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賠錢貨,裝死騙我呢,還不快給我起來……”
耳邊傳來一陣陣嘈雜的吵鬧聲,白寧皺了皺眉,只覺渾疼得像是散了架一樣,偏偏這聲音還不停下,一個勁的罵個不停,白寧怒了,猛地睜開眼睛怒吼一聲,“閉!”
這一吼完,耳邊便清淨了許多,白寧正準備接著與周公約會,耳邊就響起一陣更大的罵聲。
“作死的賠錢貨,這麼大聲的罵你,大不孝啊,早知道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你……”
罵聲夾雜著孩子的哭聲,白寧終於沒辦法再接著睡下去,猛地坐起子來,看向眼前不停罵的人。
“你他媽……”
罵了一半,後面的半句話卻被白寧一下子咽回了嗓子裡,面前站著的人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穿著一的布麻,挽著一個古典的髮髻,正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
白寧愣了一下,再看一旁站著的小男孩兒,也是一副古裝的打扮,環顧四周,竟然跟自己農村的老家是差不多的擺設。
這……難道是穿越了?
白寧正糾結著,就聽面前的老婦人大聲道:“作死的賠錢貨啊,我們老白家幾代都沒出這麼個不知的玩意兒啊,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沉了水裡溺死啊,也總比現在不盡孝道,還跟長輩頂……”
“娘,您就別說了!”
白寧轉頭,見門口走進來一箇中年的男子,肩上還扛著鋤頭,白寧忽然記起來,這個男子正是的爹爹白大強,而自從自己醒來之後便一直喋喋不休的罵著自己的,是的親王氏。
“不孝子啊,生了這麼個不聽話的賠錢貨,就是誠心要來氣死我啊……”王氏見大兒子不幫著自己說話,氣得指著白大強的臉就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噴的滿天飛。
正在這時,白寧的親孃許氏也扛著鋤頭走了進來,見此景,忙上前勸道:“娘……娘您消消氣兒……”
王氏正罵的起勁兒,眼看門前的人越來越多,王氏鐵了心的要把這事兒給罵出去,這死丫頭不管怎麼樣也得嫁出去。
見許氏上前勸自己,王氏猛地一甩手,掙開了許氏的手,“不要臉的婆娘哦,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賠錢貨啊,專門來氣死我啊……我不活了啊……”
許氏沒注意腳下,一下子被王氏給甩開來,白大強眼看妻子要摔倒,急忙上前扶住了許氏。
跟在許氏邊的小丫頭走到白寧邊,擔心道:“阿姐,阿姐你怎麼了?”
白寧只覺渾痠,後腦勺還疼得厲害,加上邊王氏鬼哭狼嚎的聲音,刺激的腦子一陣陣兒的疼,白寧只覺眼前一片烏黑,然後就的倒了下去。
終於清靜了!
再次醒來,白寧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牀上,旁邊坐著的是一臉淚痕的親孃許氏和那個自己長姐的小丫頭。
“醒了就沒啥大礙了,好好休息休息就。”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白寧擡了擡眼,瞧見了站在不遠收拾藥箱的大夫,白大強從角落裡站起來,走過去從腰間了幾個可憐的銅板遞過去,“姚大夫……”
被做姚大夫的老頭兒擺擺手,“行了行了,都是一個村兒的,再說了我也沒開藥,錢你就收回去吧。”
白大強本就尷尬的神更加尷尬,著銅板的手不知該往哪裡放,白寧瞧見了,用手臂撐著自己坐起來,虛弱道:“爹,姚大夫說不要你就收了吧,姚大夫,等我過幾天子好了,就去山上給您摘草藥。”
姚廣正轉了頭,見白寧正看著自己,便點點頭,“就按寧兒說的。”
說著,便背上藥箱出了門,他後站著一個穿青的年,將一個紙包放在桌子上,對著白大強說了幾句話,似乎又轉頭看了白寧一眼,便也跟著姚廣正出了門。
小丫頭湊上前來,輕聲道:“阿姐,你不會死了是不是?”
白寧點點頭,手握住了小丫頭的手,安道:“秀兒放心,阿姐命大著呢。”
睡了一覺,讓白寧理清楚了很多事,第一個事實,那就是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一個十二歲的鄉下小丫頭的上。
爹孃都是老實的農民,跟著爺爺一起生活,自己有一個大姑,一個二伯,還有一個小姑,大姑白翠英已經嫁了出去,剩下的一大家子口糧,僅靠著爹娘種地餬口,可是因爲要給二伯家的傻子兒子說媳婦兒,王氏就要將自己送出去換,嫁給鄰村的瘸子,然後瘸子再將自己的妹妹送過來嫁給自己的傻子弟弟。
今天王氏趁著白大強和許氏都下地幹活了,這才一個勁的迫自己,到最後竟然了手,用切牛草的菜刀砍了自己一下,這才導致了自己昏迷不醒。
“寧兒,寧兒你沒事吧……”
見白寧目空的盯著一也不說話,許氏嚇壞了,急忙喊了幾聲。
白寧回過神來,看著一臉擔憂的許氏,笑了笑道:“娘,我沒事。”
說著,手了自己的頭,“就是頭有點兒疼。”
許氏見了白寧的樣子,心疼的直掉眼淚,“寧兒,都怪娘沒用……”
白寧搖搖頭,“娘,您就別自責了,這事兒也不怪您。”
許氏聞言,心裡更加難,流著淚道:“憑什麼咱一個好好的姑娘就得去給換孫媳婦兒,真是欺人太甚了……”
剛送走姚廣正的白大強正走進屋子裡來,就聽見了妻子許氏的話,白大強頓了頓,神尷尬了下,還是擡腳走了進來。
“丫頭……想吃點啥,爹給你弄去。”
白大強走進來,也不走近,只是站在門口,看著白寧說著。
白寧搖搖頭,“爹,我不,就是想休息會兒。”
白大強‘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氏牽著白秀的手,對著白寧道:“寧兒啊,那你好好歇著,娘還得去做飯。”
白寧點點頭,見許氏徑直走了出去,也沒理會站在門口的白大強,白寧心裡嘆口氣,許氏心裡也苦著呢,可惜了這在古代,一頂孝子的帽子下來,真真是能死人。
白寧獨自躺在牀上,聽著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知道這是大姑白翠英和姑父宋元修來了,宋元修在鄰村養魚,包了魚塘,家境還是比較富裕的,王氏一直很喜歡這個婿,每次婿來,家裡都要殺宰羊,弄得像是迎接貴賓一樣,可惜這宋元修雖然家境條件好,可是每次來卻總要從丈母孃家搜刮不東西帶走,還名其曰是來送東西的,其實暗地裡小氣的。
白寧想到這,越發的覺自己這子的主人實在太悲慘,若不是自己穿越而來,這小姑娘此時已經是一了,親竟然下得了這樣的狠手,真是讓人心寒。
得了,天大的事兒也得解決,白寧想了想,便拱了拱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自己裹在了被窩裡,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白寧便起了,這一刀雖然厲害,可也幸好自己昨晚上吃了姚大夫邊的年放在桌子上的藥,睡了一晚上,就已經差不多了。
起了子走到院子裡,白寧舒服的了個懶腰,就看見許氏正在豬圈前給豬餵食,白寧笑著走過去,“娘。”
許氏轉頭,見了白寧,皺眉道:“寧兒,你子還沒好呢,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白寧搖搖頭,“沒事了娘,我覺神好多了。”
“嘁!”
後傳來一陣冷哼聲,一黃的宋曉就走了過來,上下的看了一眼白寧白皙紅潤的臉頰,宋曉的眼睛裡多了一嫉妒,“下賤的丫頭,皮糙厚的哪來那麼多氣?!”
許氏臉變得不好看起來,可礙著份,卻不能以一個長輩的份去說話。
王氏慣是疼自己的這兩個外甥,尤其是這個大的,許氏忍了又忍,才道:“曉曉,你是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妹妹呢?”
這本是夠客氣的一句話了,可宋曉卻還是像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許氏一愣,“曉曉,曉曉你……”
這時候,聞聲而來的白翠英和宋元修也走了出來,跟其後的還有王氏。
見了自己的寶貝兒哭的傷心,白翠英二話不說上前就要打許氏,白寧眼中閃過一抹兇,一手,牢牢的攥了白翠英的手。
“死丫頭,你給我放手!”
白翠英被白寧死死的攥著,想都不回來。
宋元修也是沉了臉,“白寧,你這是要幹什麼?”
白寧微微一笑,眼中卻是不容忽視的狠戾,“大姑,大姑父,寧兒倒想問問你們要幹什麼?”
王氏哼哼著走上前,“作死的丫頭,你這是要反了嗎,這麼跟你的長輩說話?”
白寧冷哼一聲,猛地甩開了白翠英的手,站在許氏前道:“大姑二話不說就來對我娘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表姐這一大早的就衝著我娘哭,這又是什麼道理?”
宋曉抹了抹淚,惡狠狠道:“賤人,明明就是你娘先兇我的,不該打嗎,你一家子都是下賤胚子……”
白寧冷笑,“,你看看錶姐的態度,我娘再怎麼不濟也是的長輩,這幅樣子,是要幹什麼?要不要我去把村裡的人都來,瞻仰一下表姐的風采啊?想必表姐口齒伶俐,一定能得到很多人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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