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家只是姓楊而已,和楊村的楊老太爺並沒有親族關係。一家三口在縣城裡僱了一輛馬車,帶著並不多的傢什,很快的就離開了縣城的範圍。
在下一個縣城附近,楊晨辭退了原本的馬車,在新縣城裡又僱了一輛馬車,走到了第二個地點,一直換了差不多六個地方,最後楊晨纔買了一輛馬車,趕路一天多時間之後,一家人趕到了楊晨埋藏箱子的附近。
在合適的地方休息了一個多時辰,楊家的行李當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多了一口箱子,而且是放在另一個已經有的箱子裡面,誰都看不出來。
隨後,就是瞅準一個方向,大概走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趕到了楊晨想要安排父母住的地方。所幸一路上都是走的道,一家三口也不像是有錢人,竟也沒有什麼盜賊顧,平平安安的趕到了目的地。經過這番安排,以後再不可能有人能找到楊晨的父母。
事實上,這一段路途,已經出了原本楊家所在的陳國,進了趙國的國境。以楊晨父母兩個老實的莊戶人想要離開陳國,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在楊晨如同未卜先知一般的安排下,卻一路上有驚無險,順利到達。
楊老太爺的本錢著實的不,除了有六百多兩金子,一百多兩銀子外,其他的竟然全部都是下品靈石。數十斤的下品靈石,足以抵得上數萬兩黃金。
楊晨一點都沒有客氣,買房買地買奴婢,在一個稍顯偏僻但山明水秀的地方,給自家父母安排下一個大莊園,幾百畝良田,數十僕役,還有上百家的佃戶。兩個從來沒有過一天好日子的莊戶人,悠忽之間就了他們羨慕了一輩子的人上人,所有人見面都是稱呼老爺太太,著實的讓他們不敢相信。
這裡地偏僻,除了他們這個莊子裡的人之外,幾乎有外人經過,就算是戰,也不會如何影響到這裡。這是楊晨心挑選的地方,這些自然全部都考慮到了。
安排好這一切,楊晨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陪著自己的父母,生活了半年。這半年當中,楊晨越發鍛鍊的勤快,加上食,似乎整個人都結實了一大圈。全都是虯結,一點都看不出楊晨只有一個十六歲。
收穫了一季糧食,整個莊園的生活也已經步正軌,楊晨才告別父母,離開了這個新家。這時距離他重生醒來,已經過了九個月。
千里之外的縣城的老劊子手的房間桌上,放著二十兩黃金,劊子手的對面,就坐著楊晨。
“你的意思是,你想爲一個劊子手,如果我幫忙辦到了,這些就是我的?”老劊子手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一切,這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劊子手並不是什麼讓人羨慕的職業,事實上,在現今的等級制度下,劊子手只是一個神厭鬼棄的職業,甚至連乞丐都不如。走在街上,沒有人能夠看得起。加之殺人太多,有傷天和,傳說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老劊子手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花這麼多的金子來主要求辦這件事。
“我天生命,卜算的仙師說,如果我沒有剋死足夠的人的話,就會剋死我父母家人,所以,我要藉著劊子手的份來殺一些人,化解我的命格。”楊晨隨口胡謅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只要做半年,半年之後,我會離開,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半年,替自己殺人,讓自己造殺孽,而且還給二十兩金子,就算去掉給縣令大人的打點,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賺頭。如果老劊子手還不同意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傻子。
抱病,請假,然後推薦了一個徒弟,老劊子手只用了短短的半天,就辦妥了這一切。楊晨健碩的材讓別人毫不懷疑他能夠勝任劊子手的重任。
誰都不知道楊晨爲什麼會要做一個凡間的劊子手,只有楊晨自己清楚。仙界曾經有過一次天庭叛,那是在楊晨飛昇之前很久就發生過的。但楊晨也瞭解過,大概發生的時間就是在他出生之後,當時凡界的徵兆是滿天一日一夜,隨後就是天下大,諸多王朝全部都改朝換代。
據楊晨瞭解到的消息,天庭叛之後,斬仙臺幾乎斬了不下數千名大大小小的神仙。而斬仙臺這個天庭獨有的行刑法寶,爲免那些高手控對仙界形威脅,卻一向是由凡人來縱。至於縱斬仙臺的人選,自然是從凡間劊子手當中選擇。
如果楊晨可以進斬仙臺的話,那就明正言順的斬殺仙人來修煉魔功。殺一個仙人獲得的好,估計比殺一萬個凡人都要管用。既不會揹負魔道名聲,又能補滿自己的修行靈,現在想想,這簡直就是上天上他重活一次,安排他來斬仙。
楊晨進狀況是如此的快,辦完這些的第二天,就有一名囚犯要斬首。這是楊晨第一次在法場上殺人,也是他第一次要試驗易老魔功法。雖然是老魔臨死之前所說的,但也說不定有假,楊晨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的。劊子手,正是可以名正言順殺人的不二選擇。
“冤有頭,債有主,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在下職責所在,奉命行事,得罪了!”楊晨赤果著上,頭上包著紅的綢巾,手揪出跪著的囚犯上著的亡命牌,往地下一丟。右手將一直端在右手上的鬼頭大刀擎了起來。
隨著楊晨的這個作,法場外觀刑的人們立時瞪大了雙眼,屏住了呼吸。早就準備好的烈酒就放在一邊,楊晨端起酒碗,先喝了大大的一口,接著又含了一口,衝著鬼頭大刀噗一聲噴了過去。做完這一切,楊晨看著囚犯的眼睛一亮,上陡然之間發出一殺氣,整個人好像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一般,鬼頭刀高高的揚起,猛地斬下。
衆人只看到一道雪亮的刀閃過,甚至還不敢肯定是不是楊晨已經做了這個作,但楊晨卻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和氣的年輕人,居然已經拿著一塊嶄新的綢布,開始拭刀。衆人一怔,定睛看去,囚犯的腦袋還好好的在囚犯的脖子上,紋不,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驚疑間,囚犯的頸項之間,陡然的出現了一痕,隨後痕越來越長,變了一條線。隨後,砰一聲,人頭從線整個的掉落下來,出一個碗口大的傷口,熾熱的如同噴涌的泉水一般,直衝天際,嗤嗤響了足有五六息,這纔沒有了那麼大的勁頭。直到這時候,剛剛跪著的囚犯,這才撲倒在地。
譁,一陣喧鬧,接下來就是震天般的好聲。
楊晨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已經在腦海中不知道回憶了多遍的功訣,頓時開始流轉起來,一道誰都看不見的氣息,從上直衝進了楊晨的,化爲一暖流,傳到了楊晨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