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原橘青登”上位至今,總計半年的時間,有馬共讓他獨自負責過11宗案子。
這11宗案子中,有殺人、盜竊之類的重大案件,也有一些比較容易對付的案子,但不論是什麼樣的案件,對“原橘青登”來說都沒差——他一個也解決不了……
解決不了案件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還鬧出了大量的笑話……
比如——
調查殺人案時,記混了害者們的別與致死原因……
調查盜竊案時,不慎壞了現場的事,導致犯罪現場面目全非……
就連調查“老板疑似待員工”之類的相較而言比較簡單的案子,他也能整出一堆問題來。
不論是什麼案子,到最后都得靠其他人來給“原橘青登”屁。
和“有馬組”是競爭關系的“東城組”,見“有馬組”多了這麼個“高質量男”,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于是,“東城組”的同心們便給“原橘青登”起了個侮辱的綽號:呆頭呆腦的“呆頭登”。
這個綽號,一開始只在“東城組”小范圍地傳播。
但漸漸的,在“東城組”的有意為之下,這個綽號越傳越廣。
直到現在,這個綽號已基本傳遍了整個北番所。
北番所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定町回的“有馬組”出了個有著“呆頭登”這一綽號的大呆子。
因為“原橘青登”實在是無能過頭,害得薄井屢次因“原橘青登”整出的幺蛾子而遭非議,所以就連薄井也不怎麼待見“原橘青登”,這也就是為什麼薄井剛才在跟青登說話時,眼瞳中一直有著厭煩之若若現的緣故。
但好在——不論其他人怎麼嘲諷“原橘青登”,“有馬組”的人一直都很團結。
不論是有馬,還是豬谷、牛山,都未曾以有眼鏡來看待過他們的這位晚輩,反而還一直為其提供幫助,教“原橘青登”如何理那些文書工作,教“原橘青登”如何理各式案件,試著幫“原橘青登”摘掉“呆頭登”的罵名。
在青登恭聲說了句“下明白了……”之后,薄井針對“井伊大老的考核”這一事,又跟房眾人叮囑了幾句。
直到俄頃過后,才見眉宇間浮出幾分疲態的他,向眾人擺了擺手。
“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
“解散吧!都回去各做各事!”
“諸君努力!”
“1個半月后,我希能看到我北番所的‘三回’,沒有任何人被屈辱地剝掉!”
道出這句話時,薄井特地又瞥了青登一眼……
而就在房眾人都已三三兩兩地起準備離開之時,陡見有馬將腦袋向側面微微一偏,向后的青、豬、牛3人悄聲道:
“會議結束后,都先回我的辦公間一趟。”
……
……
北番所,有馬的辦公間——
“……橘君。奉行大人剛才的話雖嚴厲了一些,但他也是為了你著想……”
“有馬組”一行人在有馬的要求下回到其辦公間后,有馬便立即往桌案后方一坐,然后開始稍顯笨拙地向青登訴著安。
他應該是認為——薄井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向青登說出的那番話,極有可能會傷害到青登的自尊心吧,于是搜腸刮肚地出能安青登的話語。
但實質上,在被薄井那樣當面訓斥之后,青登并沒有覺到自尊心損什麼的。
他只覺……相當地郁悶!
——我到底還有幾口鍋要背啊?!
繼被“攘夷派”盯上腦袋、被雅庫扎盯上錢袋、因向親友瞞自己遭到“攘夷派”的襲擊,而遭親友訓斥之后,一口名為“呆頭登”的新鍋又扣在了青登的背上……
自穿越至今,在這滿打滿算也就3天不到的時間里,青登不是在背鍋,就是在背鍋的路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攘夷派、雅庫扎……這2個大麻煩還一個都沒解決呢,就又蹦出來了個新麻煩。
由井伊大老組織的1個半月后的考核……這個新麻煩的迫和嚴重,并不比盯上他腦袋的攘夷派低上多。
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若被踢出了北番所的三回,就等于青登他們家唯一的收來源被斷了。
武士是很難找工作的,很多崗位都不愿意雇傭武士。
甚至有相當一部分的工作,直接嚴令止武士參加。
想去工地搬磚、搬木頭,人家工頭可能都不大會理會你。
階級之間的隔閡,讓絕大多數平民的眼里,武士就是一幫事兒多的大爺,寧可讓人手就這麼空著,也不愿去雇傭武士。
若青登真被踢出了北番所,那到時,別說是還“清水一族”的錢了,每日的吃喝拉撒都得為一個大問題。
還未等攘夷派來取他腦袋、“清水一族”來擾他們,他和九兵衛怕是就都要死在家中……
棘手的麻煩一個接著一個找上門來……讓青登都有想逃避現實了……
“……有馬大人,放心吧。”待有馬的問聲落下后,與豬、牛二人并肩站立的青登,稍稍按捺住心中的郁悶之,向有馬出一抹微笑,“我還沒有脆弱到因為這點小事就大打擊、一蹶不振。”
見青登如此說,有馬的臉龐上浮現出些許像是松了口氣般的神。
又對青登說了幾句問話語后,有馬漸漸止住對青登的安話音,將臉一板,正道:
“剛才奉行大人在會議上所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吧?”
“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什麼話、套話了。”
“簡而言之——接下來的1個半月,大家都好好努力吧。”
“無需擔心自己會因政績不足,而在一個半月后的那場考核上被淘汰。”
有馬視線,將青、豬、牛三人的臉都詳細瞧看一遍。
“時間還算充足,還有足夠的時間能拿來準備。”
“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互相協助。那麼我們一起通過井伊大老的考核,便不會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
話說到這時,有馬特地將更多的視線定格在青登的上。
青、豬、牛:“是!”
“橘君。”有馬這時將目轉回到青登上,“關于你被‘攘夷派’盯上的這一事,我之后會將此事上報給奉行大人,與奉行大人一起討論如何理此事。”
“之后的一段時間,你切記要走夜路、去人的地方。”
“然后……”
有馬頓了頓。
“……之后不要再做出‘瞞而不報’這樣的蠢事了。”
“在‘攘夷派’正日益猖獗的當下,兩次遇到‘攘夷派’襲擊的你,應盡快上報襲擊你的‘攘夷派’的相關報,才是正解。”
有馬原本微微蹙起的眉頭,稍稍舒緩了些。
“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幾個百年之后,可就沒臉去見隆之了。”
青登:“是……”
有馬大手一擺:“豬谷,牛山,你們2個留下。橘君,你先下去執行你今日的巡邏任務吧。”
見有馬只要求自己離開,而獨讓豬、牛二人留下后,青登愣了愣。
“……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站在他左右兩邊的豬谷喝牛山后,青登向前的上司輕施一禮,然后快步離開了有馬的辦公間。
在青登步出了房門,確認青登已完全離開后,有馬便立即揚起他那貓頭鷹般的目,往豬、牛二人上一盯。
“不用我說,你們倆應該也清楚我讓你們留下的原因吧?”
“……關于橘的考核,還有攘夷派對橘的襲擊,對吧?”牛山輕描淡寫道。
有馬點點頭:“奉行大人剛才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就憑橘君現在的政績,他基本不可能通過得了1個半月后的那場考核。”
“若是不趕想些辦法來幫幫他,1個半月后,橘君鐵定會被革除。”
“所以,我之后打算將一些較容易漲政績的案件給橘君。”
“在接下來的一個半月,我希二位也能盡量多幫助幫助橘君。”
“只要有了我們的協助,那麼橘君通過井伊大老的考核,便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那是自然。”豬谷咧一笑,“不用有馬大人你說,我們也都正有此意。”
而在微微一笑過后,豬谷……微微垂下了腦袋。
原本揚起的角往下耷拉著。
“橘君是隆之的獨子。”
“哪怕只是為了隆之,橘君的事,我們都得幫到底啊。”
話說到這,一抹抹摻雜著痛苦、悔恨等緒的霾,掠上豬谷的眉宇之間。
“當時……如果我們有及時向隆之出援手,隆之說不定就不會欠那個‘清水一族’什麼狗屁賭債,隆之可能也就不會被那個狗屎‘法誅黨’給得就這樣白白枉死了。”
“這一次,哪怕是要搭上我這條命,橘君的事我也要幫……”
“豬谷!”
豬谷的話尚未說完,剛才一直靜默無聲的牛山便沉著臉,喝斷了豬谷的話頭。
“在奉行所……不要提隆之的事。”牛山警覺地瞥了眼后的房門,“更別提‘法誅黨’的事……!”
房間的氛圍……于此刻陷詭異的沉寂之中。
氣氛之凝重,令空氣似乎都變得渾濁了。
“……抱歉。”豬谷閉上雙眼,兩一張,發出一道痛苦的長嘆。
“……都說回正事吧。”有馬的出聲,讓房原本張、抑的氛圍為之一緩,“……暫時換個議題吧,我們現在來談談如何從‘攘夷派’的手中保護橘君吧。”
“那些思想激進的‘攘夷派’,都是一幫行難以預測的瘋子。”
“他們來去無蹤,想將他們連剿滅,困難無比。”
“在將他們徹底殲滅之前,我們必須想個辦法來保證橘君不會再那幫瘋子的侵害。”
“因此,我現在有個計劃:我們三個一起合資給橘君雇個保鏢,你們覺得如何?”
“保鏢?”豬谷問,“一起合資給橘君雇保鏢嗎……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啦,但是我們要去雇誰呢?”
“我這里剛好有個很合適的人選。”有馬說,“你們記得我此前跟你們提過的那個使左手劍的年嗎?”
牛山:“你是說……那個齋藤一?”
有馬點點頭:“我覺得齋藤一就很合適。雇他來保護橘君的話,普通的阿貓阿狗應該都是奈何不了橘君的了。”
豬谷和牛山對視了一眼。
然后用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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