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上掛著的確確實實的是秦紅的照!
我能看到照片中秦紅眼神的那子勁兒,是季雨所沒有的。
不過管他季雨還是秦紅的,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越考慮這個問題,就會變得越複雜。
稍微捋一下就套了。
因為事所發生的基礎就沒有搞清楚:當天來客棧的是季雨還是面前的照上的秦紅呢?走我心髒的是季雨呢還是秦紅呢?……
所以,現在相對重要的是找到我的心髒。
我呆愣愣的看著照上慘白的面孔,想起前幾天還見過秦紅,竟然有些傷。
不過,就這麼死了?
我的心髒還在手裡呢,死了,我管誰要去?!
想起吊死鬼曾經拜托過我,讓我救它同學‘季雨’。
而我猜測,百分之二百的,它看到的‘季雨’就是這位秦紅!
因為吊死鬼在龍山上到的就是秦紅,那時候季雨已經死了。
“本來想著,找到了秦紅,心髒的事就有找落了,沒想到還沒開始查起來,就死了!?什麼時候死的,見我之前還是見我之後?”
如果說在悅來賓館見到我之前就死了,那天和我說話的,又是誰?第三個季雨?還是活過來的秦紅?
如果說是見我之後死的,是誰殺掉的?
媽的!
我剛抬起腳要踢飛腳邊的板凳,被木劍心攔了下來。
“別沖。”
“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何用善於考慮問題,他沒有被以前的事困住,而是抓住了當前。
何用看著我們說:“我們來查秦紅,就死了,這難道不巧合嗎?會不會有人事前知道,先把殺了?”
“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啊,卞磊磊都沒有告訴他。”我搖搖頭,否定了胖子的想法。
木劍心看著何用,說:“你小子是不是討打,看我幹什麼,難道我是?”
何用搖搖頭說:“當然不是,我倆從小就一起,我還不知道師姐你?喂喂喂,小天兒,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搖搖頭說:“我咋看你們了?”
何用“我倆怎麼可能會殺?我們想幫你找到都來不及,你可別忘了是誰一次次的救你……”
“別N吧了,我沒懷疑你。”我白了他一眼。
何用說:“為什麼偏偏我們找不到王家墳的時候,這放羊的老漢從草叢裡冒出來給我們帶路?為什麼偏偏他把我們帶回他家留宿?這不是讓我驚訝的,讓我到驚訝的是,留宿就留宿了,為什麼偏偏是秦紅的家?”
木劍心說:“繼續說。”
何用瞄了一眼屋門外,說:“我猜,會不會是這老頭,懷疑我們了?”
“懷疑我們啥?”我問道。
“當然是懷疑我們殺了秦紅了。”
我擺擺手說:“你瞎說,你告訴他我們來是找秦紅了嗎?”
何用搖搖頭,說:“這倒是沒有,我記得當時只說我們是來找人……”
他還沒說完,木劍心就在邊豎起了指頭,做了個噤聲的作,然後慢慢的走向門口,輕輕的把耳朵在門上,眼神告訴我們,老漢在外面聽。
我說:“先別說了,先上去睡覺,劍心開了一下午車也累了,上半夜我來守。”
胖子也自告勇的要和我一起,我也沒說什麼,收拾收拾東西坐在了窗臺邊上,木劍心則鑽進了睡袋呼呼大睡起來。
我一直朝著窗外看,沒敢看對面牆上,手電強烈的白掃在秦紅的照上,看上去更加的詭異,然後腦子裡就一直回著秦紅的影,覺炕前秦紅一直在轉悠。
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胖子坐在炕上也已經打開瞌睡了,我看著窗外,山裡的星空是如此的明朗,突然覺特別累,如果老爸沒死,如果爺爺沒瘋,我現在是不是還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學習,旅遊,談,畢業,工作,然後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
命運使然。
就在我歎命運多舛的時候,我聽見了院子裡一串腳步聲音,院子裡的們也都躁了起來,不過狗沒咬,我猜應該是那老漢。
隔著窗戶,借著月,趴在上面,看到老漢拉著一獨車,先是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把一些什麼東西給搬上了車子,然後吱呀一聲拉開院子門,還特意往這邊看了看,然後就出去了。
我生怕他看見我,趕趴在了炕上,豎著耳朵聽著他的車子吱呀吱呀的聲音變得特別小,我才匆匆的下炕,穿上鞋子出了屋門。
我一出屋子門,那狗竟然沒有吠,而是低頭吃著什麼東西,我一看籠子裡的烏,也在吃著什麼東西,就連羊圈裡的羊和,都低著頭,看都不看我,偶爾有一只看我,還是用那種非常詭異,說不上來的眼看我,那眼神好像帶著,好像是人的眼神那樣。
這老漢,大晚上的給家畜們喂食嗎?
我順道走過去瞧了一瞧,這些畜生們竟然都在吃生!
烏吃就算了,狗吃也算了,就連和山羊,都在吃!
讓我不解的是,這麼落後封閉的小山村,應該是奢侈品了吧,看老漢家也不富裕,怎麼會有多餘的給畜生吃?
這老漢,剛剛在屋門外聽我們說話,又恰好是秦紅的父親,這讓我很好奇,想都沒想,抬腳就追了上去。
獨車是木頭做的,軲轆都是木頭的,大晚上的又安靜,隔著很遠都能聽到軲轆和車架子的聲音,吱呀吱呀的和唱戲似的。
我放輕了步子,扶著牆邊就像是地下工作者似的,跟了上去,遠遠的就能看到老漢佝僂著子,拉著一木架子獨車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方向是我們進村的方向,他要出村子。
果然,跟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老漢出了王家墳,過了橋,在一岔路口停了停歇歇腳,四下張了下,繼續拉著車子往右拐了。
我看那邊黑乎乎的,不是我們來時候的路,也不清楚是什麼地方,我繼續跟了上去。
可是這邊全都是一人多高的草,人一進去就全看不見了,跟了沒多久,老漢人跟丟了不說,就連車子的聲音都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了!
這往前走也不是,往後走也不是,還沒等決定怎麼樣的,腳下就被絆了一腳。
咕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平地起風,忽地一下草叢裡起來了數十個鬼燈籠。
藍綠的燈一直在我旁邊閃爍,看的我是渾起了皮疙瘩。
這他媽的附近有?
而借著燈,我看清楚了絆倒我的是什麼了,是一卷破席子,我都沒有上前打開看,就知道裡面裝著的是死人,因為一雙腳都在了破席子外面了!
而我坐在地上,往旁看去,就看到了一大片高高矮矮的墳頭,越往前看墳頭越多,都看不到頭!
他媽的怎麼到墳地了?
我趕站起來倒退兩步,數十個鬼燈籠也都跟著我走了幾米。
我尷尬的笑笑,說道:“大哥大姐們,小子莽撞誤闖進了你們的地盤,多有打擾,再見。”
我說完就撒丫子跑路了,鬼燈籠也竟然沒有跟著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真的有惡鬼出來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等往回走的時候,不知道繞了多圈子,才找到了進這草子時候的路,畢竟進來時候,也折斷了不的草,依稀能看出路。
不但把老漢跟丟了,還闖進了墳圈子,大晚上的玩心跳。
我快步走回了王家墳,一路上總覺什麼東西在我後跟著似的,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看,越回頭越覺得後有人。
兩個小時的路程,我生生的走到了天亮!
不過我有點知道了,老漢大半夜的出去就是去墳地,不可能去那邊的草子割草吧?
等回到院子的時候,老漢竟然在院子裡收拾羊圈了。
我站在院門口,尷尬的笑笑,然後就聽見那烏在喚:跟蹤,跟蹤,有人跟蹤。
老漢抬頭,用那只黃濁的眼睛,盯著我,盯的我都挪不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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