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碧痕便回來了。
“小姐,小姐。”碧痕步履匆匆的走到宋書綺的邊,“奴婢打聽得了。”
宋書綺揚了揚眉,“你且說來聽聽。”
“原來二小姐差下人出去賣東西,可那下人賣的價格實在是低的不行,所以二小姐十分生氣,將那人好一頓懲戒。”碧痕學的有模有樣,“二小姐還說要將人趕出院子呢。”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宋書綺點了點頭,“可知道賣的什麼東西?”
碧痕搖頭,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奴婢打聽的這些,也是從丫鬟們口中得知的,真假未定。奴婢曾試著去二小姐院子周圍打探打探,可是那里的嚇人竟然閉口不言,顯然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夫人小姐的,變賣些東西原本無可厚非,宋書綺對此也不以為意,可宋書彤如此的態度,倒是人心中不難生疑了。
難道是什麼了不得的件?
宋書綺微微的瞇了瞇眼,“碧痕,這件事的父親母親可知曉?”
“老爺夫人或許知道了,畢竟在下邊傳的很兇。”碧痕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宋書綺點頭,“好了,我知道了,碧痕,你去忙吧。不過有一點,你要多多注意那邊的靜,明白了嗎?”
碧痕知道小姐的意思,鄭重的點了點頭。
等到碧痕離開,宋書綺拿起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這件事難道是上錦做的,可是他又如何知道宋書彤會讓人出去變賣東西呢?思來想去,宋書綺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索不再去想,安安靜靜的看書了。
很快,便到了晚飯的時間。碧痕走了進來,輕輕地喚宋書綺去吃飯。
宋書綺了腰,看著外面掃院子的袁氏,眉心輕輕地擰了起來。
“碧痕,我先去大廳,你帶著袁氏一起過來。”
聽聞宋書綺之言,碧痕有些疑,小姐原來吃飯從來不袁氏的,今日怎的?想到袁氏在賞花大會上吃里外的行為,碧痕對其自然沒有什麼好臉子。
“喂,小姐吃飯,你過去伺候著。”
若不是小姐吩咐了下來,自己都懶得和這個袁氏說話。
聽聞碧痕的話語,那袁氏先是一愣,心中一陣計較,大小姐平日里從不帶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不管如何,賞花大會上的事,小姐還沒有找自己,袁氏這兩日心中總是惴惴不安,所以此時便有些猶疑。
碧痕卻是一臉的不耐煩,“喲,怎麼,我還不你,難不要小姐親自來請你不?”
袁氏猛然驚醒,急忙賠笑,“碧痕姑娘,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碧痕忙的催促,“你再不去伺候著,小姐怕是要都吃晚飯了,怎麼,又在心里想著怎麼算計小姐?”
袁氏眉心一跳,抬頭便瞧見碧痕不善的眼神,忙的低頭哈腰,“我這就去,這就去。”
看著袁氏的背影,碧痕冷哼了一聲,隨即跟在了的后,自己要好好的看著,再不會給機會陷害小姐。
用飯期間,袁氏給宋書綺送了好幾次菜,都被宋書綺不留痕跡地放在了一邊。
可是卻被上明珠看在了眼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帶著幾分不悅。
“袁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上明珠輕輕地放下了筷子,聲音雖然不大,卻自是帶著一威嚴,“為何到現在還不知道小姐喜好?”
聞言,袁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息怒,奴婢從未伺候過小姐吃飯,所以至今不知小姐”
話未說完,便被碧痕冷哼打斷。
“哼,幸好你從沒伺候過小姐吃飯,否則的話,你還不下毒毒害小姐”
碧痕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宋書綺皺眉打斷,“碧痕,母親面前,豈容的你放肆。”
“可小姐,奴婢說的是實話。”碧痕不甘心,還打算說什麼,卻被宋書綺冷聲呵斥了下去。
“碧痕,你且站住,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明珠住了碧痕,臉上神有些駭人。
宋書綺臉上出幾分愧疚,“母親,您不要聽這丫頭胡說。”
“綺兒,讓碧痕說。”
碧痕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袁氏一眼,隨即將袁氏在賞花大會上的一番作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宋書彤在見到袁氏的時候,心中便有些不安,此時聽見碧痕學舌,更是坐立不住。
那袁氏早已經抖如糠篩,趴在地面上本不敢抬頭。
上明珠聞言,臉繃,猛地一拍桌子,“袁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宋書綺卻是猛然跪了下來,神里帶著幾分愧疚,“母親,今日惹您生氣,是綺兒不孝,這袁氏若是不想跟在我邊,便打發去了妹妹邊便是,您莫要生氣,小心子要。”
旁邊的嬤嬤也趕的勸著。
宋書彤見狀,也忙得跪了下來,“母親,為上啊。”
瞧著宋書彤,上明珠深吸了一口氣,瞪著,“這便是你給你姐姐推薦的人?究竟懷的什麼心思喲”
“都是彤兒的錯,都是彤兒的錯。”宋書彤連連認錯,心中卻是恨了宋書綺。
上明珠閉眼,揮了揮手,“罷了,好在并未釀大錯,綺兒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怎麼說便怎麼辦吧。”
聽聞此言,宋書彤愣住,這豈不是要讓袁氏回到自己邊?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不行,自己萬萬不能讓此事發生。
宋書彤忙的湊到宋書綺的邊,“姐姐,這都是誤會一場,您可不能因此失了一個能干的奴才啊,那不是因小失大嗎?再說了,袁氏可是妹妹好心挑選給姐姐的,你若是現在將袁氏送了回來,那豈不是讓別人誤會了我們之間的姐妹誼?”
我們之間的姐妹誼,宋書綺似笑非笑,有嗎?
心中雖然是這般想著,可是宋書綺的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為難,“這”
見狀,袁氏也忙的爬到宋書綺的邊,“大小姐,您莫要趕走奴才啊,您是這麼的宅心仁厚,給奴才一條生路吧。”
嘖嘖,宅心仁厚?
宋書綺笑了笑,“袁氏,可昨日賞花大會上你似乎并非說的這般啊,你這般如此善變,我怎麼敢留下你?”
袁氏知道若是自己從今被宋書綺趕了回去,二小姐那里自己定然也會到重罰,但是只要自己留在大小姐的邊,對于二小姐來說,自己還有些用,那樣的日子也好過些,想到這里,袁氏忙磕頭認錯。
“大小姐,奴婢錯了,但是奴婢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一時鬼迷心竅,大小姐在給奴婢一次機會吧。”袁氏倒是毫不留的磕頭,額頭前很快紅腫一片。“奴婢真的知道錯了,還請大小姐原諒奴婢這一次吧。”
宋書彤也急忙的開口,“姐姐,想必這袁氏已經知錯了,妹妹我看著倒是誠心的,不如姐姐便原諒了這一次如何?也權當是給一條生路”
“妹妹這是說的哪里話?”宋書綺揚眉,“我又不是要了的命,不過是將送還給妹妹,怎麼,在妹妹那里便沒有生路了?”
聞言,宋書彤語塞,尷尬的笑了笑,“當然不是這樣,只是我想肯定是想要在姐姐那里做活的,是不是?”
說到最后,宋書彤惡狠狠地警告了袁氏一眼。示意趕表態。
袁氏忙低頭,“是是是,奴婢愿意跟著大小姐,將功贖罪。”
宋書綺皺了皺眉,看樣子似乎是有些為難。
上明珠卻是在此時開口,“綺兒,母親我向來不喜這種人,不若將打發到院子里,當個使下人,離你遠遠地,省的整日里提心吊膽的。”
聽聞母親的話,宋書綺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極是,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上明珠聽見宋書綺的話,嘆了口氣,“好,若是哪日這人再犯了錯,定不能姑息,可懂?”
對于母親的疼,宋書綺向來很是激,“若是有那一日,定全憑母親做主。”
對于宋書綺,上明珠是放心的,知道綺兒做出任何決定絕對不是沖使然,所以在聽見宋書綺的話語之后便點了點頭。
“綺兒,母親相信你。”
說罷,上明珠離開,而宋書彤雖然很想知道宋書綺想要怎麼做,但看著宋書綺將袁氏帶走了,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
回到院子里。
宋書綺看著戰戰兢兢的袁氏,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袁氏,我知道你為何來到這里,可是如今你也瞧見了母親的態度,你可愿意到別院里當一個使老媽子?”
袁氏惶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宋書綺的面前,“還小姐垂憐。”
看著袁氏的樣子,宋書綺笑了笑,“我向來待人親厚,只要你忠心與我,我定然不會虧待于你。”
“現在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忠心與我,另一個便是到別院里當使老媽子,你打算作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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