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歡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腕。
原本蕭玉龍給他戴上的紅繩,此刻已經燒了焦黑。
紅繩邊,本來收的表帶,現在已經松開了。
“啊!”
反應過來的金不歡,先是發出一聲莫名其妙的嚎,接著下手表,奪門而逃。
與此同時,蕭玉龍正在神經科主任辦公室跟高義對峙。
葉小曼已經恢復了辦公,此刻正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為了屁下的位置爭吵。
“姓高的,你什麼意思啊?人是我治好的,憑啥擼我的主任之位?”蕭玉龍表達不滿。
高義呵呵冷笑道:“我作為醫院的副院長,總不能朝令夕改吧?你救人沒錯,但葉醫生擔任主任以來,也沒救人啊。”
“請來的人,差點搞出人命。不僅不罰,還升職了?你不就是為了打我嗎?如此賞罰不分,你這副院長當個球啊……”
蕭玉龍實在忍不住了。
高義當著張局的面提拔他,又因為恩怨打他,欺上瞞下,玩弄這半點權,實在是兒戲。
“呵呵,我本來還想保留你個副主任的位置。既然如此,那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現在,我賞罰分明了吧?”高義嗨嗨冷笑。
說罷,他又沖著蕭玉龍淬了口,“老子就沒準備讓你做神經科的主任,只要是中醫,就絕不能上位。”
這話里包藏著深意。
葉小曼有些看不下去了,“高院長,這樣做的話,你不怕張局跟金會長……”
“人家那樣的大人,怎麼會在乎他這個土老帽?謝過一句,早把他忘的一干二凈了,這種事,我見多了。用不著抬舉他!”
話音未落,哐當聲,門被重重撞開。
跟著,金不歡從外面闖了進來,噗通聲跪在了蕭玉龍面前。
“蕭神醫,救命恩人吶,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金不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旁邊的高義跟葉小曼看呆了。
葉小曼怯怯的問道:“這……這就是忘得一干二凈?也太打臉了吧?”
高義的臉,變了絳紫。
不等金不歡哭完,門外又有人來了。
“張局,您找我嗎?”高義匆忙迎上去。
張局搖了搖頭,徑直避開他,走到蕭玉龍面前,十分客氣的說道:“蕭神醫,如果您有空的話,我想請您為我夫人把把脈。”
高義的臉變了豬肝,葉小曼實在沒忍住,笑了聲。
蕭玉龍向后退開幾步,搖頭道:“抱歉,我可能幫不了你們了。就在剛才,我已經被高院長解雇了。”
“什麼?高義,這麼好的醫生你都解雇,你是怎麼做院長的?”張局怒了。
高義頓時渾打起了哆嗦。
雖然江城中醫院是私立,但也歸衛生局管,級別評定、醫師考核、醫保納、職稱評定……
絕對惹不起啊。
高義連連搖頭,“我……我還沒跟蕭主任說清楚。是這樣的,醫院為了弘揚中醫傳統,決定立中醫科,我正準備讓蕭主任擔任中醫科主任呢。”
中醫院立中醫科,是多麼可笑的事。
但,這并不見。
這就是中醫目前的況,已經被到了難以生存的地步。
“原來是這樣!”張局似乎被說服了。
蕭玉龍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高院長,中藥房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由中醫科管理,別浪費資源嘛。”
“這……好……”
“順便撥一筆購買藥材的款項。”
“沒問題!”
蕭玉龍借勢威,不僅重新做了主任,還拿下了中藥房,一舉多得。
他滿意了,對張局說道:“你先稍等,我覺得金會長的事可能會更急一些。”
張局低頭看去,只見金不歡死抱著蕭玉龍的大不放,眼淚還掛著,的確是急啊。
“行,我在門口等你。”說完,張局下樓去了。
蕭玉龍拉著金不歡回了病房,在他手指跟哭訴之中,逐漸搞清楚了緣故。
他取出魚腸手套戴上,把手表撿了起來。
細致觀察后,他高聲說:“去取一片豬肝來。”
“我去吧,附近有個菜市場。”葉小曼也跟來看熱鬧,這會兒主提出幫忙。
不一會兒,一副新鮮的豬肝被提了回來。
“太多了!你終于肯出一次了?”蕭玉龍笑了笑,只切了一部分。
葉小曼不滿的說道:“老娘月月出,這算什麼?”
蕭玉龍扯來一張床單,先把表放在上面,又把豬肝放在旁邊。
約莫兩分鐘過后,異變陡升。
金表表帶隙之中,竟然鉆出幾條金黃的小蟲子,眼難辨,其如黃金無異,每條竟有兩寸有余。
這些蟲子似乎十分喜歡豬肝,直接鉆了進。
蕭玉龍眼疾手快,一把拿起金表,接著用白床單一兜豬肝,快速團起,小跑下樓,最后一把火燒了個。
看著在火中不斷掙扎的金蟲子,金不歡后怕的退了幾步。
蕭玉龍把金表遞還給他,“現在安全了。”
“不要了,打死也不要了。”
“扔了可惜!”
蕭玉龍啪嗒聲,把手表扣在了自己手腕。
葉小曼趕來,也看的震驚莫名,“蕭醫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寄生蟲?”
這麼稱呼,讓蕭玉龍有些意外,看樣子,已經逐漸認可他這個中醫了。
蕭玉龍淡淡說道:“這金蟲,喜歡啃食金子,老些時候淘金的人養它尋找金礦。但在東南亞,他被降頭師做了蟲降,可以附著在金銀首飾上面,刺激后會收,以此害人。最常見的,就是用金項鏈勒死人。”
“什麼刺激?”金不歡張的問道。
蕭玉龍聳聳肩,“大多數都是由降頭師控制。”
“你是說?有人要害我?”金不歡眼睛都瞪大了。
蕭玉龍點點頭,“而且就在附近。”
金不歡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去,他直接給蕭玉龍跪下了,“神醫,救我。”
“你是在求我嗎?”蕭玉龍的臉上出了神的笑容。
金不歡連連點頭。
蕭玉龍惻惻的笑道:“我有個規矩,凡是求救之人,我取其最珍貴之。金會長,對你來說,什麼最珍貴?”
“最珍貴?”金不歡與葉小曼同時下意識開口。
似乎,葉小曼也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