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正低眉挲著云雪瑤疲憊的臉頰,此刻聽聞昏迷之中的驚。
面上先是一愣,好一個男兒一般的定安公主,今日竟然也會這般小兒態。
“沒事的,有本王在,好好睡吧。”
云雪瑤迷迷糊糊的,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實在太重,終究還是昏昏沉沉的再次跌夢中。
待再次睜開眼睛,四周一片安靜,這里好安靜,到底是什麼地方,好像不是牢房里面,云雪瑤腦子里面迷糊了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扶著床邊兒,想要掙扎起來。
“公主,你醒了!”聽到里面的靜,彩虹快步從屏風外面跑了過來。
“彩虹?!”看到彩虹這張悉的臉龐,云雪瑤心頭越定了定,原來兜兜轉轉,自己還是又回到了襄王府中,“殿下呢,殿下去哪里了。”
“奴婢聽謝將軍說,殿下一早就進宮去了!”
“進宮去了,現在什麼時辰。”云雪瑤腦子里面立馬想起了那日西郊外面的一切,忙問道。
彩虹一邊扶著云雪瑤從床上緩緩起,一邊低聲的回答道:“巳時三刻。”
都已經這麼久了,竟然還沒回來,看來這宮中必定又是風起云涌,云雪瑤腦子里面一陣擔心,只覺得腳下一,又是險些跌倒在地。
彩虹連忙使勁的扶著,云雪瑤現在還是渾乏力,心頭暗罵,淵這個卑鄙小人,究竟給自己下的什麼毒,這般厲害。
“公主放心,公主上的毒,已經解了,大夫說,只需靜養幾日就可恢復了。”彩虹一邊扶著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麻利的給倒了一盞熱水。
“其他人呢?云景回來了嗎,還有謝將軍呢?他們都宮去了嗎。”既然這封陌不在,那就只好問問其他人,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此刻醒了,心里總是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謝將軍就在王府里面,公主若是想見他,奴婢這就去請過來!”
云雪瑤點了點頭,彩虹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門外便是響起了謝堯的腳步聲。
“謝堯見過公主殿下。”謝堯過門檻,對于云雪瑤規矩的低行禮。
云雪瑤看了彩虹一眼,彩虹連忙機靈的出了房門,朝著院子外面走了出去。
“謝將軍,殿下今日宮,為何你沒有隨行?”云雪瑤看了他一眼,疑心的問道,“是不是安排你有其他的事?”
“公主,這些事,乃是我們襄王府的私事,還請公主殿下不要過問。”謝堯想了想,拱手道。
見他竟然只字不,云雪瑤笑了笑,接著道:“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只怕今日宮,十之八九是為了我的事。”
對方面未變,但是也沒有輕易開口。
“那日在郊外,我的份必然已經暴了。”云雪瑤接著道,“云都郡主意圖對我下毒手,只怕那云兩國聯姻的事,已經傳到了封國皇帝的耳中。”
謝堯面越發凝重,抿了抿。
“殿下此番宮,難道已經想到了保全我的萬全之策?”云雪瑤見他面已變,就已經知道自己所言不差。
“我知道謝將軍一向軍紀嚴明,可是也要分個是非輕重,畢竟眼下淵可是在封州,那日他僥幸逃,肯定也是知道眼下封州形勢,他一向謀算深遠,都這個時辰了,殿下還沒回府,想來此行并不順利。”云雪瑤接著道。
“公主放心,此事殿下自有打算。”謝堯忍了忍,終于道。
“我自然相信殿下的打算,可是那淵既然膽敢獨闖封州,就知道他的心思怕是不在殿下之下,將軍若是為了殿下,就不該對我多做瞞。”云雪瑤見他搖,乘勝追擊。
……
此刻的封國朝廷之上,正是一片硝煙四起。
封國皇帝正端坐在龍椅之上,低頭看著手中的奏章,眉頭也是越離越。
“陌兒,這云國的定安公主,當真在你的府邸之上?”良久,皇上才擱下手中的折子,目直直的看向封陌的方向,凝眉開頭了。
一旁的齊國公,松了一口氣,得意的看著封陌,封陌則是微微拱手,恭敬的點頭:“稟皇上,臣不敢欺瞞,定安公主的確是在臣的府邸之上。”
“陌兒!這云兩國既已聯姻,云國便是我們的敵國了,定安公主這個時候前來封國,你和國多年鋒,此等大事,你怎可瞞不報?”皇上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薄怒道。
“稟皇上,這定安公主雖然早已住在臣的府邸,但是對于的份,臣本一無所知,并非瞞皇上,還請皇上明察。”封陌想了想,回答道。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公主怎會去他的府邸之上,他瞞不報,當真只是因為這個,還是跟其他人一樣,覬覦公主上的神兵圖。
見封陌這邊痛快承認了,齊國公頓時神一振,在皇上思量之間,就沖著皇上又是跪倒在地,頓首道:“皇上,據臣所知,這定安公主住襄王府,一句月余,并且和襄王殿下親隨一般,出王府,如此這般,襄王殿下竟然一句不知份就想罪,分明就是其辭狡辯,還請皇上不要聽信他一面之詞。”
皇上一聽頓時凝眉,看了看面上的封陌,又是看向齊國公的方向:“齊振,你此話何解!”
齊國公狠狠的看了一言旁邊的封陌,對皇上叩首道:“稟告皇上,其實,這定安公主便是那日擊殺犬子的所謂襄王府小廝,當時之日,朝堂之上無人不知,殿下為了區區小廝,不惜一同進天牢之中,險些丟了命,如此小廝,殿下竟然說不知道份,真是可笑。”
“是?”皇上聞言也是回憶了片刻,沉下臉來。
“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當日的所謂小廝正是定安公主。”齊國公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他話音剛落,封陌就冷冷的接過話頭:“看來,國公大人對于當日齊沖之死耿耿于懷啊,對于我襄王府的小廝,如此記憶深刻,不惜造事實,也要將治罪,莫不是對當日之事不滿。”
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齊國公當然不敢擔著,當日的判決,乃是皇上金口玉言,就算有錯,也不敢言明,更何況當時證據確鑿:“殿下,犬子犯王法,罪有應得,老臣豈敢對此不滿,老臣只是就事論事。”
“好一個就事論事。”封陌道,“既然國公大人就事論事,那本王就想請問在場的各位大人一句話,當日,襄王府邸的那個小廝,眾位大人可瞧清楚了。”
當時在場的幾位大人不由得對一眼,不曉得這位襄王殿下葫蘆里面賣的是什麼藥。
“這,當時自然是看清楚了,的確是襄王府的小廝。”
這寧尚書乃是齊國公的學生,彼此之間關系復雜,此刻自然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當時臣依稀記得,殿下對于這位小廝甚是關,最后還一起進了天牢,而且那個小廝眉清目秀的。”
話還沒說完,封陌就接過了話頭:“各位大人記得就好。”
頓了頓,又是道:“既然記得,那便該知道,我王府的小廝,都是男人,怎麼你們各位府邸的小廝中,還有人嗎。”
“這,殿下分明就是狡辯,你既早知道的份,自然可以扮男裝。”齊國公當即反駁。
封陌回過頭來,看著齊國公淡然一笑:“是嗎,這朝堂之上,那日大人也是不,若那小廝真是人,竟沒一個人認得出來,看來國公大人真是老眼昏花,連男都分不清了。”