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宮本家的家主,伊賀流的首領宮本讓,在他后的是伊賀流的頂尖高手。顯然,之前宮本讓遇襲重傷,武功全廢的消息為假。至于為何,可能跟鬼舞法一樣,冤枉嫁禍孤宿白。
即便是沒有武功盡失的宮本讓,再讓他練個一百年,也不可能傷得了夜王。
想著,孤宿白看著夜王,道,“他傷了你?”
夜王有點寵若驚,眼睛笑了月牙,“真高興你會關心我的傷勢。不過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夜王突然沒說下去。
孤宿白心里猜是襲,可就算是襲,本宮讓加上他那群酒囊飯袋,也不可能襲功。更是不明白平時話那麼多的一個人,這時候怎麼就不說了。
反而宮本讓沾沾自喜的道出實,“是我讓幸葵做餌。再加上我,宮本家的家主,伊賀流的首領,加上十三個伊賀流的頂尖高手,最終給他一擊重創!”
黎綰青冷冷一笑:老家伙倒有臉開口。
再看不好意思撓著腦袋的夜王,像是承認了宮本讓說的話。孤宿白關心的則是另一盡是,“宮本幸葵?你把怎樣了?”
宮本讓冷冷一笑,道,“不聽話的孩子,留著也沒用!幸葵雖然是個子,但天賦異稟,是難得一見的練武苗子,從小我對寄予厚。可是不喜歡殺戮,總是躲在山里。里沙死后,便離了家,不再回來。一年前,我假裝遇襲重傷,武功盡失,才愿意憐憫我這個可憐無助的老父親。卻因為一兩次失敗,就止步不前,不配做我宮本家的人!既然也不想為宮本家的人,那就去死!”
孤宿白眉頭一,宮本幸葵死了?
夜王急忙安他,“沒死沒死。”
一個時辰前,他發現有黑人,便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后山,發現是宮本幸葵。有意思的是,宮本幸葵竟然敢約戰他。他本來是想陪宮本幸葵玩玩,結果被暗中埋伏的宮本讓,和一眾伊賀流忍者襲。
宮本讓接道,“挨了堂堂夜王一掌,沒死也差不多了。”
見宮本讓至今還洋洋自得的樣子,孤宿白了緒,低吼道,“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宮本讓呵呵一笑,道,“這句話,里沙也對我說過。說起那個孩子,我心中倒有幾分愧疚。那孩子和幸葵不一樣,自很聽我的話。只有一事,卻怎麼也不肯聽。為了一個男人,和自己的父親作對,呵呵,這種不聽話的孩子,留著也沒用。”
孤宿白猛地一怔,“是你殺了?”
宮本讓道,“嗯。父親葬禮的前幾天,聽到我要設計殺你,便苦苦哀求我放過你。當時我很生氣,也很傷心,我把關了起來。可惜你來的那天,打暈看守的人跑了出來,試圖阻止殺戮。當時場面很,沒看到傷的父親,卻只想跑去你那里,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很是寒心。我就趁殺了,讓你以為是你不慎所殺。之前聽紀子說,你至今對里沙的死還心存愧疚。也不枉里沙那孩子,到死都還著你。”
原來當年事真相是這樣,最可恨的是這個的父親,至今一點悔意都沒有,像是說著一件無關痛的小事。
想起里沙慘死的樣子,孤宿白心底作痛。他知道里沙一直暗自己,只是他一直把當妹妹。他知道宮本讓的惡毒和殘忍,那天去悼念宮本手冢之外,也想帶里沙走。他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帶里沙走?為什麼當時沒照顧好里沙?讓慘死在宮本讓的手上。
當時跟著宮本手冢學藝的時候,那孩子很怕痛。又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殺死,那種痛無法言喻。生活在一個冰冷的家里,最終凄慘死去……
想到這里,孤宿白臉鐵青,攥拳頭,一言不發。
夜王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孤宿白,瞬時惱怒的瞪著宮本讓,忽而淺淺一笑,道,“剛才你似乎是用那個小丫頭威脅宮本幸葵?”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宮本讓也不怕全說出來,“幸葵那孩子不知道從哪里聽到里沙的死和孤宿白無關,甚至還用試探的語氣問我里沙的死,似乎已經猜到是我做的。若那孩子知道真相,定然會永遠離開宮本家,可是我還需要的力量。我想殺了夜王你,可是我又不想我的徒們有傷亡。我就抓住紀子,威脅幸葵去殺你。我也知道那孩子遠遠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只是餌而已。即便你不殺,最后也是會死在我手上。”
宮本讓說著頓了下,疑道,“按理說,剛才即便合我們所有人之力,也無法襲到你。你為什麼要對幸葵那孩子手下留?孤宿白對手下留,是因為對里沙的死心中有愧。那你呢?”
夜王卻突然轉移了話題,“我好奇你為什麼要殺我?”
孤宿白心里卻有了答案,或是因為自己的關系,夜王才對宮本幸葵手下留勤。也是因此,剛才他說了一半,沒說下去。
想著他看著夜王,愈發看不懂這個人。
宮本讓冷哼一聲,道,“你太強了,阻礙我稱霸中土。之前我讓紀子加雷霆,就是為了清你的武功路數,暗中伺機殺了你。那孩子也是個廢,一點用都沒有!也是我高估了孤宿白,連一個傷的你都殺不了!”
夜王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如果剛才我和孤宿白打得兩敗俱傷,你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可以遲點再出來。”
宮本讓黑了臉,“你以為我不懂這種淺的道理嗎!孤宿白對你本沒有殺心!”
夜王若有所思的“嗯”了聲,忽然轉頭看著孤宿白,“你不想殺我嗎?”
孤宿白別過臉,不答。
宮本讓得意洋洋冷笑,“雖然孤宿白沒殺死你,不過剛才你們二人打斗花費了太多真氣,想來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有我這宮本家的家主,伊賀流的首領,再加上這十三個伊賀流的頂尖高手,定能取你二人的命!”
話音剛落,東瀛忍者們拔出腰間武士刀,縱向二人殺去。
宮本讓則負手站在屋頂上,洋洋自得欣賞孤宿白和夜王的‘困斗’。
阿南還真信了宮本讓的蠢話,張的想過去幫忙,被黎綰青拉住。
黎綰青看著屋頂上打斗的夜王和東瀛忍者,那不算打斗,更像是夜王在玩。見阿南還是擔心,勾笑笑道,“你對你家主子就這點信心?跟我走。”
雖然不知道要去哪里,阿南還是跟了過去。
夜王似乎玩夠了,瞬間秒了東瀛忍者。接住飄下的落葉,隨意對宮本讓擲去。
宮本讓倉皇躲開,已是驚得目瞪口呆。什麼強弩之末,此時才知道自己的可笑。在這兩個強的不像人的怪面前,他弱的不堪一擊。
那邊孤宿白也殺了東瀛忍者,忽然落在夜王面前,盯著宮本讓,眼底閃過一微不可察的猙獰,低低道,“把他讓給我。”
夜王“嗯”了聲,如他所愿,退到一邊蹲著,靜看好戲。
有生以來,孤宿白第一次那麼想殺一個人。或者說,宮本讓不配被稱為人。冷殘忍,連親生兒都不放過。
沒想到宮本讓的二刀流還像回事,孤宿白沒有兵在,之前又損耗了些真氣,幾次殺招都被宮本讓擋下。
局勢陷僵持中。
夜王看了眼不遠在樹上的嵐夜,想給他送去。知道他不會想用嵐夜,想想算了。繼續蹲著吸貓,看戲。
宮本讓突然使招放暗,孤宿白驚險躲開,落在屋頂上。左肩頭的裳被出個口子,沒有傷。
夜王的子了下,似要起來,隨后又蹲著,繼續笑瞇瞇觀戰。
宮本讓輕輕落在屋頂另一邊,一番激戰,呼吸有點。想起過去的事,怒上心頭,對孤宿白惡狠狠道,“父親偏心,我才是他的兒子,他卻把鬼舞法傳授給你一個外人!他幾乎把所有的心都放到你上,更不曾正眼看過我這個兒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父親要這麼對我!父親大人啊,如果你在天有靈,就張大眼睛看著,我是如何摧毀你的心!”
話音剛落,長刃和短刃相接,迸出一道強大的劍氣。宮本讓嘶吼一聲,對著孤宿白用力推過去。
霎時屋頂瓦片化為碎片,劍氣產生的氣勁使得狂風大作,風云變,以電閃雷鳴之速撞向孤宿白。
是鬼舞法的第四重——電刃。
距離太近沒法躲,而且孤宿白也不會躲。
這時黎綰青跑到院中,一聲“接住!”,把手上的長短雙刃扔給孤宿白。
孤宿白接住,明白了的意思。雙手各執一刃,十字叉,以電刃回擊。
兩者相撞,孤宿白的更勝一籌。順帶著吸收了宮本讓的電刃,直接向宮本讓迸而去。
宮本讓躲閃不及,被電刃擊中,霎時化為灰燼。
孤宿白見手里的雙刃有點眼,輕輕落到黎綰青面前,道,“這劍……”
“嗯。是宮本幸葵的。”
黎綰青靜靜說著,剛才就是帶阿南去找宮本幸葵和紀子。可惜去的晚了,宮本幸葵和紀子已經死了。宮本幸葵臨死前,把自己的雙刃給,便拿來給孤宿白。
看著幾乎像是被龍卷風刮過的屋頂,不明白那是什麼武功,竟有如此大的殺傷力,更是能將一個人化為灰燼。難以想象剛才如果孤宿白抗下電刃,他會不會死?
其實也是想多了,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夜王想出手。即便沒有帶雙刃趕到,有夜王在,孤宿白也不會出事。
此時安靜看著夜王消失的屋頂,不想著,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