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由於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晚,所以第二天醒的比較晚,小暖知道白一弦的規矩,如果他沒有代自己喊他,那一般都是讓他睡到自然醒為止!
不過今天不一樣,因為蘇止溪一大早便來到了這個小院!
“小,小姐,奴婢見過小姐!”小暖看到蘇止溪嚇了一跳,因為昨晚的事兒,讓麵對蘇止溪有些心虛!
剛準備去醒白一弦,冬晴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臉,上前一步問道:“白爺還沒醒嗎?他向來都起的這麽遲?”
小暖急忙搖頭,說道:“不,不是的!昨天晚上,爺睡的有些遲……”小丫頭越發心虛起來,畢竟白一弦是為了哄才睡的那麽晚的!
爺現在屬於寄人籬下,萬一因此給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糟了,所以小暖心中有些焦急,急忙又說道:“我現在就去醒爺!”
蘇止溪卻說道:“不必了,你跟我說說,你跟隨他這些天,他都做了什麽!”
“是!”
隨著小暖的話語,蘇止溪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小暖口中的白一弦,跟所認識的那個白一弦,可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
沒事就看書?晚上不用小暖伺候?而且對待丫頭態度和藹,也不像以前那樣說些口花花的葷話!
這還是白一弦嗎?再結合昨天的事,他還為小暖出頭,為此不惜得罪了王倫和岑文友……
就連冬晴都有些納悶,說道:“小姐,這白爺,是不是家中遭逢大變,所以導致他幡然醒悟,格大變啊?這跟以前的他,可一點都不一樣呢!”
小暖在一邊猛點頭:就是就是,爺可好了呢,跟別人說的一點都不同。自己怕打雷,他還給自己講故事……
當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小丫頭怕蘇止溪不高興,並沒有敢說出來!
蘇止溪問道:“他有沒有提過,要去……芳伊閣?”
小暖說道:“沒有!”
蘇止溪繼續問道:“那他有沒有對你,提一些過分的要求?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小暖臉一紅,又搖搖頭,說道:“也沒有!”
蘇止溪也想不通,一個人的格為什麽會改的那麽徹底,不過總歸是自己未來的夫婿,他越變越好,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隻是不知道,這種改變,是不是暫時的?以後又會不會又變以前的那副樣子?畢竟江山易改本難移!又或者,是不是他為了什麽目的,而偽裝出來的?
蘇止溪並沒有讓小暖醒白一弦就直接離開了。如今學習蘇家的生意,一天到晚忙的很!
白一弦一覺睡到了巳時才醒,吃過飯,便照例上街閑逛!
小暖在白一弦的邊,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十三四的年紀,正是跳鬧的時候,隻是以前在抑的環境下,將這種天也給抑住了!
白一弦沒有架子,對也寵溺的很,這種天便得到了釋放!雖然不敢逾越主仆尊卑,但明顯的開朗了許多!
白一弦給小暖買了一隻漂亮的發簪,小丫頭便高興的要飛起來了一般!
“爺,你看那,有糕,你還吃嗎?小暖去給爺買!”
“爺,那邊好像有人玩雜耍,爺要不要去看看?”
“爺,我聽說,我們五蓮縣的新任縣令大人,這幾天已經到了。”話剛一說完,小暖了脖子,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白一弦的爹是前任縣令,如今陷囹圄,時隔一個多月,這新任縣令終於到了任上。此時提這件事,會不會引起爺不高興啊?
白一弦手中的扇子微微一頓,他對這個所謂的爹並沒有什麽,畢竟他是穿越而來,如果不是因為這,他們之間就是個陌生人!
在記憶裏,白中南似乎是被押往了京城。
見小暖似乎有些害怕,白一弦繼續搖著扇子,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家店,說道:“緣古齋?走,陪爺進去看看!”
說完之後,便大踏步走進了店中,小暖見白一弦似乎並未在意,不由鬆了一口氣,也跟了進去!
這是一家賣字畫的店,店麵裝修的很是清心淡雅,可見這家店的老板也是用了心的!
“客需要點什麽?”一名店鋪夥計迎了上來,滿麵笑容的問道!不過等他看清麵前的人是白一弦的時候,臉不由微微一僵,那笑容便勉強了起來!
白一弦說道:“你忙你的,我隨便看看!”那夥計聞言鬆了一口氣,很幹脆的去忙自己的去了!
店麵不大,顧客也,除了白一弦和小暖外,隻有一位顧客,是個年輕的公子哥,大約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此刻那店鋪的掌櫃正在親自招待他!
白一弦四打量了一番,慢慢的走近了那名男客的旁邊,隨便看了一眼,發現這名男客正在看兩幅一模一樣的畫!
那是一副花鳥圖,店鋪掌櫃乃是一老者,此刻正在滔滔不絕的介紹:“這位客,這兩幅畫,名為《春趣圖》,可是前朝著名畫家溫庸的作品,乃是我八年前偶然所得!
實不相瞞,這兩幅畫的其中一副,是真品,另外一副,乃是贗品。不過,這兩幅畫的前主人說了,他癡迷研究這兩幅畫足足十年的時間,也沒分清楚這兩幅畫,到底孰真孰假!
老朽癡迷畫作,花費大代價將這兩幅畫買回,足足八年的時間,也依然未辨真假。當然,我也曾召集老友共同研究過,可惜無人能為我解!
老朽自認學識有限,就算再研究下去,可能也是無果,於是便將此畫出售,希能遇到懂畫之人,可以分辨真假!
不過,客若是要買,必須兩幅同時買走!同時須得承諾,若是有一天,客能將這兩幅畫的真跡辨別出來,一定要回到此,告知與我。
當然,作為報答,客此時購畫所出費用,到時候老朽可以如數奉還!”
買畫的費用如數奉還?看來這老頭不缺錢!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名年輕的公子哥顯然對此很是好奇,他看著兩幅畫,說道:“這兩幅畫,無論是神韻,賦采,還是運筆,層次,乃至意境來看,竟然幾乎都是一樣的!
若不是掌櫃的說其中一副是贗品,我幾乎都要以為是溫庸大師作了兩幅一模一樣的畫作了!
可就算是同一位大師作兩幅一樣的畫,也絕不可能是一模一樣!
不論真假,單就看這兩幅畫來說,就算其中一副畫是贗品,那這個模仿此畫的人,也定然是一個大家!
就此點來看,將兩幅畫全部都買下,其實也算是買了兩個大家的畫作,並不虧!”
店鋪掌櫃略有得意,說道:“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實在無法辨別此畫,我也不會將這兩幅畫掛出來!老朽是真的希能有懂畫之人,將此兩幅畫辨明出來,以我憾事!”
那老者自問到了他這個層次,已經不是為了銀錢這些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