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見到這麼奇葩的親。
“去把他帶出來。”君辭抬了抬下。
鬼立即跑回畫里,幾秒鐘后再次出來,邊便多了一道靈魂。
岳明乾懵懵懂懂,神迷茫地看著君辭和元敬二人:“你們是誰?”
“岳明乾?”君辭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兩個拎著下樓。
文琴雪已經醒過來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君辭和元道長的消息。
岳宏盛和傅池也時不時地看向二樓,見到君辭和元敬下來,三人眼睛頓時一亮。
岳宏盛急忙沖過去問道:“大師,我兒子沒事吧?”
岳明乾懵道:“爸?媽?還有傅哥?這個夢這麼真實的嗎?”
然而三人本聽不到他的話,直接忽略了他。
他父母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大師,怎麼樣,那個鬼已經被你們收服了嗎?”文琴雪急急道。
岳明乾:“什麼鬼?”
元敬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手在傅池三人的眼皮上一抹。
“阿乾?”文琴雪看著突然出現在視線中的兒子驚出聲。
待看到坐在他旁邊的紅鬼,神僵了僵。
“媽,你們怎麼到我夢里來了?”岳明乾一頭霧水。
“你自己解釋。”君辭示意紅鬼。
紅鬼委委屈屈的地把事的經過都說了出來:“我真的沒想要跟他親,真要說起來,還是他先騙婚呢!”
要是他沒在面前放求凰,也不會一時頭腦發熱跑到他夢里跟他拜堂。
岳宏盛捂著口,手指抖地指著岳明乾:“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事就是這樣,后續的事你們自己理,對了,這幅畫我要帶走,你們沒意見吧?”君辭站起,把手里的畫亮了亮。
至于把岳明乾的靈魂引進他的,這件事有元道長就夠了。
“沒意見。”岳宏盛好不容易鎮定下來,說道:“多謝大師救我兒子命,改日我再登門拜謝。”
君辭擺擺手:“沒事,記得打錢就行。”
本來就是為了賺錢來著。
傅池見狀也跟著告辭:“叔叔阿姨,我送回去。”
直到坐上車,君辭才對傅池說道:“你們要不要給你哥們兒請個心理醫生?我看他臉不太好。”
何止不好,簡直三觀碎裂。
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迷的畫中子居然是真的鬼。
—
城南的一片工地上,工人正在熱火朝天地干活。
這是樓氏新拿下來的一塊地皮,打算用來修建大型游樂場。
樓玉寒戴著安全帽,邊跟著書和游樂場的項目負責人。
“樓總,您就放心吧,年底之前這個游樂場一定能竣工。”負責人打著包票。
樓玉寒輕輕點頭,正要回話,忽然被人往前面一推。
“小心!”書在他耳邊驚。
隨后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咣當’一聲,背后有什麼東西砸在地上,帶起一片集的灰塵。
他從地上爬起來轉一看,只見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多出了一張半人高的水泥板,還有鋼筋在里面。
“老板,沒事吧?”書慌慌張張跑過來,神驚慌道。
項目負責人臉慘白,剛才要不是書反應快,恐怕樓總就已經……
想到那個后果,他簡直渾發寒。
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工人們紛紛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惶和擔憂。
樓玉寒把他們的神一一收進眼底,冷著臉轉朝外走。
項目負責人跟在后面點頭哈腰地賠罪,書看了他一眼,冷道:“今天先停工,工地進行全面安全大檢查。”
項目負責人連聲答應,臉蒼白地送他們上車。
樓玉寒坐在車子里,聲音像是從北極飄來:“給、我、查、清、楚!”
書神一凜:“老板懷疑這是人為?”
“我不相信巧合。”樓玉寒看向車窗外,神晴不定。
樓家樹大招風,他樓玉寒又是樓氏集團的現任當家人,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
“今天下午在醫院到的那位小姐需不需要一同調查一下?”書問道。
那個人確實出現得很突兀,而且當時說的那句話……
樓玉寒正要回答,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
他猝不及防,因為慣前傾,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書坐在副駕駛,頭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怎麼回事?”剛剛險些被從天而降的水泥板砸死,現在又一頭撞到了椅背上,饒是脾氣再好的人都忍不住火大。
“老板,我們好像撞到了一個人。”司機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條路是回樓玉寒家的必經之路,現在天已經暗了下來,平時車水如流的路上卻一如反常地沒什麼車子,整段道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經過。
四周安靜得可怕。
樓玉寒面一變:“下去看看。”
他率先打開車門下去,書和司機見狀立即跟著開門下車。
車子周圍空的,別說人了,連一只野貓都沒有。
樓玉寒看向司機,司機就差指天發誓:“真的撞到人了,是一個穿著白子的姑娘,還朝我笑了。”
司機在樓家干了十幾年,忠心是絕對的,在這種事上不可能撒謊。
樓玉寒臉徹底沉了下來,桃花眼微微瞇起。
書想的多一點,他平時就喜歡看一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此時忽然想到了什麼,抖著嗓子說道:“不、不會是鬼吧?”
他這麼一說,司機的臉也蒼白了起來。
樓玉寒聲音一厲:“這世上哪兒來的鬼?可能是老張看花了眼,最近幾天跟著我們到跑確實辛苦了,接下來給你放兩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老張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多謝老板。”
他敢肯定,他剛才并不是眼花。
只是老板好像并不信這些,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明天還是找個道觀拜拜吧,不然心里不踏實。
車子再次發,緩緩駛向前方。
一道白的影在原地緩緩浮現,看著離開的銀轎車,咧開出一道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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