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來到獨孤雪這兒的時候,正見一人坐在那兒,認真地做些什麼。
當即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倏然把人抱住,登徒子一般還蹭了兩下。
“,干什麼呢?”
獨孤雪早就察覺到有人靠近,并未被嚇到,只把手中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書卷放好。
“怎麼這麼早便來了?昨天沒跟小表叔一起騎馬,不是很生氣,今兒怎麼沒補上?”
花琉璃聽提起這事,便氣不打一來,松開的手,氣呼呼的。
“哼,我現在不想理他,他差點都被那狐貍給勾走了!”
說到這里,見獨孤雪很興趣的樣子,當即繪聲繪地描述了一下沈卿婉勾引人的腦補畫面。
“若是把主意打到其他男人上也便罷了,竟敢勾引我男人,真是閑自己過得太滋潤了!”
獨孤雪眸輕閃,指尖敲擊在桌面上。
沈卿婉會把主意打到展景煥上,其實不難猜的。
的兩個下之臣都死了,太師府也差不多快倒臺了,自然急于尋找一個新的下之臣。
展景煥是神機營的主將,又是兵部尚書的嫡子,外祖父還是涼京首富,更別提那樣貌更是一等一的英俊,且不花心,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
放眼整個涼京,找不出幾個如他這般門庭顯貴、家財萬貫、潔自好又有本事的男人了。
至于為什麼現在下手,也很好猜,畢竟郊外獵場不比皇宮守衛森嚴,且都是眼睛。
沉思片刻,方才看向火冒三丈的花琉璃。
“你想怎麼對付?”
花琉璃似乎早就在等問,變戲法一般,出幾個瓶子。
“這個黑的是鴆毒,無無味,只要稍微沾上一點,保準七竅流而亡。
這個白的是蝕筋散,沾上之后,渾無力,且五臟六腑都會痛,絕對讓人生不如死。
這個青的是最頂級的春藥,悄地摻在胭脂或口脂中,管是真矜持還是假淑,都能立刻便婦。
這個藍的里面裝著我的小可,可以爬到的床上,讓夜不能寐,痛苦又恐懼地想死。
還有這個青的……”
目瞪口呆的獨孤雪:……
不愧是玩毒的小祖宗。
想了想,按住花琉璃蠢蠢的手,角微微勾起。
“你可還記得上次的事,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卻能把杜紹元殺死。
就算是被人抓包,也能把黑的說白的,最后不還是洗了自己的罪名。
所以,對付這種狠毒又心機的人,應該先誅心再殺人。
上次僥幸逃,名聲卻已稍微損,若這次再火上澆油一番……”
花琉璃聞言,眼睛亮晶晶的,手里五六的瓶子瞬間不香了,趕湊到跟前。
“怎麼個誅心法?我就想所有人都知道那賤人是什麼貨!
整日里裝的賢良淑德,端著太后的譜,私下里卻四勾搭野男人!”
獨孤雪看著手上的瓶子,指尖點了點那青的瓶子。
“向來謹慎,連邊的大宮也不信任,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下藥,需要好好籌謀。
越是在乎自己的名聲,越要給毀去,讓的神無所依托,最好是把人瘋。”
獨孤雪原本還想再等等,等收拾完太師府,徹底垮臺之后,再收拾沈卿婉。
可昨晚聽了君輕塵的話,改變主意了。
小皇帝竟想對君輕塵下手,到底是誰慫恿的,不言而喻。
沈卿婉自己不想多活幾天,愿意幫個忙,新仇舊恨一起算。
可決不能讓死的太輕巧了,最起碼要折磨幾個月甚至幾年,每天都生不如死。
花琉璃興地臉通紅,抱著的手臂晃了幾下。
“,你快說,到底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