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為什麽要讓我猜?”雲疏月反問:“不是我在問你嗎?”
秦暮辭呼吸微微一,都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雲清宴了。
——或者說,很早就知道了。
可依然稱呼自己為‘秦公子’,或者‘城主’。
男人淺淺一笑:“既然心裏已經有結果了,何必問我呢?”
雲疏月瞇起眼睛。
他是雲清宴,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之一,所以猜到了。
雲疏月覺得,並不是五無辜穿越到原主上,而是——
就是原主。
雖然現在找不到證據證明這一點,但的直覺一向比較準,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在現代就和雲清宴一起學習中醫,雖不敢自稱大師,但也是在研究院工作過的。
的學習能力不低,在這個世界學以致用後,為雲初這樣份的人並不奇怪。
隻是雲疏月唯一沒想通的是,原主六歲就能獨自前往墓宮取出長生燭,說明是有前世記憶的,而這個前世是月南枝。
難道一個人還能想起兩個前世嗎?
雲疏月能死在雲落雪手上本就奇怪,無聲無息的被擊殺在婚轎中,怎麽可能?
秦暮辭放下茶盞:“疏月,有些事不是我們能解釋的,我不知道你與那位蒼王殿下到底有什麽過去,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來到這裏,是因為我。”
雲疏月詫異,“因為你?”
冷笑:“也是,畢竟我是因為你而死的。”
秦暮辭微微點頭:“疏月,我知曉你心中的怨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不敢去找你,因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你不想見到我這張臉。”
以雲疏月的手段,在這個世界可以活的很瀟灑,他不需要在邊,惹厭惡。
在這裏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夠了。
果然,秦暮辭獨前往鬼城之後,接任了城主之位,便聽說天醫穀收了一名關門弟子,雲淩唯一的師妹,做雲初。
他就知道過的很好。
“知道就好,我走了。”雲疏月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不再留。
“疏月,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的份嗎?”秦暮辭忽然問出聲。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蕭蒼衍日後會告訴你的。”他俯,沒有表現出強烈的眷,或是其他緒,隻淡淡道:“你走吧。”
雲疏月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了。
出來的路上,到了正好去找他的楚傾瀾。
楚傾瀾腳步一頓,“疏月……你都知道了?”
“嗯。”對於楚傾瀾還是有好臉的,緩了緩神:“我先走了。”
“你……”楚傾瀾想說什麽,最後抿了抿,“行了,你去吧,對了,最近夜國不太平,自己小心。”
雲疏月知道他說的是蕭蒼衍的事,點頭道:“你放心吧。”
二十幾年的朋友相顧無言,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況。
雲疏月轉頭就走,楚傾瀾留在原地踟躕半晌,終於還是進了屋:“你和疏月說什麽了?”
秦暮辭吹著麵前的茶水,淡淡道:“該說的,就算我沒說,也猜到了,傾瀾,你怪過我麽。”
“沒有啊,難道疏月他……怪罪你了?”楚傾瀾問的小心翼翼,“可我們也算是多活了十幾二十年啊,是吧,你是不是還沒告訴疏月,你的真實份?”
“沒有怪我,也什麽都沒說。正因為如此,我才擔心。”
秦暮辭說:“畢竟在的印象裏,是因為我,才會死去,才會來到這個世界,怎麽能不怪我呢。”
“可你送過來,是因為本來就活不下去了,你不過是舍不得,想讓繼續活命啊。”
楚傾瀾說的有點激:“我們都是將死之人,能夠獲得新生,這很好,疏月不是不講理的人,況且你還是雲辭,是這個世界的親生哥哥,你告訴,怎麽會怪罪你,最喜歡你了……”
“我沒告訴,你也不準說。”楚傾瀾原本確實想告訴雲疏月。
可他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自己這幅軀堅持不了多久,若是疏月知道並且還原諒他了,那麽等他死的時候,豈不是徒增傷。
不如就讓這樣恨著自己,三五年後等他死了,就當是個生命裏的過客離開,那樣很好。
楚傾瀾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若是他,可能他也會這麽選擇吧。
盡心盡力護自己的妹妹,可他卻快要死了。
他死後,最不希的就是妹妹傷心了,疏月那個子,哎……
*
雲疏月回到蒼王府,抬頭就看到蕭蒼衍站在門口,“好巧啊殿下。”
“不巧,我在等你。”
蕭蒼衍負手轉,“想起什麽了,疏月?”
“你說,有一支長明燭,不是你拿出來的,是嗎?”雲疏月問:“而能開啟墓宮的,隻有你我,那麽那支長明燭是我從墓宮帶出來的。”
“確實,不過你並不承認。”
雲疏月點頭:“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如果墓宮隻有我們二人能開,我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何況海龍說他見過我,那麽那個取出長明燭的人隻可能是我,可是殿下,十年前的我,為什麽要從墓宮取出長明燭,之後就忘了一切呢?”
很顯然,十年前雲疏月進墓宮時,是帶著月南枝的記憶的。
可卻完全想不起來,能想起來的零零散散的記憶,都和北蒼帝、月南枝無關。
甚至和蕭蒼衍也無關。
這個男人唯一出現在記憶裏的份,是雲淩。
蕭蒼衍淡淡看向,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卻還是別過頭,對他出手:“天氣熱,進屋吧。”
雲疏月嗯了一聲。
他明顯是在回避什麽。
他在回避什麽呢……他是害怕自己想起前世的一切,從而離開他麽?
雲疏月搖搖頭,也說不清楚對蕭蒼衍是什麽。
就好像……突然被人扼住了一樣,那份原本很深刻的,突然之間變得模糊不清。
目落在那支長明燭上。
是因為這支長明燭麽?
“明日可有空?”蕭蒼衍突然問出一句。
“有啊。”
“嗯,那就隨我去練兵場。”男人神淡淡,仿佛在說一件不大的事。
雲疏月整個人驚呆了,滄溟軍……不是還在北境大營嗎?
一個月前張恒發現自己一天的時間多出了24個小時,與此同時他也被卷入到一場危險的游戲中…… 無限流,輕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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