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爵的人為什麼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是真不認識還是裝的在拖延時間?
白永菲大腦飛速旋轉,腰部被人輕輕了一下。
“媽咪,那個帥叔叔好像在和你打招呼。”
白永菲視線下移,看到男人過來的手。
“我是祝沈周。”男人友好的聲音里夾雜著一不易察覺的苦。
果然還是將自己忘了,祝沈周苦的想,又提示道,“我們是高中同學。”
雖然不是同一個班級,祝沈周在心里補充。
白永菲快速回憶高中時代,印象里好像是有一個祝沈周的高瘦男孩總是來約自己班的男生打籃球。
“你好。”出于禮貌,白永菲輕輕的與祝沈周握了握手。
夏糯米好奇的冒出頭,祝沈周驚訝地問,“永菲,你結婚了?”
“嗯,又離了。”白永菲回避了祝沈周的視線,含糊地將這幾年的荒唐揭過去。
祝沈周推了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輕輕應了一聲。
氣氛有些尷尬,白永菲正想編個借口離開,胳膊突然被夏糯米拽了拽。
怎麼了?白永菲用視線詢問。
“有工作人員坐電梯上來了。”夏糯米無聲說道。
白永菲臉發白,杜南爵走之前肯定給酒店的人打了招呼。
完了。
白永菲面絕,無助地看向祝沈周。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電梯門叮的一聲停在三樓,白永菲咬著下,快步走向祝沈周。
祝沈周被白永菲抓著胳膊轉了一圈撐在墻上,耳邊傳來人急促又抖的聲音。
“幫幫我!”
凱撒酒店規定每間隔一小時就要有人到各樓層巡視,確保客人的需要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滿足。
侍者踏出電梯門拐進走廊,視線一滯,立馬錯開視線,低頭快速往前走。
走廊里,一男一正在激烈擁吻。
前來凱撒酒店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而這些客人最忌諱的就是在興頭上被人打擾。
侍者不想節外生枝給自己惹事,他飛快穿過走廊,消失在盡頭。
如果他的視線在男人上停留的久一些,就會發現無數破綻。
比如男人親吻的是自己的手指,又比如,兩人有六只腳。
白永菲心臟砰砰直跳,力般依靠在墻面上。
侍者一離開這一層,祝沈周就停下作,放下環在白永菲腰上的胳膊。
“剛剛得罪了。”祝沈周耳發紅,不敢看白永菲的眼睛。
白永菲是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是他視若珍寶熱切喜歡的人。
“沒事,剛剛謝謝你。”白永菲劫后重生,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
祝沈周有很多話想問白永菲,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作為開頭。
他依稀能猜到,白永菲在躲避什麼。
“走,我帶你出去。”
白永菲眼睛亮了一下,隨即黯淡下來。
夏糯米走正門一定會被人認出來,他簡直是翻版的杜辰深。
“媽咪,叔叔,跟我來。”夏糯米不給兩人過多考慮的時間,拉著兩人胳膊原路返回。
保潔人員還在工作,夏糯米松開手,貓一樣竄到灌木叢后,跑出兩三米的距離,躲在樹后朝兩人招手。
白永菲有些猶豫,旁祝沈周已經拽松領帶,挽起袖子準備沖過去。
“你先我先?”祝沈周偏頭低聲問。
祝沈周眉眼帶笑,快樂輕松的氣氛染白永菲,活了一下肩頸,低子,“我先。”
兩人一前一后與夏糯米會和。
白永菲不放心,又帶著兩人跑了一會兒,才撐著腰停下來。
“歇一會兒,不行了。”
白永菲彎著腰擺擺手,突然低聲笑起來。
“對,歇歇。”祝沈周氣息也有些,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
“沈周,剛剛謝謝你。”白永菲緩過勁兒,只覺后怕,又有些窘迫。
“舉手之勞。”祝沈周沒問白永菲在躲什麼,只是關切的看著,“都是老同學,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夏糯米站在白永菲邊,抬頭看看白永菲,不一會兒又看看祝沈周。
“我能加你個微信嗎?”祝沈周抿了下,期待又張。
“當然可以。”白永菲說完才想起來,手機和包都被杜南爵收走了。
見白永菲遲遲沒有行,祝沈周更加張,“不方便嗎?”
“我的手機不在邊,你說遍手機號,我記下來,回去加你。”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一個敷衍的借口,即便如此,祝沈周依舊配合地念了兩遍手機號。
“你和孩子去哪?我送你。”
夏糯米和白永菲上都沒有錢,白永菲怕走在路上到杜南爵,沒有拒絕祝沈周的好意。
白永菲坐在副駕,著飛逝而過的街景,心復雜。
在白永菲的記憶里,對祝沈周只有模糊的印象,只記得他熱開朗,被很多孩喜歡。幾年過去,祝沈周好像還是過去的樣子,而卻變了很多。
祝沈周的手機一直在震,白永菲有些愧疚,“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不耽誤。”祝沈周目不斜視,角向上。
“在前面小區門口停一下吧。”
珍住的小區就是普通的公寓,有豪車開進去免不了被鄰里八卦,白永菲不想冒這個險。
祝沈周誤會了白永菲的意思,低頭蓋住臉上的失落。
“到家啦!謝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