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
顧清歡小心打量著杜娥的神,見丫鬟們不識趣,揮了揮手,讓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
“娘,真不告訴老太太?”顧清歡走到面前,小聲詢問。
“自然。”杜娥抬起頭,看著門口冷哼了聲,隨后又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裳,說:“這老太太在府中多年,我一直對極好,可這人不識抬舉,這次,我自然要讓明白這府中是誰做主。”
顧清歡眼眸里迅速閃過一抹得意,看向杜娥的時候,卻是滿面擔憂。
杜娥站起來,拍順裳上因坐下而起的褶皺,笑道:“走,咱就去王府看看,那丫頭了啥樣。”
“好的,娘。”顧清歡出一抹微笑,上前扶著杜娥出門。
在去往大門的路上,顧清歡讓后的丫鬟隔得遠些,小聲問杜娥:“娘,若真沒了容貌,王府可還會再要?”
“除了有幾分姿,還會什麼?”杜娥不屑道。
可顧清歡卻不這麼認為,之前顧清璃的手段也見識過,平日里前院都不去,突然請來了泰安王妃有些詭異不說,王妃竟然要和小王爺結秦晉之好,王府在乎的恐怕不是容貌。
想起當日一眼瞧出爐蓋上是絕命散,僅憑這點,這個顧清璃恐怕沒們想的那麼簡單。
沉思了片刻,顧清歡沉聲道:“娘,咱們還是小心點,如今妹妹恐怕沒之前好掌控了。”
“有你在,娘還需要擔心?”杜娥拍了拍的手,很相信顧清歡的能力。
見不聽自己的,顧清歡也很無奈,只能在心頭默默嘆了口氣。
到了王府,兩人還未下轎,便聽說王妃回來了。
兩人也顧不得儀態,趕下來跪著,低頭恭迎王妃。
“怎是你們?”泰安王妃看向顧府的轎子,見是杜娥兩人后,立即出嫌棄之態。
王妃不滿的看向跪著的管家,沉聲問:“你就是這麼去顧府通信的?”
“奴才知錯,還請王妃責罰。”管家不停磕頭,聲音抖著求饒。
王妃沒說話,看著杜娥,等著開口。
一陣風吹過,杜娥害怕的打了個哆嗦,說話時舌頭都在打:“母親子有些不適,特意讓臣婦前來看。”
有了個解釋王妃的臉才好看了些,傲慢的收回目,對們抬抬手,示意可以起來了。
在進去的時候,王妃突然停下看向低頭不語佯裝乖巧的顧清歡,輕蔑勾起角,道:“不是本王妃為難,你是庶,就該守著規矩,從側門進。”
顧清歡咬著牙,沉默了片刻,才屈膝答道:“是。”
見乖順了,王妃才滿意收回目,讓丫鬟扶著自己進去了。
到了顧清璃現在所在的景和園,王妃疾步走到宋以安面前,冷聲呵斥:“孽子還不跪下,本王妃將清璃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兒臣知錯,是兒臣不該和小璃發生爭執,兒臣一時不察,才讓小璃跌下懸崖。”宋以安聽話跪下,大聲道歉。
一聽是起了爭執,杜娥和顧清歡互看了一眼,兩人眼里皆是喜,就等著小王爺厭惡顧清璃,將人趕出王府。
倒是王妃捂著口,長脖子心疼的著屋里,指著宋以安指責道:“母妃都不知該如何說你的好,你如果清璃有個閃失,我和你沒完。”
說罷,又回頭看向假裝擔心的杜娥,眼里迅速一道鄙夷,說:“如今清璃了傷,不適宜移,本王妃會安排有經驗的嬤嬤伺候著,就在王府養傷吧。”
“臣婦代清璃謝過王妃,只是這恐有不妥。”杜娥看了看宋以安,話里充滿暗示,好像宋以安會胡來似的。
王妃拍了下宋以安腦門,嚴肅的命令道:“明日你去宮里請旨,清璃這個兒媳婦,本王妃要定了。”
“兒子一定完母妃的命令。”宋以安直腰,認真回答。
這本來是好的一幕,卻讓杜娥兩人臉變了又變,最后直接白了臉。
好在此刻太醫從里面出來了,這才沒讓人注意到他們的變化。
王妃急忙走到太醫面前去,問:“如何,清璃可還安好?”
太醫了額頭上的汗漬,正要對兩人行禮,宋以安不耐的揮揮手,“行了,別弄這些虛的,小璃如今況如何?”
“回小王爺王妃的話,顧小姐只是了些皮外傷,幸虧有藥藥及時止,沒什麼大礙,只是……”他言又止,小心看向他們后的杜娥。
“太醫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可是我苦命的璃兒容貌毀了?太醫,你可一定要讓清璃恢復容貌,若沒了,你讓怎麼……”
“夠了!”宋以安怒吼一聲,沉著臉怒瞪著杜娥,眼里燃燒著熊熊烈火,“若再鬧,本王馬上讓人將你扔出去!”
被他這般警告,杜娥著頭頓時不敢再言語。
至于顧清歡,對宋以安卻不再是害怕,躲在杜娥后打量著眼前這俊朗的男人,甚至將他和趙松做起了對比。
太醫有些尷尬,他只好繼續對王妃說:“顧小姐腳上的傷有些嚴重,若不好生將養,恐怕會有患,這半月便不要挪了。”
“那就勞煩太醫一定要還本王妃一個完好無損的顧清璃。”王妃掃了眼杜娥兩人,刻意加重語氣。
“老臣明白。”
等送走了太醫,王妃也懶得理會杜娥兩人,直接讓人將們打發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王妃臉徹底冷了,揪著宋以安的耳朵問:“你們這到底唱的哪一出,清璃怎麼會墜崖?”
宋以安小心彎著腰,顧著自己耳朵,說:“是我的錯,清璃不愿宮,接下來這段日子勞煩母妃找個信得過的,教些規矩。”
不需要明說,王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之前宋以安的人來找自己時,已經說了必須要把顧清璃留在府里,原來是這原因。
王妃將人放開,鄙夷道:“這顧氏怎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此小家子氣,實在不像以往作風。”
“兒子也覺得顧氏有些問題,在找小璃之前,兒子曾去查過,顧氏是去靈山祈福途中出了事,回來后大變,忘了以往所有事,兒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宋以安隨即認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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