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江季姝回答,他又自顧自得出結論,“怎麼?還想著鬧分手?上次那事也解釋過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江季姝回頭,眼神空了一下。
有什麼不滿意的?
確實沒什麼不滿意的。
把心里微末的苦咽下,到底只是語道:“不是,公司要出差,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周稷愣了一下,方才的不滿緒生生被扼殺住,隨即低頭看,把人帶到懷里,似笑非笑,“出差?”
江季姝點頭,“對,去蕪城。”
“多久?”
“半個月左右。”
周稷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把人抱得更了些,甚至指腹輕輕上的,帶了些危險氣息。
“去這麼久?不得給我點補償?”
他語氣戲謔,另一只手在腰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拍著,似乎在無聲地催促著什麼。
江季姝輕輕嗯了一聲,仰起頭去親他。
周稷輕笑,“乖,寶貝。”
又很快反客為主,親了一會,才輕輕托了下的,把人抱起來,往床上一放,扯了下剛才被弄的領帶,“我去洗個澡。”
江季姝轉了個,臉埋在被子里,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耳朵尖異常地紅。
他一貫冷清,唯獨到了這事兒上,總有些不正經,甚至到了食髓知味的地步,弄得常常有些吃不消。
去蕪城的機票早就定好了,是第二天下午一點,上午的時間也不用去公司,特地留給們收拾行李。
兩人昨晚折騰了一夜,江季姝醒過來已經是十一點多,渾酸痛,手機上還有一長串公司的人發的消息。
昨天也沒想到能睡這麼久,連個鬧鐘都沒訂,這會更是著急忙慌起來。
好在昨晚已經把行李收拾好,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趕往機場去。
李衫在候機室等著,看到江季姝,連忙跑過來,“我的祖宗,你終于來了,快,等會來不及了。”
又一路把人拉著上了飛機。
等到順利起飛,江季姝才輕輕呼了口氣,“還好趕上了。”
李衫沒多在意,揪了把的臉,“對啊,不過,你昨晚干什麼去了,怎麼這個點才醒?”
江季姝打了個哈欠,隨意道:“有點失眠,睡得晚了點。”
李衫嘖了一聲,看了眼穿得嚴嚴實實的裳,眼神曖昧,“得了,今天這麼熱,還穿了個外套,哄誰呢。”
江季姝不好意思起來。
也不想穿這麼多!
可周稷昨晚跟發了瘋一樣,逮著顯眼的地兒弄,今天一照鏡子,就知道前一天晚上準備好的裳穿不了了,不得已,才包這樣。
等下了飛機,接待的人早就等在機場了,又帶著他們吃了頓飯。
對方是盛世的老主顧,這次找們,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太太設計項鏈。
本來也沒必要大費周章跑一趟,只是這位自己就是開娛樂公司的,在這方面也出了名的難伺候,一向就是這樣,非要人到跟前,一項一項琢磨得無可挑剔才。
不然盛世里頭的人也不至于都不大愿意來。
只是對方誠意也足,吃完飯快晚上,又親自把們帶到訂好的酒店,才說:“兩位先在這里住著,宋總明天有空會見你們。”
江季姝點頭,“謝謝你們了。”
兩人住一間房,等拿到房卡,進了房間,李衫有些累,躺床上看手機,江季姝蹲在地上從行李箱里頭拿了服進去洗澡。
李衫想起來什麼,揚聲問,“對了,你把上次那個線稿再給我發一遍,我這邊找不到了。”
江季姝把水關小,回,“手機在我包里,你自己發吧,沒碼。”
李衫把手機拿出來,嘀咕,“怎麼沒電了?”
手機充上電,剛一開機,消息聲就響了個不停,又彈出來個電話,李衫手抖了下,接通了。
那邊語氣很差,聽得出來不太有耐心,“江季姝,又跟老子玩消失是吧?”
李衫定睛一看,備注是z,一下子手忙腳起來,連忙道:“你等會,季姝在洗澡,我剛拿手機傳東西不小心接到的。”
話音剛落,那邊就掛斷了。
李衫拍了下口。
季姝這男朋友,不僅對不關心,這脾氣也不咋樣。
就該趁早甩了!
江季姝聽到靜,洗完出來,問,“怎麼了?”
李衫把手機遞給,“你男朋友剛打電話,我不小心接了。”
躊躇片刻,又道:“他好像有點生氣。”
江季姝連忙劃拉開屏幕,這才看到,他在飛機落地那會給發了條微信。
【?】
沒回。
他過了兩小時,又打字過來。
【到了?】
見這邊沒靜,還打了好幾個電話。
難怪李衫說周稷生氣了。
以他的脾,還好好說話才奇怪。
江季姝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看李衫一眼,問起來,“他剛說什麼了?”
李衫幽怨一眼,有些恨鐵不鋼,“他說,又跟老子玩消失是吧?”
說完,又加了一句,“他估計聯系不上你,著急了,不過這態度也太差了。”
江季姝嘆了一下,“沒事,我等會解釋一下就行,你先去洗吧。”
李衫點頭,也沒多問。
江季姝坐在床上,咬了咬。
還沒等想好措辭,周稷的電話又打過來,聲音很冷淡,“下來。”
江季姝啊一聲,“什麼?”
周稷冷笑,“酒店樓下。”
江季姝猛得意識到什麼,連忙穿了個外套踩上鞋就往下跑。
小跑著出了酒店,一眼就看到周稷的車,還有,旁邊站著的人。
他應該剛來就給打了電話,臉上帶著郁,指尖一抹猩紅,整個人在夜越發顯得長玉立,見了,把煙頭滅了,往前走一步,神晦暗不明。
“不錯,還知道下來。”
江季姝心里滋味難言,啟,“下午有點忙,手機沒電了,一直沒來得及充。”
周稷氣極反笑,“江季姝,下次長點心,不然……”
不然他下次可說不定會做出點什麼來。
仰頭看他,有些害怕,“不然什麼?”
周稷頭滾,視線轉到江季姝上,看了會,把后半句話咽下去,莫名起了些火,“沒什麼。”
又神很淡地問了一句,“里頭沒穿?”
江季姝眼神飄忽了一下。
剛才那麼著急,哪里還來得及穿啊,不由辯解道,“我穿了外套了,沒什麼區別,看不出來的。”
周稷掀了下眼皮,一瞬間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侵略,若有所思,“區別可大了去了,我看的,最清楚。”
江季姝眸子輕抬,剛洗過的臉在月里顯得白眉,整個人格外小。
扯開話題,“現在也晚了,上去睡吧?”
從宜市過來要兩三個小時,他肯定給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就啟程過來了,還沒帶上張踱,應該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