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蘇眠,又打電話給唐夕穎,激辱罵了這對狗男半個小時。
等罵夠了,才弱弱的問,“南希姐姐,你哪兒來的照片啊?”
唐夕穎就很無語,“你也覺得是我發的?”
“難道不是?”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腦子被水泥糊住了?”
“……”
倒也是有點道理。
“但現在全世界都以為是你發的,鐘景期說不定也以為是你發的!那狗男人該有多恨你啊,要是恨著恨著,讓你凈出戶怎麼辦?”
“我本來就是凈出戶啊!”
“……”
我靠,這完全不能忍。
當天晚上,蘇眠以黑客Q的份給鐘景期去了消息。
初秋的夜,微涼。
鐘家別墅書房。
鐘景期修長拔的影站在臺,指尖的煙頭明明滅滅,旁邊明煙灰缸里已經有好幾個煙頭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醫院和唐門那邊,都一點消息都沒有……
正苦惱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見屏幕上的顯示,他眼睛亮了亮,劃下接聽鍵,“有消息了?”
“Q那邊說幫南希醫生帶句話給您。”
“南希?”
鐘景期冷眸浮現出幾亮,一向沉穩的子有些急切,“什麼話?”
那頭猶豫了幾秒,然后化冷漠的傳話工,“南希醫生問,鐘先生確定是老夫人心臟有問題求醫,而不是自己腦子有問題?”
“……”
手上剛點燃的香煙被變了形。
默了好一會兒,鐘景期才下腔里的憤怒,咬牙切齒,“徹查南黎川的下落!翻遍帝都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
睡夢中的南黎川突然驚醒。
猛的翻坐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見了鬼了,他夢見自己被鐘景期抓住,各種手段盤問南希的下落。
過手機看了下日期。
九月十二號。
留給他們在帝都的時間不多了。
這次沒有技困難,鐘氏公關十分給力,以雷霆手段撤掉了所有通稿和圖片,這場豪門三角正撕到高便戛然而止。
沒了營銷號帶頭,鐘氏又著熱搜,這件事只一晚上便風平浪靜。
但當天晚上,鐘景期卻失眠了。
或許是因為南希那損人不帶臟字的拒絕,也或許是因為唐夕穎表里不一的麻煩……
翌日清晨,唐夕穎一大早就到了醫院。
VIP病房戒備森嚴。
但慶幸的是,這個點除了保鏢,沒有鐘家其他人在。
唐夕穎輕松的溜進病房,看著病床上臉頰凹陷,瘦的了形的老人,眼眶發熱。
拿出盒子里親手制好的藥丸,耐心扶起老太太,喂進的里,又拿起旁邊的水,一點點喂進老人的里。
鐘況很不好,幾乎已經沒有意識了。
喂個藥弄得唐夕穎滿頭大汗。
本來做完這一切就可以走,但不放心,又等了一個小時,確定沒有不良反應才松了一口氣。
握著老人枯瘦如柴的手,“,這三年承蒙您的照顧。您的病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但接下來的日子,您要自己保重啊……”
知道老太太現在雖然沒睜眼,但卻能聽見說話。
絮絮叨叨的代了一些細節,才溫聲告別,“我跟鐘景期啊,確實不合適。您比我爺爺開明,就別為難我啦。”
話落,剛起,就覺那只溫暖的大掌的攥著。
唐夕穎頓了一下,彎腰拍了拍的手背,“我下次再來看您,再見。”
“唐夕穎!都被你害這樣了,你還有臉回來!”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后響起,接著是鐘雨珊怒氣沖沖的沖進來。
唐夕穎眸微冷,還沒說話,就聽見鐘夫人冷聲,“你們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往里放!”
這對母,真的是離婚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深呼吸一口氣,準備不搭理他們,徑直朝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
鐘雨珊一把抓住的手腕。
唐夕穎冷眼掃過去,讓冷不丁兒想起先前那一掌,下意識松了手,“你怎麼這麼惡毒!都被你氣倒下了,還想干什麼!”
“到底是怎麼病的,你心里最清楚。”唐夕穎涼悠悠的出聲。
鐘雨珊眼神閃躲,聲音心虛的提高,“你什麼意思!你想說是我氣病的?誰不知道你對我哥有多癡迷,為了不離婚,來找告狀!我告訴你,我哥才不會要你這種毒婦!趁早死了這條心,早點將鐘太太的位置讓出來……”
惡毒的話一句接一句從鐘雨珊里吐出來。
唐夕穎都習慣了,也沒怎麼在意,只是聽到‘毒婦’二字,微微挑了下眉。
唐家是以制毒為本的。
只是在近些年,才有唐門醫館發跡起來。
說‘毒婦’,倒是不違和。
而且這名聲都擔了,不做點什麼實在對不起這個稱呼……
本來往外的腳步轉了個方向,朝鐘雨珊走去。
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眸,鐘雨珊心里升起一不好的預,后退半步,“你干什麼?你還想在這里打我不?就你這麼虛偽惡毒,活該我哥討厭你!早點拿了離婚證滾,給月月騰位置!”
唐夕穎眸一滯,“月月?”
“對!葉新月!我哥喜歡的是,也會娶!”
“……”
唐夕穎偏著頭看著,腦子里有弦突然就接上了。
難怪葉新月知道的存在。
難怪葉新月對那麼了解的樣子。
原來是早就暗度陳倉,把這小姑子搞定了啊。
勾輕笑一聲,抬手拍了下鐘雨珊的肩膀,“放心,很快就如你所愿了。”
作太快,鐘雨珊竟然沒躲開。
直到唐夕穎離開病房,鐘雨珊才嫌棄的拍了拍肩膀。
“惡心死了,還我!”
鐘夫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唐夕穎的背影,“行了,你在面前說這些廢話!要乖乖離婚還好,要是真借題發揮,還不好打發!”
這幾天的娛樂八卦也看了。
婚出軌,可不是什麼鮮亮麗的事。
鐘雨珊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話落,扭了扭肩膀,抬手撓了撓。
突然有點。
又找不到是哪里……
唐夕穎今天運氣確實不好,剛走出醫院,就看到一輛悉的勞斯萊斯駛了過來。
穩穩的停在面前。
車門拉開,一個頎長拔的影下車。
明明還是九月的天,盛夏的尾還在,但男人的視線,卻如同被深冬的寒冰侵蝕過,冷的讓人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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