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媽又在損自己,向知和二哈同時抬頭:“???”
“伯母,向知很好。”連歷虛扶著宋沛坐下,滿懷意地著向知:“他年輕有為,努力上進,最近為了演唱會在練習室和劇組來回奔波也沒說過一個累字,雖然是第一次演戲但演技很好,他未來可期,我穩中求進,我們在一起是彼此傾慕,沒有誰看上誰一說。”
向知打了個哆嗦:凈會說漂亮話,麻死了。
這一番話好聽的挑不出任何錯,宋沛心里念叨著“他說的真是我兒子嗎”,臉上已然了無慍:“哪里哪里,知知年紀小不懂事,肯定有很多要麻煩你的地方,你可別因為他耽誤工作,你該干什麼干什麼,別太慣著他。”
“媽,他這才進屋幾分鐘啊你就叛/變組織了。”向知放下狗子癱坐到宋沛邊:“我上次回家,是誰說三十歲是垂垂老矣來著。”
“去你的別瞎說,看人家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起來坐好!”宋沛訓著向知,向父緩緩走來給連歷倒上茶水:“小連你也別怪你媽……你伯母生氣,我們做父母的不反對你們自由,但結婚是件大事,你們怎麼也得跟我們商量商量,你說是吧?”
向知也知道不能把話頭都推給連歷,畢竟是各取所需的協議結婚不好讓連歷在他家吃癟,他自覺道:“還不是怕你們不同意嗎,行啦今天見著了相信你們兒子的眼,爸媽那啥,我倆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什麼走?”宋沛抬手先攔下連歷:“在家吃了午飯再走,正好我打算包餃子呢,面都好了。小連有啥忌口嗎想吃什麼餡的?要是不想吃餃子的話伯母給你做別的。”
向知在宋沛背后一個勁的使眼:走啊快走啊不然我媽能把你家底都問出來!
連歷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無辜地眨眨眼,起擼起袖子就是干:“太好了伯母,我最喜歡吃餃子了,我搟皮調餡包餃子什麼都會,我來幫您。”
向知氣的捶頓足:這人咋就不聽我話呢!
宋沛這輩子就沒想過能吃上二百五兒子做的飯,聽到這話喜笑開連連道好,當即把連歷歸為家里的三寶。倆人在廚房有說有笑,向知借口打下手混其中,以防連歷再語出驚人套路他媽。
宋沛對連歷嫻的搟皮手法贊嘆不已:“小連你行啊,一看就是經常自己做飯,不像那小兔崽子只會點外賣。”
連歷謙虛一笑,小兔崽子本人實在閑的沒事,隨手揪了一塊面疙瘩當橡皮泥玩。
“就會糟蹋東西!”宋沛向知腦殼,繞著彎把話題扯回兩人的婚事上:“小連,向知任,這你們領結婚證都上文娛新聞了,你父母那邊知道了嗎,他們怎麼說?”
連歷搟出一張張標準圓形的餃子皮:“我父母很多年前就分開了,我是跟母親過的,我母親一直很希我家,領證后我立刻就和說了,很喜歡向知,還說改天讓我帶向知回家見見。”
“這樣啊。”看來是小連急著領證,宋沛點頭道:“咱們兩家是得找時間見一見,小連你家就你一個孩子嗎?”
向知冷汗都要滴下來了:兩家千萬不能見啊,見了的話離起婚來得多麻煩。
連歷答道:“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不常聯系。是啊我母親也說要和您二位見一見,只是現在不好又在外地,不太方便過來首城。”
宋沛忙問:“不好?打不打呀,小連你家在外地是吧,首城的醫療條件不錯,你要不要把母親接來,向知也能幫著照顧照顧。”
“對,我老家是d市的。”連歷嘮起家常十分從容:“沒關系的,我母親的病是老病了,不喜吵鬧習慣在老家修養,連我都不怎麼去打擾。”
“d市好,在海邊。”宋沛表示理解,見親家的想法也沒那麼強烈了:“那還是不能打攪你母親養病,咱來日方長,以后辦婚禮辦酒席總能見著。”
向知有些哭笑不得:“媽你昨天在電話里還不同意我們在一塊呢,怎麼今天就想那麼長遠的事,您快別心了,說不定撐不到酒席我倆就掰了。”
“你這孩子!”宋沛抓起一把散面扔了向知一臉,看著向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氣不打一來:“我警告你不許把婚姻當兒戲,有多夫妻是不注意通的態度語氣,打打鬧鬧最后一拍兩散的。小連這麼好的男人提著燈籠都難找,你敢玩弄人家,我第一個回踩封/殺你!”
“咳咳。”向知拍打著面,心說你們不知真相無法通,連歷細心地遞給他一張巾,乖覺地跟宋沛解釋:“伯母向知給您開玩笑呢,我們很好,之所以沒在領證后第一時間告訴您,主要是因為網上輿論來的太快太惱人,前天晚上我和向知一起忙了很久,手機關機也是為了讓他休息好。”
宋沛包餃子的速度明顯放慢,抬眼觀察倆人表:“你們,晚上住一起啊?啊對對,在一起就行,我是怕他一個人出什麼事。”
向知著手里面團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刺激杜絕早的宋老師:“不住一起還睡一張床呢,合法的怕什麼。”
宋沛笑罵一聲“逆子”就要上掌,連歷快速側擋在向知前面:“伯母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以后您要是找不到向知,直接聯系我,我肯定就在他邊。”
趁此機會向知飛也似的跑上樓逃命,向父慢悠悠跟上來,示意向知跟他去儲間:“我剛剛簡單看了一眼,小連拿來的禮品不是燕窩魚膠就是好酒好茶,人家第一次來咱家空著手回去不好,過來和爸給他挑幾件回禮。”
“您甭這麼客氣。”向知走到三年未見的儲間,曾經他堆山的鞋盒都被規整到一面墻邊,盒子雖舊但上面一塵不染,顯然是干凈的宋沛經常打掃。
“這幾年你不在家,你媽卻沒往家買東西。”向父找出幾個包裝致的禮盒,和悅道:“這些啊都是你媽給你準備的生日禮,有穿的有戴的都是你喜歡的牌子,今天一道拿走吧,有些寬松的外套小連也能穿。”
向知頭一哽:“行,我都收了,好給我媽騰出空間買新服。”
向父繼續翻找:“小連多高多重,鞋碼多啊,我看他腳和我差不多大,這有好些新鞋,你看看樣式,喜歡就拿走。”
“……”這三連問全是向知的盲點,他支支吾吾道:“187?188?您等會啊我百度一下。”
向父回頭:“你自己老公多高你都不知道?”
“查到了查到了。”向知裝沒聽見:“連歷,地男演員,高18重75kg,鞋碼是真的查不到,一會我問他。”
向父嘆著氣笑道:“你這孩子,從小就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連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為看商場電子屏的唱唱跳跳能把自己弄丟。”
向知太久沒和他爸談心,也深有:“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從當練習生開始我做的每個選擇都很沖,可是唱跳上舞臺是我二十年來最放在心上的事,至到現在為止我不后悔,也沒有丟失自我,如果重來一遍,我還是會選這條路。”
向父說道:“現在一樣又不一樣,你長大了家了,我和你媽再不同意你混娛樂圈也放手了,我要是沒猜錯這幾天過得不安生吧,要不是人家小連有責任心,這鋪天蓋地的謾罵你一個人能過來?”
向知一著急,理解的很片面:“我會努力提升自我,不會一直依靠連歷的。”
“傻孩子,有人給你靠是好事。”向父拍拍他的肩膀:“結了婚就是一家人,小連是你在這個世上除了父母外最值得信任的人,沒有之一。我不知道你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能看出來他是在乎你的,千年修得共枕眠,多說無益,你記住珍惜兩個字就夠了。”
。
向知從娘家出來后有些郁悶,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和連歷重新規劃這段協議而生的婚姻,就被遲方早一個電話去了全星公司。
他心事一堆正打算來練習室揮灑汗水,到了地方卻發現練習室里空無一人,他看到群里新發的消息又跑到經紀人辦公室,只見四個隊友都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連平時話最多的夏頃宇都在一聲不吭地踹墻。
向知心里咯噔一下,抬起手肘了遲方早胳膊,屏氣進屋坐到了經紀人面前。
經紀人頭都不抬:“你退團吧。”
向知愣住了:“什麼?”
經紀人冷冷地把幾張黑字白紙推給向知:“或者說不是退團,團合同已經到期starry已經解散了,是上面要求你退出畢業演唱會,你自己主發聲明,就說工作沖突不得不缺席,這樣大家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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