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偉帶著上峰的計劃和幾名得力幹將已經在前往保護鞏章安全的路上,其他刑偵支隊的主力都在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聽著局長程岫巖作著最後的員部署。
“同志們,現在是19點,距離市裡給我們的限定時限還有5個小時,時間不多了。此前,我們已經對所有的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包括國道、省道都進行了布控圍堵,只要他們兩個人還在江城,那就一定不能讓他們逃法律的制裁和人民的審判,天網恢恢,疏而不,我們不能讓任何一個犯罪分子損害了人民群眾利益之後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是我們的責任,更是我們的使命!下面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出發!”程岫巖的講話簡短有力,大家聽後士氣大振。所有人嚴陣以待,利劍,即將出鞘。
這個夜晚,對於上峰來講,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此時的上峰心裡比任何時候都要忐忑,或許陳靜和榮歌也許早就離開了江城,即使沒離開江城,榮歌在哪,目前依然無法確定,陳靜的位置也只是通過線索推斷,武威路附近是老的居民區,住戶有八千多家,如果調集警力每家每戶搜查,這顯然就是在擾民,如果守株待兔,時間又不允許,上峰在前往武威路的途中,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努力的定著神,努力的思考著。
另一組,王一偉帶著人趕到了芙蓉飯店,沒有任何驚擾的悄悄來到了三樓,滿臉酒氣的鞏章正在包房裡和一夥人推杯換盞。王一偉輕輕推開了門,見此形心放下了一半,起碼鞏章現在是安全的。鞏章看到王一偉的出現顯得有些驚訝,招呼了幾句客人後便出了包房。
“王組長,您怎麼來了?”此時的鞏章見到王一偉幾個人凝重的表,醉意褪去了大半。
“······”王一偉趴在鞏章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鞏章臉『』一陣白一陣紅,眼神一會驚愕一會平靜。
“放心吧,我一定配合。”鞏章說完回到了包房。
與此同時,上峰已經到了武威路,放眼去,一排排的居民樓燈火通明,彰顯著這附近小區超高的人氣。陳靜,到底在不在這裡?到底在哪兒?上峰心裡不斷的發出問號。
“上隊長,我們已經把這片區域封鎖了,只在嫌疑人在這裡面,『』翅難飛。”說話的人是武威路所在區局刑偵大隊的隊長王燦。
“好,一定打起十二分神,其餘警力,先以陳靜出租房為圓心,向四周輻『』式『』排,上管片民警和社區幹部配合,盡管擾民。”上峰認為陳靜和周天的住所,一定是距離和鞏章的住所越近越好,這也是正常思維。
王燦剛要回答,只見不遠的樓上一個不明正在向地面墜落,上峰借著路燈燈看出了一跡象,一種不祥的預迅速籠罩了他的大腦。
“不好,快過去!”上峰說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向前方的落點,其他人一起也跟了過來。
十幾秒鐘,上峰到了近前,一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靜,因為陳靜的照片已深深刻在了他的腦子裡。其他警員也隨後趕到,都在七八舌的議論著。
上峰冷靜的抬頭看著陳靜墜樓的方向,六樓的一扇窗戶開著,並且在晚風的吹拂下左右搖曳,伴著正上方短路的路燈一閃一閃的燈,顯得有些森和淒涼,他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鞏章給陳靜租房的樓上,馬上封鎖這棟樓,任何人只許進不許出,遇到可疑人員立刻控制起來,留下幾個人保護地面現場,大軍,跟我去六樓。”說完,他快步進了小區。
上樓前,他和李大軍機警的掏出了配槍。樓一片安靜,除了有些居民家中傳出電視節目聲音和小孩的哭鬧聲音,沒有任何異響異。路過發現盧圓圓的四樓,見封條還在,他們直接上了六樓,門是鎖著的,上峰上次開過樓下鞏章和陳靜的房門,這次又拿出一別針幾下便打開了房門,屋開著燈,一室一廳的房子,臥室的窗戶開著,但沒有人,兩人深呼了一口氣,收起了配槍。
“陳靜應該就是從這裡墜樓的,通知技隊。”上峰裡外大致看了看後,對李大軍說道。
“隊長,你看。”李大軍指了指餐桌上一個杯子下面著的一張折了三折的白紙。
上峰走過去戴上手套,輕輕挪開了杯子,把紙展開,竟是一封打印的書:
“上隊長,首先,在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人世,為我曾經所犯下的罪孽去接地獄的制裁,很抱歉,我的行為給您帶來了麻煩,給江城百姓帶來了危害,這幾天不見天日的生活,讓我徹底醒悟,我很後悔,但沒有勇氣面對道義和法律對我的審判,唯有以死謝罪。
我共參與組織殺害了四個人,至於原因相信你們也已查明,多年的卑微積澱了我對這個社會的不滿,最終把心的積怨、憤怒都發泄到了無辜的人上,盧圓圓是我親手殺的。聽說您是神探級別的刑偵隊長,也激起了我想一爭高下的鬥志,但當我確定周天和王昆被你們抓獲後,我知道,我輸了。
最後,希這個世界多一些公平,希人與人之間多一份善意。
歐拉陳靜,絕筆。”
上峰反複看了三遍,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一不。
“峰隊,這陳靜看來真是『自殺』。”李大軍一直在旁邊用眼瞄著書容,見上峰沒表態,他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技隊的結果吧。”上峰說完,來到樓道裡點上了一支煙,他不是煙鬼,但是思考的時候,煙從不離手。
對附近路段的封鎖布控一無所獲,技隊現場檢查的結論是:『自殺』,屋並未發現其他人的痕跡。上峰心裡的負擔減輕了一半,不管是死是活,陳靜畢竟是找到了,此時他心裡還有一個擔憂,就是榮歌。他抬手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限定時間。
有人說,喝醉,從來不是因為酒的罪過,而是的度數太高。在芙蓉園的門口,喝醉了的鞏章像跳著舞步般搖晃著走了出來,邊一群醉漢也是搭肩摟腰顯得十分親熱。
“再···再見,回頭改天再喝···一決···高下!!”鞏章含糊不清的說著酒話跟那一群醉漢道別。
上了他那輛奧迪a8後,司機直接開向了鞏章的住所——雅合居小區。但鞏章此時並不知道,在距離他的車一百米左右,一臺紅『』本地出租車始終不急不慢的死死的跟在後面。
過了大約半小時,距離雅合居大門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鞏章的車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鞏章急忙打開車門趴跪在路邊,幹嘔了幾聲後,胃裡的東西翻湧而出,一泄千裡···
“鞏總,您沒事吧,喝點水。”司機邊拍著他的後背,邊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啊···呼···沒···沒事,你走吧,我到家了,自己···自己可以回去。”鞏章坐在地上低垂著頭著氣說道。
“還是我送您回去吧。”司機很負責任,並沒有直接離開。
“讓你走就走!滾!”喝醉酒後的鞏章有些蠻橫無理。
司機沒再說什麼,開車在前面調頭後奔馳而去。鞏章一點一點從地上站起來,扶著路邊的綠化樹,朝小區正門走去。就在這時,他後面一個高大的黑影非常輕盈快速的向他奔襲而來,路燈照『』出他手裡匕首的寒,匕首的刀尖離鞏章的後背只有不到一米,眼看著就要刺穿進去,只見鞏章突然向前翻滾一周並迅速回過頭單膝跪在地上,手裡更是多了一把手槍,黑的槍口對準了黑人的頭部。
“榮歌,你被捕了!放下武!”說話的人本不是鞏章,竟是化過妝的王一偉。而對面的黑人,正是榮歌。
王一偉沒有開槍,後面的幾名同事已經將榮歌按翻在地並徹底制服。
正在趕往雅合居的上峰第一時間接到了王一偉的電話。
“隊長,人抓到了!您料事如神!哈哈!”王一偉很是興。
“辛苦了兄弟,帶回隊裡!”上峰語氣依然是冷靜的,盡管心已經明顯激。
“辛苦倒是不辛苦,不過怕演的不像,我是真喝酒了,你可別算我違反紀律就行啊,哈哈!”
“別人喝酒違反紀律,你今天這酒喝的立功了!”上峰也稍稍放松一下,皺了十幾天的眉頭終於得到了舒展,輕松的跟他開起了玩笑。
十二點整,程岫巖接到了上峰的匯報電話,在電話裡連連誇贊刑偵支隊的破案效率。柳副市長對公安局此案偵破工作高度肯定,特別對上峰進行了口頭表揚。
周天知道了陳靜的死訊悲痛絕,在極端的緒下,他招認了殺死沈玥婷和馮豔的事實,榮歌被抓後很痛快的承認了殺死李晴的事實,並且過程和時間都能完全對應,陳靜的書中待了殺害盧圓圓一事,雖死無對證,但是整個案件也算取得了圓滿的結局。
第二天晚上,程岫巖兌現承諾,自費請刑偵支隊的所有幹警吃了一頓大餐,包括張安平在的所有人都放松的喝著、吃著,只有上峰心事重重,他突然想起了陳靜的死還有很多疑團未解,想到了第二只手接收人魏遠征,想到了盧圓圓的死因尚未揭曉,這一切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