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凌遲,唐夕穎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對上那雙銳利幽深的黑眸,腦子剎那間一片空白,可能是出于尷尬愧疚的緒,也有可能是出于畏懼他的本能。
反正氣焰是一秒蔫兒了下去……
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看熱鬧的人腦補得也就七七八八了。
“前段時間鐘家不是上了次熱搜嗎?突然出鐘氏掌權人結婚了,原來竟然是這唐小姐?”
“不是吧?婚這麼多年,為什麼突然公開?”
“你不知道啊?聽說那位鐘氏總裁出軌十八線小明星啊!”
“啊?還有這種事?”
“我去!吃瓜吃到自己邊了!”
“……”
周圍討論的聲音沸沸揚揚,姜雪茹腦子里就只有兩個字。
完了。
這喬海宏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是讓他鎮唐夕穎,沒讓他將事全部曝啊!也怪,當時查到消息,沒第一時間跟他通,才造現在的局面!
喬海宏整個人就很懵,看著唐夕穎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真是說大話也不怕閃到舌頭!”
今天來的唐家人里,唐青林算是最有威的人了。
聽完這話,也是不可思議。
抓南黎川的手,急切的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前段時間鬧得那消息,真的跟穎穎有關?真的,嫁人了?”
南黎川看著唐夕穎反應不對,順著的視線就看到了鐘景期。
眼角了,整個人也有點無語。
聽到這話,默默點頭,“千真萬確,你沒看見賓客名單里,有鐘景期嗎?”
唐青林,“……”
順著他的視線,他看到了那個年輕人。
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端著酒杯,快步朝他走過去。
而姜雪茹,見唐夕穎這幅低頭尷尬的樣子,以為是因為周圍討論的話尷尬,而鐘景期剛好也看向這邊,不敢再讓這個話題發展下去了。
忙催促唐夕穎喝了那杯酒。
唐夕穎看了一眼,又看了眼那杯酒,像是沒什麼提防,直接一飲而盡。
很快,唐夕穎就覺得子發。
“怎麼回事?我就喝了一杯,難道就醉了?”
姜雪茹笑得得意,本不理會,直接朝旁邊吩咐,“大小姐醉了,送去房間休息。”
酒店有為賓客專門準備休息的房間,唐夕穎被送到了客房。
很快,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還摻雜著猥瑣的男聲,“真的沒騙我?是那唐家那清高的大小姐?嘖嘖,時隔三年,可真是不容易啊!”
“段總,唐大小姐就在里面,藥效夠睡兩個小時了,您可以為所為。”恭敬的聲音回答。
“這件事你們辦的漂亮!”說完他就想推門。
書一把拉住他,“段總,唐夫人提醒您,別忘了答應的事。”
“哎呀,記得記得!我說話一向算數,只要你們把給我送到床上,我就給唐家醫療投資!”
“……”
門推開,床上躺著一道纖瘦的影。
紅禮下的材有致,一雙大長筆直修長,長發像海藻一樣凌的鋪散在床上,在暖的壁燈映襯下,多了幾分麗的彩。
段正雄眼睛都看直了,一把扯掉領結,笑著撲過去,“小人,終于落到我手上了!”
只是還沒撲下去,原本閉雙眼的人兒突然睜開眸子。
那瞬間,帶著撥開云霧的犀利,讓段正雄作僵住,不是說好睡兩個小時?
“唐,唐大小姐?”
“很好,還知道我是唐家大小姐。”
唐夕穎勾,水眸閃過幾分冷厲,撐著手臂慢悠悠的起,“連唐家人也敢,我看你真的是膽包天!”
“你……”
伴隨著唐夕穎起,一迷離的花香撲面而來,段正雄子一,直直的倒了下去。
鋪在禿頂上那幾稀疏的頭發,也寥寥落落的掉了下來。
“你這小賤人,竟然,竟敢對我用毒!還不快解開我,還想不想要段家的注資了!”段正雄狼狽的倒在床上,聲音尖銳。
唐夕穎眉梢微挑,聲音平靜,“你是忘了,唐家人擅長用毒?”
段正雄一句話說不出。
他也算是第二次栽在這人上了。
第一次是逃婚,讓他為江城的笑柄,這次更好,直接把他當猴耍……
“只要你沒弄死我,改天我一定會報復!”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唐夕穎歪著頭,“你是在暗示我弄死你?”
聲音平靜,不像是說笑。
“你敢!”
段正雄聲音提高。
唐夕穎沒再跟他廢話,只是按了按太,扶著床站了片刻,便開始在房間里翻江倒柜找東西。
剛剛確實喝了那杯帶料的酒。
但因為三年前中毒,對其他毒素都比較遲鈍。
這藥對影響雖然不大,但眼前的這些狀況,各方面都對不利。
姜雪茹既然開了頭,一定還有后招。
得在被人發現之前,理掉這老東西……
五分鐘后,段正雄被綁在了椅子上,雙不雅的分開,而正上方,懸掛著一把寒凜冽的水果刀,綁著水果刀的線纏繞在桌子上。
桌子下端,放著一蠟燭。
段正雄止不住的哆嗦,“唐夕穎!你想干什麼!快給我解開!”
“我想干什麼你不是看到了嗎?”說這話,順手點燃了蠟燭,看著火焰一點點蠶食著繩子,“希姜雪茹能在這跟繩子斷之前趕來,否則,你可要小心某些位置哦。”
視線輕飄飄的掃過的。
段正雄只覺下面一涼,臉瞬間就慘白,“你!你可別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這也太損了,我……”
“吧,破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唐夕穎微笑提醒。
因為剛剛,可是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段正雄聲音猛然一滯,狠狠的瞪向,“這房間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要是出什麼意外,你不了干系!”
唐夕穎出食指搖了搖,“不能夠,我只是正當防衛。”
“你……”
“而且,很快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
此刻大廳里,還有很多人在討論這場婚事,和那封囑。
都表示唐夕穎是注定的唐家繼承人。
姜雪茹臉上表千變萬化,最后下定了決心,惆悵又無奈的開口,“如果穎穎說的屬實,那確實是老爺子選定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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