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一點一點地糾正鈴木的作,“折磨”了他近10分鐘才終于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難看出——沖田一定是已經很習慣當劍老師了。
不論是話語還是作,都充滿了氣勢,并且相當地專業。
而鈴木他們也是一副早已習慣了被沖田給指導了一樣,沖田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敢說半句二話。
“嗯……不錯,架勢總算是稍微有點樣子了。你就先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保持個2炷香的時間吧,讓你的牢牢記住這個作。”
“2炷香?”鈴木兩眼一瞪,“沖田君,這個……時間會不會太久了一點?以前不都是只用堅持1炷香的嗎?”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的水平還沒有現在這麼高,所以自然不會對你那麼高要求,別把劍放低了,劍的位置又低咯!”
“是、是!”
鈴木慌忙將掌中劍稍稍往上抬高。
“嗯,很好,就這樣保持下去,2炷香的時間很快的。”說罷,沖田轉走向另一名學徒。
“上原!”
“在!”
“你現在去取竹劍來,讓我看看你的素振有沒有進步。”
“是!”
【注·素振:日本劍里基本作訓練,簡單來說就是對著前方的空氣揮刀,作看起來雖簡單,但有很多門道在里面】
被稱為上原的學徒快速取來了竹劍,然后在沖田的面前演示了遍素振。
“不行不行不行!素振的正確練習方法,是要拿出最認真的意識,使出你最大的力量,對準前方揮出你最全力的一刀,你劈出綿綿的1000刀,還比不上你認真且全力的1刀。再來,這次給我用上全部的力量!”
“是!”
上原揮刀。
“還是不行,你的神沒有集中,你的眼睛剛才一直在瞟,沒有直視前方,給我集中神!”
“是!”
上原揮刀。
“還是不行,你的右手剛才腕了。”沖田將手中竹劍一揮,在上原右手臂多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再來一次!”
……
……
和剛才指導鈴木時極相似的一幕幕,在上原的上發生了。
沖田足足狠訓了上原近10分鐘,才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總算是有點樣子了。記住剛才揮劍時的作與覺,現在開始原地素振50下。”
“50下?”上原的眼珠像是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沖、沖田君,素振50下……我的手會斷的吧?”
“放心吧。”
剛才一直板著臉的沖田,這時笑瞇瞇地說:
“素振40下,還不至于讓人的手斷掉啦。”
說完,沖田便重新恢復嚴肅的模樣,大步朝另一名學徒走去。
那名正被沖田所接近的學徒,看著沖田他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子不控制地輕輕抖了抖……
……
……
沖田就這樣逐個指導著鈴木等人。
所有人無一例外——被沖田狠訓了10分鐘以上,然后被沖田要求完聽容就覺得頭皮發麻的練習。
被沖田這樣毫不留地指導過后,每個人現在都是一副吃了黃連的模樣。
終于——在指導完以鈴木的為首的眾人后,沖田大步走到了青登的跟前。
“橘君,剛才近藤兄在臨走之前,有特地告訴我:你以前僅從令尊那學過一點劍,沒有在劍館過正規的劍訓練。而我剛才觀看你和鈴木君的比試時,也發現了你的基礎的確有些不牢靠。”
“所以我今日不教你別的。先教你劍中的一些最基礎的訓練作。”
“首先——是素振。”
“所謂的素振,就是上原君目前所做的訓練。”
沖田朝不遠正苦著臉、正力完沖田的“原地素振50下”的練習任務的上原努了努。
“素振看上去很簡單,似乎只是對著前的空氣揮刀。但有很多必須要注意的要點,否則劍不僅得不到進,還會把你的手腕給練廢。”
“你先看我演示一遍好了。”
說罷,沖田后撤了2步,然后舉起了他手中的竹劍。
聽沖田說要進行親演示,青登連忙睜大雙眼,認真端看。
在擺好架勢的下一剎,沖田深吸一口氣,一邊發出嘹亮的氣合聲,一邊對著前的空氣劈出利落的一刀。
呼——!
銳利的破風聲,讓青登覺自己的耳似乎都要被切傷了。
干凈利落,沒有半點多余作,充滿了氣勢與力量。
因劍水平有限,青登辨認不出沖田剛才那記素振的水平大致有多高,但他辨認得出——要比不遠正練習素振的上原,要高出不知多倍。
二人的差別,大致就像小學生的涂和《蒙娜麗莎》的差別。
“刀不是往下劈,而是往前劈。在將刀劈出時,要盡你最大的力量,這樣才有練習效果……”
沖田向青登逐一講述著素振的要點。
講述末了,他右手提著刀,左手往腰間一叉。
“我是這樣講,你應該也記不住。橘君,你現在試著素振一次。我來幫你一點點地糾正作。”
“是!”
青登深吸口氣,然后模仿著沖田剛才的作,將兩腳一岔,把竹劍端起。
就在青登剛將竹劍端起時,他突然看到——不遠的鈴木等人,現在都用著種幸災樂禍的表看著他。
用余仔細地打量了遍鈴木等人的這副“靜看好戲”的神后,青登的臉上不掛上了些許無奈之。
這樣的景象,他太悉了。
人們在倒霉過后,常常會期待著看到別人也跟著你一起倒同樣的霉。
比如在某次考試中,考得超爛時,你就會期待著看到其他人……尤其是你的朋友的績也超爛,這樣一來,你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暗爽。
前世在校外學習自由搏擊等徒手搏擊時,在被教練痛毆后,青登也會十分期待看到其余的同伴也被痛毆。
——真是太現實了啊……
在心中默默地吐槽過后,青登將余一收,集中起神。
——對著前方……劈出最全力的一刀……
天賦列表,“劍之逸才”綻放出金!
那架“高速攝像機”再次在青登的腦海中架起。
這次,攝像機放映的,是剛才沖田演示素振的一幕幕。
青登緩緩將刀舉起。
然后模仿著“高速攝像機”所放映的景象,用力劈出了手中的刀!
呼!
竹劍劈下。
一直仔細地察看著青登作的沖田,此刻眼瞳中閃爍出訝,臉上的神不控制地微微一怔。
而一直在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觀看著青登練習的鈴木等人,則都是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青登。
“……橘君。”沖田以試探的口吻問道,“你以前……真的僅從令尊那兒學過一點劍,沒有接過正統的劍訓練嗎?”
“沒有。”青登搖了搖頭,“剛才是我第一次正式練習素振。亡父他從沒教過我如何正確地用出素振。”
“……你剛才的左手腕有點翻腕了,右手腕則有點腕。”以驚愕的目上下打量了青登數遍后,沖田湊上前來,將青登兩腕的位置稍稍調整了一下,“只有這樣,才不會練傷手腕。”
“告訴你一個素振時不容易翻腕和腕的小訣吧。”
“你想象著自己的兩只手在擰巾。從舉刀再到揮刀,兩只手都要維持著一種像是要擰巾的作。”
“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剛才所說的這個小訣,這個小訣很難用的語言來跟你介紹。”
“你現在再試一次素振,這次記得不要再翻腕和腕了。”
“好。”青登點點頭,然后重整架勢。
——擰巾啊……是……這樣嗎……?
呼!
青登對準前的空氣再次劈出一刀。
看著青登所劈出的第二刀,比剛才要濃郁上許多的訝異之,從沖田的兩頰涌出。
“嗯……”沖田上下打量著青登,發出沉。
他的數度閉合,言又止。
最終——他發出了一道無聲的驚嘆。
“不錯……剛才的那一擊很好。作非常地標準。保持住剛才的作。”
“現在進下一階段的練習——從現在開始,你就站在這兒專心練習素振,一直練到雙臂沒力為止。我想看看你現在的極限大概在哪。”
“是。”
高聲應和一聲后,青登重整架勢。
而這時——青登陡然看到鈴木等人,都用著一種……摻雜著羨慕和嫉妒的古怪目看著他。
因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青登這邊的緣故,他們的練習都變慢了下來。
沖田此時也注意到了鈴木他們現在并沒有在專心練習。
“都在這看什麼呢!”沖田不悅道,“還不快點專心練習?小心我讓你們今日的練習量加倍!”
沖田話音剛一落下,鈴木等人連忙將注意力收回,繼續專注地做著各自的練習。
然而仍有極個別人,地繼續用古怪的目看著青登。
瞅著此景此幕,青登不在心中啞然失笑。
他倒也能理解鈴木等人為何會這麼看著他。
同樣的老師,自己被狠訓了十幾分鐘,而另一個人則僅被念叨了兩句便獲得了老師的贊賞——這種“別人家的孩子”,的確是讓人的心極度復雜。
——抱歉啊。
青登在心中暗道。
——天賦異稟就是能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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