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救救我們!”
玄哀道姑后,數千弟子齊聲哭喊,哭腔撕心裂肺,令人容。
清道姑分不清是是玄哀道姑放開一瞬間的控制權,還是控制著弟子這樣喊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掌教之位嗎,給你,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這些弟子!”清道姑咬牙切齒的說道,形勢人,不得不向玄哀道姑低頭。
角有鮮溢出,是被氣的。
玄哀道姑一掌擊飛清道姑,不屑說道:“掌教之位?曾經我很想要,但現在嘛,我只想陪在紅塵師祖邊。”
“江人皇說不定已經察覺到異常,我要控制護宗大陣,擋住江人皇和凈心師侄,所以乖乖出大陣核心。”
……
“江人皇,凈心師侄,你們來晚了。”玄哀道姑把清道姑踩在腳下,一臉嘲諷。
護宗大陣張開,像是氣泡罩住整個紅塵凈土,看似吹彈可破,實則堅無比。紅塵凈土建立萬載歲月,以神和絕著稱,窺探者不計其數,更是遇到過數次危機,但皆止步于護宗大陣,從未有人能將其攻破。
玄哀道姑毫不擔心江離能將護宗大陣打破,這可是紅塵師祖從仙界帶來的陣法,尋常仙人全力攻擊,大陣都不會震一下。
就不信江離能打破!他江離只是一位凡胎的大乘期,又不是什麼仙界至尊,哪能比得過仙界大陣!
凈心圣雖常常越權做決定,看到師尊被人如此侮辱,也是兩眼發紅,轟擊護宗大陣。
絕世青蓮于虛空旋轉綻放,空間起漣漪,似乎承不住青蓮之重,凈心圣向前一指,絕世青蓮便狠狠撞向大陣,引起空間破碎。
見護宗大陣毫發無損,又有幾十朵青蓮在虛空綻放,一同撞向大陣。
劇烈的炸熱浪將附近夷為平地,但護宗大陣仍舊不影響。
江離上前一步,拍了拍氣吁吁的凈心圣。
“換我。”
簡簡單單兩字出江離的信心。
玄哀道姑仿佛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仰頭大笑:“江人皇,我敬你為九州做的貢獻,也不想辱你,退下吧,不然你無敵的神話就在今日打破!”
江離不搭理,而是向被踩在腳下的清道姑喊道:“清掌教,今日我救你一命,你也別再記恨我,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還未等清道姑回一個“好”,江離就揮拳掄下,萬年未損的護宗大陣就像鏡子一樣裂開、碎。
玄哀道姑目瞪口呆,心頭騰起莫大恐懼,見江離攜手凈心圣一步步向走來,連忙指著那千余名弟子,失態的大喊道:“不要,這些弟子都被我種下控心蠱,只要我一個念頭,們都會自殺,你作再快能快過我一個念頭嗎!”
江離果真不再往前走,靜靜的看著,慢吞吞的說道:“我確實沒把握快過一念。”
玄哀道姑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命暫時保住了,隨即又不免想譏笑。
不論是趾高氣昂的清道姑還是不可一世的江人皇,不還是因為顧忌一群金丹元嬰化神的弟子命而乖乖聽的話。
這在玄哀道姑看來是很可笑的。
清道姑和江人皇只是修為強而已,不能拋棄其他人,心理不夠強大,算不上真正的強者,只有自己這種心狠手辣,以自我為中心,修為又高的才算強者!
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超越江離,君臨天下!
“我要求也不多,讓我帶著紅塵師祖離去,你們都要發對天發誓……”
“……但我何必要快過一念?”
江離從儲戒中掏出一把劍,玄哀道姑見勢不妙,連忙命令一些弟子自殺,震懾江離。
江離一劍揮出,連劍氣都沒有砍出來,但那上千名弟子的蠱蟲卻一斬兩段,紛紛死亡!
那剛準備自殺的弟子瞬間掙控制,不再自殺!
“我劍法愚鈍,只會此一招。”江離繼續走向玄哀道姑,嚇得對方一屁在地上,沒了站起的力氣,雙拼命往前蹬,讓自己向后撤。
“此招名為心劍,于念頭中起,于識海中落,這一起一落間,便在形劍氣。”
“此招原本是用來斬人筋脈、剔人骨用的,現在看來,斬蠱救人也是極為適合。”
“等等,我還有……”玄哀道姑見江離舉起長劍,在月中閃耀著寒,嚇得心驚膽裂,魂不附,連忙要跟江離說明自己的價值。
然而江離連聽都不聽,一劍揮下,頭顱高高飛起,玄哀死不瞑目。
“殺你,就不用什麼劍法了。”
隨著這平平無奇,連任何技巧都談不上的一劍揮下,一切塵埃落定。
江離原本想讓凈心圣自己解決這件事,但奈何此事超出凈心圣獨自理的范疇,便只能自己代勞。
“多謝江人皇幫紅塵凈土渡過此劫,小子凈心無以為報,只能以相許。”
“……”
江離見凈心圣還能開玩笑,想來道心無礙,沒接話茬,而是走到清道姑面前。
“被人算計到整個宗門差點淪為合歡宗,你們紅塵凈土長點心吧,此事我會替你們保,不會外傳。”
清道姑真心實意的跪在地上,向江離行大禮,正如江離救之前所說的,此前恩怨一筆勾銷,視江人皇再也不是殺了前人的仇人,而是拯救紅塵凈土的恩人。
若沒有江離,們紅塵凈土將會為笑柄,清將被釘在紅塵凈土的恥辱柱上。
“江人皇今夜此舉,紅塵凈土必將銘記于心。”
……
“……江大哥,我是要死了嗎?”下河鎮,杜馨兒眼潰散,已經看不清來者,只是憑覺知是江離來了。
實際上來的不只是江離,還有凈心圣,但刻意藏了氣息,不敢直面這個心思單純的師妹。
為蠱蟲的主人玄哀道姑一死,蠱蟲也紛紛死亡,此時整個上河鎮與下河鎮死尸伏地,死氣濃郁,杜馨兒生前是金丹修士,倒是還能再撐一會,但也撐不了多久。
江離用低落的語氣向杜馨兒敘述了一切,凈心圣躲在一旁默默抹淚。
“是嗎,原來我早就死了,怪不得我一直無法修煉……”
杜馨兒笑了,但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笑。
“凈心師姐沒來嗎,好像見一面啊……”
凈心圣聞言不再藏氣息,立即沖了上去,握著杜馨兒的冰涼的小手:“馨兒師妹,師姐在呢,師姐在呢!”
但杜馨兒無于衷,腦袋綿綿的搭在一側。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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