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比昨日冷,只出了院子卻還是被冷風吹的臉頰冰涼。
攏了攏披風,腳步不由加快。
將將進了世安居,丫鬟便迎了上來,“二姑娘來了。”
葉黎書點了點頭,抖掉披風上自樹枝上掉落的積雪,哈著氣走老太太的正堂。
丫鬟掀開厚重的簾子,暖氣鋪面而來,葉黎書忙走了進去。
果然,葉黎婉和大夫人每日都來請安。
也難怪上一世老太太對們贊不絕口,最后卻生生死在了倆人手中。
眸如冰雪般寒冷。
繞過屏風,恢復往日的親和,的喊了聲,“祖母,母親。”
順勢屈膝行禮。
老太太看到葉黎書那彎著的眉眼更甚,捻著佛珠的手招了招,“今兒怎的起這麼早,看著小臉凍的,快過來讓祖母看看,莫要凍出病來了。”
溫暖帶著些薄繭的手覆上葉黎書凍得發紅的臉頰,直到恢復了點兒溫度才松開。
略帶責怪的言:“不是免了你們的請安了嗎?莫不是不把祖母的話放在心里?”
葉黎書將暖爐遞給一旁的玉竹,挽上老太太的胳膊,撒道:“祖母,古人言一日不見如三秋也,書兒可想祖母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祖母邊。”
這番話說的老太太眉開眼笑,“你啊,莫不是吃了餞兒了,小這麼甜。”
“母親,書兒這是哄您開心呢,這孩子有心啊,起的這麼早堪堪的走過來,我這個嫡嫡的母親看了都有些吃味了。”大夫人拿著繡帕捂著,笑的一臉慈。
只那狹長的眸滿是探究的看著葉黎書。
太不一樣了,和以往太不一樣。
“是啊,二姐姐,你以往可從未這般早起向母親請安過。”葉黎婉作勢在一旁幫腔。
這母倆一唱一和,還真真好笑的啊。
葉黎書彎了彎眸,起走到大夫人面前,屈膝行禮,“母親,書兒知錯,日后定每日早起先去您的青云居請安,再來祖母的世安居請安,您莫要再怪書兒了。”
大夫人表微僵,忙側目看向榻上靠著的老太太。
葉黎書這蠢貨,這番話不明顯在挑撥和老太太之間的關系嘛。
暗示是尚書府的主母,家宅之事皆是在持,所以應當先給請安,那老太太算什麼?明晃晃的拿的手打老太太的臉啊。
將將,老太太看的眼神都變了。
“蠢貨!”大夫人在心中又暗罵了聲,忙起將葉黎書扶起來,拍著的手嗔怪道:“書兒這是哪里的話,母親和三妹妹這是在與你說笑呢,你怎能這般當真。”
葉黎書不著痕跡回手,表傻傻的著腦袋,“書兒還以為母親與三妹妹說認真的呢,母親莫怪,書兒愚鈍。”
言罷,又屈膝行禮。
大夫人哪兒能讓再繼續言語下去,忙將扶起來,眼神示意一旁的葉黎婉,站在老太太面前:“母親莫怪書兒,書兒一向言語大膽,時辰不早了,兒媳便不叨擾母親了。”
“婉兒也不叨擾祖母了。”
老太太揮了揮手,大夫人帶著葉黎婉出了室往院外走去。
葉黎書則徑直邁步過去坐在老太太邊,噘著著癟癟的肚子:“祖母,書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