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周家和孫家兩家父母很快約到一起吃了頓飯,本想著商量一下兩個孩子訂婚禮的事,結果話趕話,把婚禮的細節也一並敲定了。
一個春節的功夫,兩個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已經戴起來了,火箭一樣的速度可把李澈澈給看傻了。
說:“魚仔,要不是你還年輕,我估計孫懷瑾已經把你給辦了。”
周愉表示英雄所見略同,然後就在大二下學期,剛滿二十周歲不久的周愉就被孫懷瑾抓到了民政局,倆人頭一靠,咧一笑,章子一蓋,把證就給拿了。
領了證之後,孫懷瑾忙了一陣子畢業論文的事兒,等忙完就開始兩個人的小家。
其實按周愉的意思就是懶得折騰了,那套大平層偶爾過去住一住,也覺得舒服的,乾脆就先住那算了。
但孫懷瑾不肯,背著周愉看了好多套房,最後把房子買在了周愉現在那個大平層的樓上。
沒錯,樓上,正樓上。
周愉都傻眼了,尋思這是什麼作,然後就看孫懷瑾把的東西打包收拾出來,把一年多之前自己親手搞好的裝修給砸了。
周愉當時的表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回頭隻問了一個問題:
“您是有什麼不花錢渾難的心理疾病嗎?”
不花錢渾難的孫懷瑾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很平靜地說:“等弄好了你就知道了,正好之前我對裝修的理解還不太徹,這一次可以把之前的錯誤修補一下。”
周愉:“……”
懂了,裝修癮。
這一弄,又是近一年。
孫懷瑾其實已經開始接手父母的生意,每天忙得只能出半小時跟周愉打視頻電話,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同時,還能兼顧到監察新房的裝修進度,總之等到大三去驗收的時候,周愉是被驚到了的。
這套房甚至連結構都變了,變了複式結構,上下兩套平層被打通,形了整個一面巨大的落地觀景窗,站在窗前,頭頂的湛藍與腳下的城市把人夾在中間,好像漂浮在城市上空。
“我……”
因為太過震驚,周愉沒忍住說了一句髒話,孫懷瑾回過頭,淡定地指了指另一個方向:“主臥在這邊。”
“……”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上下兩層打通之後,整個房子的布局就變得很從容,有了很多多余的房間給周愉做帽間、遊戲室,甚至是健房。
孫懷瑾沒給自己留多空間,除了主臥之外只有一間書房,裡面的裝修相比其他功能房間就樸素了很多,只有兩面大書櫃和厚實的駝地毯彌補空的觀。
“你給你自己的設計是不是也太樸素了?”周愉看著都忍不住替他覺得可憐,“你就這麼一房間,還弄這麼簡單。”
“實用就好。”孫懷瑾說:“沒用的東西太多,反而礙手礙腳。”
“?”
周愉當時沒搞懂孫懷瑾說的‘礙手礙腳’是什麼意思,後來直到被這個在書房了好多次才終於知道,這他媽就是這個壞準備的做新場地。
真的,整個房間一個能抓的地方都沒有,被孫懷瑾摁在牆上的時候只能抱著他,去抓他的服和頭髮,一邊哭一邊著,簡直令人絕。
轉眼,周愉也結束了答辯,一群人約好在離校前一天去吃散夥飯。
之前整個計算機系已經一起吃了一頓大的,這一次是周愉他們班籌備的一次小的,孫懷瑾當時聽了就皺起眉:“我跟你一起去。”
整個班級就一個孩,又是個線的格,孫懷瑾不想把人往壞裡想,卻不得不把事往壞裡想。
周愉一聽卻不樂意了:“什麼意思什麼意思,老孫同志,你是不是信不過我!”
“我不是信不過你,”孫懷瑾很直白:“我是信不過你們班剩下那三十六個男的。”
從大二起,無名指上就套上了他的戒指,但即便如此,從大二到大四這兩年也一直都有男生明裡暗裡地追求,讓孫懷瑾每次出差都不敢去久,頭疼死了。
周愉才不想因為這些事又跟他吵吵呢,反正散夥飯是班費出的,多帶個家屬又不用多出一份錢,無所謂。
吃散夥飯當天,周愉還是T恤牛仔,扎了個馬尾就去了。
碼了四年代碼,周愉已經功領悟了程序員的真諦——格子襯衫牛仔,素面朝天不洗頭。
周愉雖然今天洗了頭,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整個大學都沒學會怎麼化妝,在李澈澈已經隨便在某紅書上發個照片就好幾百個評論點讚的時候,周愉隻每天沉浸在C語言論壇中看技,順便給大佬送上一個點讚。
散夥飯的酒店就定在離學校不遠的購中心,吃的是麻辣小龍蝦,吃完再去唱K。
孫懷瑾臨走前被一個會議絆住了腳,讓周愉好好吃飯不許喝酒,周愉滿口答應,等孫懷瑾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在飯桌上表演了一個啤酒對瓶吹。
整個計算機三班包了四張桌子,連各科科任老師一起請了過來,周愉對瓶吹的時候四張桌上滿滿當當的人全都在歡騰,整個氣氛熱鬧得幾乎要掀翻小龍蝦店的天花板。
周愉背對著門口,沒看見黑著臉的醋缸子進來了,就聽見有個好事兒的著嗓子問了一句:“神,你不是咱們系裡有名的夫管嚴嗎,孫學長允許你在外面喝酒嗎?”
“你這說的什麼屁話!”周愉顯然喝了已經不止這一瓶,借著酒勁立刻開始牛的一個吹,“我們家,我說了算!孫懷瑾今天就算沒遲到,他也只能坐我旁邊給我剝蝦!”
此話一出,四張桌子全都笑開了,旁邊幾個稍微有點人的男同學這才指了指周愉背後,緩緩回頭,就看孫懷瑾面無表地看著。
周愉:“……”
完犢子,吹牛吹破了。
*
周愉:我又要挨了,怎麼辦,急,在線等。
然後,番外不日更,除非珍珠和留言多(?
沒錯,我沒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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