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雪大驚,嚇得掉頭就跑。
那個男子在看到緋雪時,方纔還溫潤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森冷的寒氣,目兇。就想飛去追,而那名子卻手攔下了他。
“爲何不讓我追?”那名男子問道。
“呵呵,我知道是誰,讓我來理吧,這樣去追只會讓你我暴了份。”那子淡淡的說道。
“你們這些個好吃懶做的東西,統統給我起來!”院子中間一箇中年的婦人,拿著木,站在院子中間叉著那水桶腰大喊道,“起來,起來,都給我起來!”這是分管後院的老媽子,李嬤嬤。
隨即,一座座閉的房門被打開,從裡面魚貫而出的子,大都頭髮散,一個個面無表的,只是機械的走到了院子裡,又開始了們漫長一天的勞作。
在堆積如山的服後面,緋雪拿著木桶去打水。整個園子裡只有東北角纔有一口水井,飲水、洗全都在這裡。
慢慢地蹲下將水桶扔進井裡,一陣陣刺骨的寒意瞬間從指尖傳到了全。
下意識地將兩隻手放到邊呵了口熱氣。擡頭看了看院子裡落了一地的枯葉,秋日漫漫,樹葉在空中隨風輕舞,最後安然的落在地上,那是它們最終的歸宿,可是自己的歸宿又在何方,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莫姨。
想到這裡,緋雪苦的一笑。
後院的活計重,戾氣也濃重。每天一大早醒來都會有人因爲忍不了勞累和被人責打之苦而自盡。剛開始的時候緋雪還會因爲這些夜不能寐,想著可以儘早能離開這裡。
可漸漸地,已經不抱這種奢了,並非王府裡的丫環,不可能有全離去的一天。而離王府也不會管的死活,這樣的日子不會有人幫,所以只能自己惜自己。
自那晚後,緋雪就再也不敢出這個院子。幾日後院子裡沒有什麼靜,忐忑的心也就放下了,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後院外的天地與自己無關,只想平平靜靜的活著就好。
現在命雖如草芥,卻未必要捨棄。在心深還是期盼著與莫姨團圓的那一天,所以不管多苦多難也不會尋死,也要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原本蔓延的萬里白雲突然像是被打翻的墨染了般,驟然了下來,眨眼間雨墜落,的滴落在臉上。
下起了雨,卻不能進去躲避,必須將服洗完,還有下一件活等著去做。如果做不完,就沒有飯吃,甚至連水也不讓喝。可是即使辛苦的忙碌一天,一刻不停的幹,甚至連息的時間也沒有,有的時候也不可能全部做完。
緋雪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打來的水倒木盆,安然坐在雨中著服。
“姐姐,姐姐。”耳邊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略帶點虛弱。
緋雪轉過頭去看,只見一個年紀比自己小一些孩子蹲在旁,手裡還端著一盆服,面有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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