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我前幾天聽人傳聞失傳多年的《神農本草經》有消息了。”吳堂柜眼滴溜溜轉了幾下,低音量說道。
陸掌柜的圈O型,“真的嗎?那書乃是戰國和秦漢時的醫學名家同力合著,花費心無數,里面對各種疾病和藥都有細細描繪。那書據功用毒不同,將藥分為上、中、下三部。若得此書,不亞如得天下至寶。早年民間流傳的都是假的版本,真跡只聽說過,卻從未有人見過。”
吳掌柜頷下胡須,“真跡一直被歷代皇朝視為國寶,收在皇宮中,民間當然看不到了。”
“那你剛才說的消息是指?”陸掌柜問道。
“是藏在書房里嗎?”秦公子慢條斯理地挑了下眉,接過話道。
“秦公子,你也聽說了嗎?”
“東城傳了多年了,鬼知道真假。那種書應該翻印到民間,為郎中們所用,才現在出書的價值,藏在宮中,只是廢紙一堆。當今天子是個英明的主,我想不會不明白這些。我估計這只是有心人賣的一個嚎頭,不必當真。”秦公子說道。
“不,是真的,書房的大太監到杜家書鋪置辦筆墨紙硯時,問起杜掌柜,如何保管幾百年古舊的孤本,無意中泄到這本書。”
“哦,若是真的,那皇宮日后怕是有得熱鬧了。”秦公子淺淺一笑,“不過,我對那書不興趣,太費心思的東西,得到也不快樂。呃?爾青,你眼睛瞪那麼大干嗎?”
剛剛還置之外的一個人,突地兩眼發,咄咄盯著他們。
他不興趣,興趣呀!孤本啊,醫學界的奇葩,在醫學史上看到過,卻不知真有這本書,心如萬蟲輕咬。
想不到穿越一趟,還有這樣的收獲。
“秦公子,如果你用點心,能……拿到那本書嗎?”滿懷期待地問。
“不能。”秦公子說道,“你以為皇宮是哪家店鋪,想進就進,想拿什麼,花點銀子就可以?”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云映綠失地低下頭。
后來,他們再聊什麼,也沒聽得見。下樓時,表都萎萎的,連和幾位公子和桃紅姑娘的招呼也沒打。
“我秦論,記得住嗎,云小姐?”臨分別,秦公子牽住的手送上轎,對眼。
云映綠睫撲閃撲閃的,腦子里一直想著那本書,也沒注意到他的稱呼。
“小姐,你知道秦公子是誰嗎?”回去的轎中,竹青問道。
云映綠搖頭。
“他是東城中最大的藥莊和棺材鋪的掌柜,看不出吧!”竹青剛剛從桃紅的口中,可是把這個秦論的細細末末聽了個清楚。
這話用現代的名詞取代,就是一家醫院和一家火葬場。云映綠回過神,吃驚地瞪大眼,這人又管治病,又管送葬,真是太會賺錢了。
“以前,我也曾聽員外提起過,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公子。他一直很神的,和外打道,都是總管出面。”
“你怎麼認識他的?”
“桃紅姑娘說的呀,桃紅姑娘又會唱曲,又會彈琴,小姐你以前寫的詩都是由譜曲彈唱的,是東城中的紅牌姑娘,偏偏這秦公子對沒興趣,去樓中喝花酒,也不做的生意,可恨秦公子了。”
“哦!”云映綠收回目,“那我怎麼會和扯到一的?”
竹青翻翻眼,“小姐,你要與杜公子比才華,當然扯上青樓子幫你多宣傳嘍,你們兩個是相互利用。”
又是那位杜公子,云映綠額頭,子突然前傾,轎子停了下來。
竹青掀開轎簾,了出去。
“小姐,不要!”驀地把探下轎的云映綠又塞進轎中,急急把轎簾拉得嚴嚴的。
云映綠納悶的直眨眼。
“杜大人,你散朝啦!”轎外,聽到竹青干干地笑著,嗓音發尖。
“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云映綠就聽出說話的人中氣十足,字正腔圓,無形之中給人一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兩道平直的視線掃了掃封的轎簾。
良久,竹青吁了口氣,掀開轎簾,“小姐,危險解除,下來吧!”
“剛剛為什麼不讓我下轎?”云映綠問。
竹青很是失敗的咬著,小姐也太后知后覺了,“你難道想和杜公子打個照面嗎?”才為他自殺未遂呢!
“可是你不是稱呼的是杜大人嗎?”
竹青捧心扼腕,“小姐,杜公子高中狀元,現已位居刑部尚書,不喚杜大人喚什麼呢?”
哦,原來是同一個人,一下子沒聯系起來。
云映綠淡定地出轎,腳踩著了長袍的下擺,差點栽倒,唉,真想念俐落的裝。
這穿越的戲碼何時才能息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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