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眾人聽過唐超的話,心中原本的霾一掃而空,眼中出了興的神,恨不得立刻衝到牧塵的麵前,將他暴揍一頓,狠狠的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自從唐炳天他們昨天從巨闕山回來之後,唐家上下都籠罩在巨大的霾之中,生怕牧塵會找他們算賬。
現在好了,牧塵的份查清了。
隻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而已。
既然隻是一個騙子,又何須害怕?
唐超趕到巨闕山下,正好看見唐炳天和唐風兩個人從山上走下來,垂頭喪氣,臉沉到了極點,仿佛丟了魂兒一樣。
唐超見狀,心中更加氣惱。
牧塵冒充人皇,把所有人都給耍了!
簡直是不可忍!
“超兒,你怎麽回來了?”
唐炳天從山上走下來,看見唐超,有些詫異。
“你不說在京都趕不回來嗎?”
“我要不回來,你們被騙個點兒朝天都不知道!”
即使是麵對唐炳天,唐超的言語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被騙?”唐風眉頭一皺,臉更加沉,“你是說牧……人皇?”
唐家的確是被騙了。
被牧塵給騙了。
明明他就是人皇,還故意整這麽一出,故意惡心唐家。
“什麽狗屁人皇!”唐超毫不客氣的說道,抬起頭看著巨闕山,眼中的冷漠更加盛,“牧塵本就不是什麽人皇,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什麽?”唐炳天聞言頓時嚇了一跳,趕忙看了一下旁邊的護衛,然後把唐朝拉得遠遠的,這才鬆了一口氣,臉冷了下來,“超兒,不許胡說。”
“雖然我們得罪了牧塵,但人家畢竟是人皇,已經原諒我們了……”
說道這裏,唐炳天的心裏麵就一陣酸楚。
自己早就已經年過半百了,在牧塵的麵前卻像個孫子似的。
自己什麽時候過這氣?
可剛剛在巨闕山上,唐炳天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要麽卑恭得像個孫子,要麽唐家就承牧塵的怒火。
兩者相害取其輕,唐炳天隻有裝孫子的份兒!
“行了,爺爺。”唐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才把自己在京都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唐炳天他們,“……所以,這從頭到尾都是牧塵的策劃。”
“他隻不過是想要借助人皇的威名來報私仇,以此來震懾他人罷了,所以……懂了嗎,你們從頭到尾都被騙了!”
“偌大的雲川,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識破他的詭計,簡直都是蠢貨!”
唐炳天和唐風聞言,額頭上頓時湧起一黑線。
你這臭小子,罵人罵到你爺爺和你爸頭上了?
不過,兩個人對於唐超的話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一想到被牧塵欺騙了,心中的憤怒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這個混蛋,竟然真是假冒的?”
唐炳天頓時就暴躁了,手裏的拐杖杵在地上嘭嘭直響。
想到自己剛剛在牧塵麵前低三下四的樣子,唐炳天的心裏麵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立刻返回去,把牧塵摁在地上。
“可惡,竟敢欺騙我們!”
唐風怒不可遏,牙槽都快要碎了。
“不行,我要找他算賬!”
“把我們唐家當猴耍呢,這口氣不出,我實在難!”
唐風旋即就想衝上巨闕山找牧塵的麻煩,但是卻被唐超攔住了。
“你攔著我幹什麽?”唐風大為不解,“既然他都是冒充的,還有什麽可怕的?”
“爸,你能不能用點腦子?”
唐超看了一眼唐風,眼睛裏麵滿是嫌棄,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就這麽衝?
“雖然牧塵不是人皇,但他還是牧家餘孽,這次既然敢回來,肯定是有所倚仗。”
“隻要我們把他的份宣布出去,想要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何須我們手?”
聽到唐超的話,唐風愣了一下,勉強把心中的怒氣了下來,然後點了點頭。
唐超說的有理。
不管牧塵是不是人皇,他這次回來都是為了複仇。
而且他現在住在巨闕山,這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住得起的地方。
也許牧塵逃亡的這些年,真的積攢了足夠的資本呢?
唐家和牧塵並沒有死仇,不必要你死我活,拚上命。
等其他的人把牧塵拿起來,自己再去出氣,同樣可以消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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