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司笑著點了點頭，又說“你才剛醒，就先坐著吧。”

年卻是十分拘謹，他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站著就行……”

剛才他下床的時候看見了被子上的水漬，那是他留下的，他上又又臟，他沒資格再回到那麼溫暖的床上。

順著年的視線，司看見了床上的痕跡，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懊惱道“看我這記，我忘記給你換服了，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服，你在這等一下，別急……”

說著司就一溜煙跑了出去，獨留年一人站在原地。

不會嫌棄他嗎？不會罵他嗎？明明都看見了啊，為什麼還要給他找服？

司的作很快，不一會就捧著之前給裴霽買的薄回來了。

“這是我之前給我哥哥買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先給你穿吧，還有這條睡，也是我哥哥的，可能有點長，你先湊合著穿，一會你的服干了再換上你自己的……”

“不！不用了，我穿我自己的就行……”年連聲拒絕道，能把他從雨天帶回來就已經很好了，他沒資格再接的好意了。

“這怎麼行！難道……你是在嫌棄這些服？”司佯裝生氣道。

聽到這話，年有些著急，他大聲道“沒有！我沒嫌棄它們，我只是，只是……”

“沒嫌棄就好，快點換上吧，我去給你熱一下粥……”司將服一腦塞到了年懷里，然后在快出門的時候又突然轉過問道“哦，對了，你喝甜的還是咸的啊？”

年遲遲不肯說話，他可以選擇嗎？

“哎！我在問你話呢！你要甜的還是咸的？”

“甜的……”年吞了吞口水，他實在是極了，現在距離他的上一頓飯已經過去三天了，他早就腸轆轆了。

司走后，年換上了裴霽的服，那服很也很暖和，上面還帶著洗的清香，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嗅聞。

外面又下起了雨，雨點敲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有些聒噪，可年的心里卻十分平靜。

屋子里的燈是暖白的，桌角上的小雛在燈的照下顯得十分和，莫名的讓人覺得溫馨安定。

這是自父親去世之后，他第一次有這種平靜溫暖的覺，這一刻，年突然有一種滿足，如果讓他現在去死，他的人生也是圓滿的了。

司沒有端著粥回來，將煮好的粥端上飯桌后就將年從側臥里了出來。

兩人對坐在餐桌兩側，一人一碗熱粥，“你的是甜的，我的是咸的！”

司濃妝艷抹到看不清楚五的小臉上綻開一抹微笑，把勺子遞給年道“你怎麼會暈倒在那里？你家住在哪啊，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吧？”

聽到回去兩個字，年握住勺子的手指一，他不想再回去了，他悶聲道“我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