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棕的帕拉梅拉穿梭在魔都的長街,葉芷駕駛,顧清寒坐在后座。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孩子才能被路哥看上。”葉芷嘰嘰喳喳地說著,“材好,長得帥,有才華,燒得一手好菜就算了,寫的歌也那麼好。”
“以前的確沒人發現他的才華。”顧清寒看著葉芷一臉花癡的模樣,“這麼多優點,你就沒有想法?據我所知他還是單。”
“因為我不配。”葉芷回答得不假思索,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在顧清寒邊做助理,沒人會注意紅花旁邊的綠葉,除非真有人眼瞎。
只是有些不清頭腦,顧清寒這種一門心思放在事業上的人,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邊人的了?
以往況下,都是在前面胡天侃地,顧清寒在后面點頭,只有遇到興趣的事才會開始討論,但永遠都是寥寥幾句,更離不開娛樂那個圈。
葉芷有很多疑,但最后只是問了一句:“清寒姐,你跟路哥的關系是不是不太好?”
顧清寒愣了好一會,“關系差的話就不會給歌了,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葉芷生生把話吞進肚子,原本是想講述路揚和藍芩討價還價時發生的事兒,但理智讓閉。
“因為路哥明明幫了很大的忙,可顧姐你只說了謝謝。”葉芷改口,“藍姐想給他新人的價格,路哥只想要分,最后沒談下來,只能改天再聊。”
顧清寒沒有把前半句話放在心里,和葉芷不是那種普遍認知下的明星和助理,關系反倒更像朋友,而只是疑,“路揚想要分?”
“嗯。”葉芷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買斷價格從一首五萬,漲到六萬,最后變七萬,路哥還是不松口。”
顧清寒愣住了,認知里路揚不是這種死腦筋,既然你想要更多的錢,七萬買斷絕對算是天價,為什麼還要咬著分不放?
承認,路揚拿出來的歌很好,但這些年的專輯銷量不好,分收益可能遠遠達不到七萬,就算比得上,路揚又哪來的自信?
拋開這些不談,顧清寒轉念一想,其實葉芷說得還對,無論如何都要表示謝,剛才的謝謝實在太過敷衍。
顧清寒不是那種能夠直白表達緒的人,含蓄是大部分華夏人的通病,打開手機,打算跟路媽聊天,這也算道謝的途徑之一。
“阿姨,路揚今天的表現很好。”
“他今天把所有家務承包了,還不忘記給我洗腳腳,嗯......按什麼也安排上了。”
冒牌友的份再次拿起,隔著屏幕,對著路媽,顧清寒大肆夸贊。
覺得這才是謝路揚的正確途徑,從群聊中不難看出他的家庭地位,這兩天,路媽和的私聊里,也不忘提起路家耙耳朵的傳統。
也只有這樣夸贊路揚,才能得到路媽的認同,顧清寒覺得自己做得沒錯,甚至很有道理。
“小顧,你坦白跟阿姨說,是不是路揚欺負你了?”信息秒回,路媽的答復出人意料。
顧清寒不清頭腦,有點不太理解這一番腦回路,難道說好話在湖州人眼中就是求助信號?繼續在群聊里表示自己榨路揚才是正途?
轉過頭,看著外面的車來車往,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總覺得這次的答復影響很大,關乎今晚晚餐,為此久久沒有回復。
湖州,單位房里。
路媽右手抄著菜刀,左手抄著手機,沖到路爸邊。
手機屏幕上,顧清寒的發言被放大再放大,路爸把茶杯擱置一旁,帶起老花鏡,似乎是要把發來的信息看出花來。
“這不好的嗎,路揚這狗崽子知道照顧朋友了。”他問。
“好?”路媽叉著腰,“你可別忘了,小顧進群的那天晚上,路揚還讓洗子!”
“怎麼說?”路爸的老花鏡落鼻尖,頂著抬頭紋問。
“怎麼說?”路媽的聲音極大,帶著怒氣,把路爸的話還了回去。
“路揚,他可是姓路的!從我嫁進路家開始,什麼時候被要求做過這種事?哪次不是我想做才去做的?”
路媽又說,的聲音很暴躁,“你兒子倒好,洗子這種事都讓人小姑娘做了,小顧是大明星,咱家也比不上的家庭背景,如果兩孩子以后了,那就是下嫁,路揚這樣對?”
“而且前兩天還讓人洗子,今天就能轉了子?”最后一句,路媽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是說路揚本沒做?”路爸眉頭皺起,“是他讓小顧發的信息?”
“希只是讓發信息。”路媽冷笑,“兒大不由娘,怪不得之前不敢說自己找了朋友,原來是怕我們罵他。”
路媽只覺得自己的思緒異常清晰,按照這個理解,那麼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嘖。”路爸抓了抓頭,“應該不會吧,路揚子好的,要不再問問小顧?”
“不用問了!”路媽深信不疑,大手一揮,手指沒有回復的聊天框,“你看小顧都多久沒回信息了,一定是路揚搞的鬼!”
此時的路媽已經撥打了路揚的電話,要為顧清寒抱不平。
都說婆媳關系是每個人家都會遇到的問題,但路媽只覺得那是放屁,覺得顧清寒很好。
去外面問問,哪有準兒媳進群聊之后,直接就說要生七八個大胖小子的?
哪有兒媳不要彩禮,不要男方父母幫助的?
顧清寒就是!
“喂,媽。”
魔都,路揚接起電話。
他回來之后就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顧清寒說過要晚回家,那麼只能由路揚在自己家準備,因為有兩首歌被選上的緣故,他大發慈悲的準備再做一道櫻桃。
做菜的時候路揚很開心,因為在錄音室外的時候他敢拿顧清寒開涮,這無疑是件值得慶祝的事,總覺得這兩天在路家群里到的委屈全都還了回去。
“別我媽。”路媽說。
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