然後說道,「我服了你了,嗎?我認錯!趕的,扶我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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