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會,公主府請來一個雜戲班表演,這個雜戲班最拿手的絕活是他們可以讓貔犬彈琴。
貔犬是一種如狼如虎的兇殘,很難被馴服。人能夠馴服貔犬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但說讓貔犬彈琴,青靈覺得這是件很難以想象的事。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雜戲班的人開始出場表演。
此時的場地中央放著一個大大的鐵籠,鐵籠裡關著型如虎般大的貔犬。
青靈的席位離貔犬不遠,可以很清楚的看清鐵籠裡的貔犬。貔犬通雪白,上的長長的,看起來有點可。它頭長獨角,爪子上的指甲很長。它好像一進到場中就開始有些煩躁,在籠裡不斷的吼和撞那鐵籠子。
雜戲班的班主不斷的往裡投給它吃食,裡還發出和貔犬相似的聲,試圖讓貔犬冷靜下來。
葉青玉看看籠裡煩躁不安的貔犬一眼,轉頭往無憂公主看去。無憂公主對上葉青玉投來的目,調皮的眨眼,天真爛漫。葉青玉隨後收回目,拿起桌上的一杯酒,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雜戲班班主弄了一陣子也沒能讓貔犬安靜下來,最終不得以開口無奈的道:“稟公主,草民也不知這貔犬今天怎麼了,它一直安靜不下來,所以今天沒法再讓貔犬彈琴了,還請無憂公主不要怪罪。”
他話音一落,貔犬就突然闖出籠子,吼一聲,出森森尖牙。它四肢健壯,奔跑速度極快,只眨眼間就撲到青靈的桌上。
坐在青靈旁的幾個年輕姑娘嚇的魂飛魄散,連滾帶爬逃開。
貔犬衝出籠子太突然,奔跑速度極快,一時之間沒人上前攔住。它撲來時,青靈也是心一驚,嚇得直往後躲。貔犬朝上撲去,慌忙拿起坐墊擋住撲來的爪子,手使勁一推,接著手迅速鬆開坐墊,子往旁邊一滾,就滾進了花叢中。花叢裡有刺,無數的花刺刺進後背,痛的還來不及喊,貔犬又再次撲來。
爲避開貔犬,青靈不得不再往一旁滾,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難的如烈火焚燒般。
“啊!”在場的小姐們嚇得尖出聲,紛紛站起來逃開,場面頓時做一團。
秦瀲的席位離無憂公主很近,可離青靈卻很遠。看著貔犬朝青靈撲去,他握手中的白玉笛,狹長的眸寒的徹骨,沒人看清他是如何作,只一瞬,他已消失在原地。
青靈驚魂未定間,貔犬彷彿吃準一般,瘋狂撲向。
眼前忽然一暗,貔犬遮住了太,青靈下意識用手擋住眼。以爲下一刻鐘就被貔犬咬住時,就忽然落一個懷抱,帶著一滾,就被人護在下。
看不到把護在懷裡之人的臉,但看見了一條悉的雪帶和聞到來自那人上的清香,清香鼻,沁人心脾,似有凝神作用般,因驚嚇而慌不安的心驟然平靜下來。
突然,那清香裡混了濃濃的腥味,頭頂上傳來一道悶哼聲,那人因吃痛,抱住的手更加用力。後背無一隙的在那人膛上,他的手橫在前,的把往他上箍住,他手掌還著的前的另一團盈。
剛纔被貔犬嚇住,他手放的位置沒察覺,此刻回過神來,又被他用力一箍,著一團盈的手心傳來的溫熱令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狂的跳不止……
“瀲哥哥”無憂驚痛的尖聲耳,青靈立刻清醒過來,清麗的小臉也隨即的通紅一片。
這廝,連救人都不忘佔點便宜,下流!
手掌心傳來的,秦瀲子一僵,他從沒想到子的那裡竟然的不可思議,手掌託著那裡,箇中的滋味蝕骨銷魂。當貔犬咬穿時,他竟覺不到疼。
回過神時,秦瀲拿玉笛往貔犬隨手捅去,恰捅中貔犬的右眼,貔犬眼睛吃痛鬆開口。他則趁勢抱著青靈一滾後坐起,把擋在他背後。
貔犬了傷,衝著兩人瘋狂嘶吼,森森白牙還沾有。它張牙舞爪,子一躍,向兩人撲去。
“來人啊,來人,快去把瀲哥哥救出來。”秦瀲被貔犬咬傷中了小後還與兇殘的貔犬拼鬥,無憂心急,哭得六神無主的喊著剛趕到的侍衛救人。
赫連翊拔劍橫在前,作出一副保護躲在他後子們的架勢,兩眼冷冷的看著貔犬把秦瀲咬傷,“快,你們快點後退,迅速離開這裡。”他轉頭,神很是嚴肅的對衆小姐們道。
冷璃二話不說,拿了劍就朝貔犬衝去。
公主府的侍衛跟在冷璃後面,手持兵上前。
“四皇兄你也快去救瀲哥哥好不好?”無憂拉扯赫連翊的袖哭道。
救秦瀲?他還不得秦瀲最好被貔犬咬死。當然,爲了安無憂,赫連翊還是要做做表面功夫的,“無憂別鬧,皇兄還要保護好諸位小姐們。”趕到的侍衛全讓無憂去對付貔犬了,留下來保護衆小姐們的只有三兩個侍衛。
危難當頭,份高貴的榮王擋在前面,這一舉讓衆小姐們大爲,看向榮王背影的目滿是傾慕。
“四皇兄沒長眼嗎”赫連翊排行第四,“貔犬現在只一個勁的想咬瀲哥哥,我們站在這離貔犬那麼遠,貔犬怎麼可能衝過來。”無憂惱了,一點也不留面的對赫連翊氣呼呼的道,說完就轉走人。
赫連翊臉有點難看,擔心落人話柄,最終還是提劍上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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