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服完鄭鵬,綠姝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道:“爺,明天我們還去擺字攤嗎?”
“你說呢?”
“去!”綠姝很肯定地說。
除了半筐瓜果,就只有52文錢,這點錢什麼也幹不了,沒有收來源的二個人,差不多是手停口停,積穀防的道理綠姝還是明白的。
只有飢過,才能會食的甘甜和溫飽的幸福。
鄭鵬呵呵一笑:“那行,到時不要累就行。”
“爺不累,綠姝也不累。”
一連三天,鄭鵬和綠姝都是早早去擺攤,然後在關城門前回城,有了前面的經驗,生意還算不錯,手上的錢攢到了三百多文,有了錢,鄭鵬給綠姝買了一牀新被子。
不是綠姝有意見,而是鄭鵬怕自己按捺不住,哪天變“禽”了,要知綠姝可是一個小人胚子,對自己不設防還百百順,隨時有“槍走火”的危險。
第四一早,綠姝準備了乾糧和水,邊等鄭鵬起牀邊收拾東西,準備去城外擺字攤。
“綠姝,不用收拾,今日不去擺攤。”鄭鵬起牀,看到準備就緒的綠姝,語出驚人地說。
“啊,不去?爺,我們不去賺錢了?”綠姝有些吃驚地說。
幹得好好的,怎麼就不去了呢?
鄭鵬搖搖頭說:“這樣來錢太慢,惡意降價搶別人飯碗,容易招人怨恨,再說我發現生意越來越差,現在書信不多,捨得花錢在這方面的人也,我們撿來的筆墨紙也快用完,估計很難再去郭氏書院撿,是時候換個賺錢的法子。”
擺字攤只是權宜之計,每天說得口乾舌躁就那麼一點小錢,繼續擺下去生計不是問題,想有出息就難了。
有點像溫水煮青蛙,一旦在平凡的生活前面磨耗完進取和雄心,以後就只能做一個圍繞著柴米油鹽打轉的人,鄭鵬二世爲人,前世太過普通平凡,這輩子可不想再過得窩囊。
鄭鵬的話猶如一盆冷水,一下子澆滅了綠姝去攤字攤的熱,聞言糾結地說:“爺說的是,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一直呆在一個小小的字攤上?”
說完,又自我安地說:“這樣也好,昨天我看到平日在城隍廟擺字攤的人到驛亭轉,目有些森森的,要是他找人來搗就不好了。”
不知爲什麼,綠姝心裡突然有一個想法:要是自己每天陪著爺一起擺字攤,一起早出晚歸,有說有笑一輩子,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惜.....
鄭鵬拍拍上的服,大手一揮:“說得有道理,小字攤咱不擺了,本公子就不相信,這麼大的一個貴鄉縣,,看能不能找到賺大錢的商機。”
再次踏上悉又陌生的元城縣城,和上次不同,三天前到這裡,是爲了填飽肚子,很多地方都沒有細看清楚,現在不愁溫飽,可以慢慢地觀察。
從規劃來看,貴鄉縣城換算後世的單位,面積大約爲2.25平方公里,在古代算是不大不小的城池,以縣衙爲中軸,把縣城分爲四個部分,小縣城沒什麼科學的規則,東一鋪西一屋,看似雜無章,實則中有序:有錢人住在城西,權貴鄉紳喜歡聚居城東,城南是市集、和各式加工坊,城北住的大多是窮人。
貴鄉縣城最有名的三座建築分別是縣衙、郭氏書院和郭氏老宅,後面兩座建築都與已故兵部尚書郭元振有關,在鄭鵬看來,屬於名人效應。
縣城不大,熱鬧的街道有二條,一條是縣衙前的府前街,百姓去縣衙辦理各種手續時可以順便購,這裡店鋪林立、商品衆多,是貴鄉縣城最熱鬧的一條街;另一條則是秀水街。
秀水街就設在秀水河岸,依山傍水,風景如畫,這裡有貴鄉縣最好酒樓和最有名的青樓,是貴鄉縣文人雅士最喜歡顧的地方,每當華燈初上,岸上酒館、青樓的燈火與河上畫舫的燈火相輝映,宛如在譜寫著盛唐的輝煌。
鄭鵬帶著綠姝,城東走到城西,由府前街走到秀水街,在府前街觀察過小販的經營況,也去郭氏書院索有沒有商機,轉悠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項目。
沒辦法,人本薄,想做什麼也難。
看到綠姝累得一頭一臉都是汗,額上的秀髮都溼了,鄭鵬招呼綠姝坐在路邊一個石礅上:“綠姝,來,先休息一下。”
“爺,我們不找了嗎?”綠姝拿出手帕,很細心給鄭鵬起臉上的汗珠。
在心裡,什麼事都是爺優先。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急,慢慢來。”鄭鵬打氣道。
本錢太,經不起折騰,做什麼都要謹慎,反正家裡還有不吃的,上還有幾百文,鄭鵬打算好了,實在找不到,回去擺字攤攢點錢再來。
綠姝“哦”的應了一聲,替鄭鵬去汗珠後,這纔在旁邊坐下。
兩人坐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下不久,鄭鵬的鼻翼了,皺著眉頭說:“什麼味,怎麼怪怪的?”
“爺,市集就在附近,裡面不僅有各式雜貨,還有牲畜集市,所以味道有點怪。”
原來是這樣,難怪味道這麼難聞。
“吆....”
突然傳來一陣豬的慘聲,有人殺豬。
“這都響午了,怎麼這個時候殺豬?”鄭鵬有些好奇地說。
綠姝解釋道:“不奇怪啊,爺,估計是人晚上請人吃席吧。”
“反正沒事,不如我們看看熱鬧去,到時弄幾斤新鮮的豬回家打牙齋。”鄭鵬站起來,有些興致地說。
大唐的豬,絕對是天然沒添加的綠豬,味道肯定比後世的飼料豬好。
綠姝眼皮也不擡一下,有些興趣索然地說:“髒兮兮的,沒什麼好看,再說那是賤,有什麼什麼好吃的。”
賤?
鄭鵬這才醒悟過來,這是大唐,唐朝人喜歡吃羊,豬的形象不佳,圈養的睡在自己的屎便上,散養的喜歡在泥水裡打滾,大家都認爲它是賤,豬的賤,有點份的人都吃羊、、魚,只有窮苦百姓纔會吃豬,就是皇上賞賜臣子食,也是賞羊。
不人認爲,吃了賤,沾了賤氣,想富貴都難。
綠姝雖說自小流離浪,經常食不果腹,可也不喜歡吃豬,一聽說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不是厭惡,而是一種深到骨子裡的社會意識形態。
鄭鵬呵呵一笑,率先往前走,邊走邊說:“反正是無聊,看看也不吃虧。”
看到鄭鵬走了,綠姝沒辦法,嘟著小跟上。
殺豬的地方就在市集的旁邊,鄭鵬到的時候,殺豬的屠戶正指使著幾個學徒給豬澆熱水、刮,一頭一百斤出頭的豬,幾個人很快就完準備工作。
這個時候,到膀大腰的屠戶出馬,在幾個學徒的幫助下,只見他很麻利地給豬開膛取髒,東掏西刮,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一整副豬下水摘了下來,作猶如行雲流水。
就當鄭鵬以爲他要給學徒理時,沒想到那屠戶隨手一扔,一下子扔在旁邊的草地上,然後繼續理那些,竟然不再看那副豬下水一眼。
不僅屠戶不看,就是學徒和圍觀的人,也沒人理會那副扔在地上的豬下水,那覺,豬下水本應就扔在地上一樣。
“不會吧,那麼好的豬下水,就是這樣扔了?”鄭鵬有些驚訝地說。
綠姝一副理所當然地說:“不扔了幹什麼,賤都不想吃,更別說這些下水了。”說完,拉著鄭鵬的袖說:“爺,這裡太臭了,把服都薰臭,我們還是走吧。”
沒人要?
鄭鵬楞了一下,腦裡閃過一道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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